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初醒·粮票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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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宗宪被后颈那尖锐的疼给弄醒了,那疼啊,就像一根烧得通红的铁针,“噗”地一下扎进后颈,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鼻子里呢,一股特别浓的霉味和潮湿的土腥味,像发了疯的潮水一样直往鼻子里钻,那味儿又腥又臭,熏得鼻子难受得很。

他趴在厨房冷冰冰的水泥地上,水泥地的凉气透过那薄薄的衣服,一下子就传遍了全身。

膝盖被一块凸出来的砖棱硌得疼得要命,半边脸紧紧贴在满是蜘蛛网的墙根上,那墙面糙得很,把脸蹭得有点疼。

厨房的样子映入他的眼睛,昏暗的角落里,几口破破烂烂的大铁锅歪歪斜斜地放着,锅沿上都是铁锈,就像岁月留下的乱七八糟的印子。

灶台上堆得乱七八糟的都是杂物,破旧的炊具倒的倒、歪的歪,有个锅铲的手柄都断了,拿绳子勉强绑着。

等他意识慢慢清楚的时候,记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了过来。

原来啊,昨天原身下了班,被傻柱叫到厨房帮忙搬煤,转身去拿铁锨的时候,后颈就被人打了一闷棍,再一睁眼就成现在这样了。

“我去!”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额头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双手撑着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坐起来。

手刚碰到后腰别着的帆布粮票袋,心就“咯噔”一下,像块大石头似的,一下子就沉到了底儿。

那袋子本来是鼓鼓囊囊的,现在却瘪瘪的,可怜巴巴的。

透过那薄薄的布,都能清楚地瞧见里面补丁的纹路呢。

扎袋口的麻绳松松地耷拉着,30斤粮票啊,这可是全家这个月的命根子,咋就没了呢?

“小徐子?”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了,一股带着浓浓油腥味儿的风就像野兽似的猛灌进来,那味儿刺鼻得很,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徐宗宪一抬头,就瞅见傻柱端着个蓝白相间的铝饭盒站在门口。

傻柱留着个寸头,头发乱乱的,脸上油乎乎的,眉毛又稀又乱,小眼睛里透着股狡黠劲儿。

藏青色工作服的前襟上沾着好几块酱油渍,看着邋遢得很,脸上还挂着那种假惺惺的关切样儿,说:“咋躺这儿了呢?昨天说给你留的红烧肉,都热了两回了……”

话还没说完呢,徐宗宪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红光。

他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傻柱的头顶上飘着个朱红色的数字,就像老式电子表似的,一闪一闪的,“50”这俩字儿刺得眼睛生疼。

就在这个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起个机械音:“检测到目标‘何雨柱’产生‘得意’情绪,负面情绪值加50,当前余额:50。”“小徐子?”傻柱凑了过来,那油乎乎的手就要往他肩膀上拍。

徐宗宪瞧见那油腻腻的手,条件反射地一缩,这一缩啊,后颈的伤处就被扯得生疼。

这时候,他也瞅见傻柱眼底那藏都藏不住的得意样儿。

徐宗宪心里想啊,自己被砸晕之后,这人说不定就在旁边美滋滋地数粮票呢。

“柱哥,我……”徐宗宪使劲儿把心里翻涌的那些情绪给压下去,装着踉跄的样子,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他眼角余光一扫,瞧见墙缝里塞着半袋杂面,那袋口都长满了霉斑,就跟绿毛似的。

这可是原身藏了半个月的救命粮啊,估计是傻柱翻找粮票的时候没注意给落下的。

“哎呦,他秦姐来啦!”傻柱冷不丁地抬高了嗓门,侧着身子把门口让了出来。

秦淮茹穿着件褪了色的蓝花袄,挤了进来。

她梳着发髻,头发乱乱的,脸上满是疲惫,眼眶红红的,就跟刚哭过似的,眼睛也有点浮肿。

她手里紧紧攥着个带豁口的搪瓷碗,说:“宗宪兄弟啊,我家小当昨儿晚上发低烧了,大夫说要熬点细粮粥……”说着,她往徐宗宪怀里凑了凑,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他那瘪瘪的粮票袋上瞄,“你要是有多余的……”

嘿,这时候又一道红光冒出来了!

