”
李建国给易中海倒了杯水。
易中海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准备好的一番说辞。
“建国啊,你来咱们院里也有一段时间了。
咱们这个院子,虽然住的人多,家庭情况也各不相同,但总的来说,邻里之间还是比较和睦的,讲究一个互助互爱,团结友善。
这也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嘛,远亲不如近邻,对不对?”
他先是给李建国戴上了一顶“高帽子”,营造了一种和谐友善的氛围。
李建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等着易中海的下文。
他知道,这位一大爷,肯定是有备而来。
易中海见李建国没有反驳,便继续说道:“咱们院里呢,大部分人家日子过得都还算可以。
但是,也有个别家庭,确实是比较困难的。
比如,中院的秦淮茹家。
你也知道,她男人贾东旭前几年工伤,身体不行了,家里就靠她一个女人,拉扯着三个孩子,上面还有个老太太,日子过得是相当艰难啊。”
他开始把话题引向秦淮茹家,试图引起李建国的同情。
“秦淮茹这个人呢,虽然年轻,但也是个苦命人。
她为人也还算本分,对老人孩子也尽心尽力。
只是,一个女人家,能力有限,再怎么努力,也难免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现在天气渐渐冷了,孩子们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家里也经常缺米少粮的。
看着真是让人心疼啊。”
易中海说得声情并茂,仿佛秦淮茹家的困难,就是他自己家的困难一样。
李建国听着易中海这番话,心中暗自冷笑。
他知道,易中海这是在给他下套呢,想用道德绑架的方式,让他去接济秦淮茹家。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易中海,等着他把话说完。
易中海见李建国不为所动,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了。
“建国啊,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也有觉悟的年轻人。
你在军工厂上班,工资待遇好,手头也比院里大多数人要宽裕一些。
所以呢,我就想着,你能不能……能不能发扬一下风格,多照顾照顾秦淮茹她们家?比如,你平时吃不了的,或者有什么多余的票证,匀给她家一点。
或者,在她家实在过不去的时候,借给她家一点钱粮。
这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嘛!咱们院里的人,都会念着你的好的。”
易中海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他想让李建国当这个“冤大头”,去填秦淮茹家那个无底洞。
李建国听完易中海这番话,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却变得有些锐利起来。
他看着易中海,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一大爷,您说的这些,听起来都很有道理。
邻里之间,确实应该互助互爱,发扬风格。
这一点,我完全赞同。”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喜色,以为李建国被他说动了。
然而,李建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不过,”李建国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有些玩味,“一大爷,我想问问您,我为什么要接济贾家呢?”
“呃……”易中海被李建国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得有些发懵。
他没想到李建国会这么直接地反问他。
“贾家困难,是她们家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李建国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既不是她们家的亲戚,也不是她们家的恩人。
我凭什么要用我自己辛辛苦苦劳动赚来的钱,去养活跟我不相干的人呢?”
“这……建国,话不能这么说啊!”易中海有些急了,“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再说了,秦淮茹一个寡妇,拉扯着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啊!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她们,发发善心,行不行?”
他开始用“可怜”和“善心”来试图打动李建国。
李建国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一大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贾家为什么会这么困难?贾东旭工伤,确实值得同情。
但贾张氏好吃懒做,尖酸刻薄,棒梗又被惯得无法无天,小偷小摸。
这样的家庭,就算别人接济得了一时,能接济得了一世吗?更何况,我凭什么要用我的血汗钱,去填补她们家因为自身原因造成的窟窿呢?”
“而且,一大爷,您既然这么同情秦淮茹家,您自己为什么不带头多接济接济她们呢?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又是八级钳工,工资比我高得多,家里也没什么负担。
您要是带头捐助,我相信院里其他人,包括我,也会酌情考虑的。
您不能光用嘴说,让别人去付出吧?”
李建国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直接把易中海给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没想到,李建国竟然如此油盐不进,而且言辞如此犀利,直接就把他的虚伪面具给撕了下来。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李建国说的,句句在理。
他自己确实没有带头接济秦淮茹家,却想让李建国当这个冤大头,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建国,你……你这觉悟,也太低了点吧!”易中海最终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不满。
他觉得,李建国这个人,太自私,太没有人情味了,一点集体荣誉感和奉献精神都没有。
李建国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一大爷,我的觉悟确实不高。
我只知道,人首先要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家人负责。
在有余力的情况下,可以适当帮助一下别人。
但如果为了帮助别人,而损害到自己和家人的利益,甚至把自己拖下水,那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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