就瞧见秦淮茹脑袋上浮现出“80”这个数字,紧接着系统音就响起来了:“检测到目标‘秦淮茹’产生‘心虚’情绪,负面情绪值加80,当前余额:130。”徐宗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腮帮子上的后槽牙咬得嘎吱嘎吱响,心里那股子火啊,就像在胸膛里点了一把干草,呼呼地烧着,两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头。

原身以前老是念叨,说秦姐拉扯三个孩子可太不容易了。

可他上次亲眼瞧见,秦姐给棒梗吃的糖饼,那糖饼用的是富强粉啊,这富强粉可比他藏着的杂面金贵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秦姐,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去摸装粮票的袋子,可手指尖刚碰到那瘪瘪的布面,就跟被定住了似的,“我粮票……”

“哎呀,不会是丢了吧?”傻柱猛地一拍大腿,他那张油光锃亮的脸一下子皱得像个核桃似的。

“昨天我还瞅见你揣着粮票往厨房跑呢,该不会是被谁偷偷拿走了吧?”说着,他就伸手要去翻徐宗宪的裤兜,“我来帮你找找……”

“别碰我!”徐宗宪一下子反手抓住傻柱的手腕。

他前世是个程序员,那种理智劲儿,再加上这辈子受的这些窝囊气,一下子就全涌上来了。

他能感觉到傻柱手腕上的肉在抖呢,傻柱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让他头顶上的“得意”值一下子就蹿到了“70”,系统余额也一下子蹦到了“200”。

“宗宪兄弟,你这是……”秦淮茹的手还在半空中悬着呢,眼眶里的眼泪珠子在里面晃悠着,“我就借五斤,等我家老阎的抚恤金下来……”

“秦姐家不是刚领了粮票吗?”徐宗宪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他脑子里呀,正转着以前看过的《情满四合院》的剧情呢。

在原身被欺负到死的那些记忆里啊,秦淮茹老是念叨“孩子要断顿啦”。

可就在上个月呢,三大爷帮她算工分的时候,嘿,她偷偷在老槐树洞里藏了20斤粮票呢。

“你、你这是瞎说!”秦淮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手指头尖都微微打颤呢,头顶上那个“心虚”的值啊,蹭蹭地就涨到“120”了,系统余额“叮”的一声就跳到“320”了。

傻柱的手还被人攥着呢,他抽了抽,没抽出来,脸上那假笑都裂了个缝:“小徐子今天咋这么大的火气呢?”

徐宗宪没吭声。

他就盯着这俩人头顶上蹦跶的数字,突然就想起系统提示里的“反伤机制”了。

原身被砸晕了,粮票还被偷了,就这些实实在在的伤害啊,按照道理情绪值得翻倍才对呢。

他低下头看自己发颤的手背,那上头还留着原身被傻柱用煤铲抽出来的淤青呢。

“柱哥啊,我后脖子疼得厉害啊。”他冷不丁就松了手,跌跌撞撞地扶住桌角,“昨天搬煤的时候你说要给我留红烧肉的,我……我现在就想吃。”

傻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下,头顶上的“得意”值又涨了“30”,余额就变成“350”了。

他拍着胸脯说:“行嘞!我这就给你盛去……”

“宗宪兄弟啊,我家小当还……”

“秦姐。”徐宗宪把脑袋扭向秦淮茹那边,眼神一下子就瞄到她袄领下面时隐时现的金项链上了。

嘿,这金坠子可是原身辛辛苦苦攒了三个月粮票给聋老太太换的呢,咋就跑到她脖子上去了呢?

徐宗宪脸上挂着笑,说道:“我这儿啊,有半袋子杂面,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秦淮茹一听这话,脸当时就变得难看起来,就跟那绿菜叶子似的。

头顶上好像有个“羞恼”值,“唰”的一下就蹦到“200”了,这系统的余额一下子就超过“500”了。

她伸手拽了拽花袄的前襟,干巴巴地笑着说:“那个啥,小当突然吵着说想吃窝窝头呢……”话还没说完呢,就急急忙忙地往外挤。

她那蓝色布裙子的角扫过墙缝里放着的杂面袋子,扬起一片灰尘。

那灰尘啊,在昏黄的光线里,就跟一群特别小的幽灵似的,到处飘来飘去。

傻柱端着饭盒回来的时候,徐宗宪正在墙根那儿翻弄那半袋子杂面呢。

傻柱凑过来想看个究竟,哪知道徐宗宪突然抬起头来,那眼神就像刀子似的,从他油光锃亮的后脖子上刮过去。

徐宗宪说:“柱哥,这肉可真香啊。”说着就接过饭盒,筷子尖刚往红烧肉里一戳,就听到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了:“检测到目标‘何雨柱’产生‘警惕’情绪,负面情绪值加50,当前余额:550。”

徐宗宪低下头咬了一口肉,甜咸的酱汁就在嘴里散开了。

原身老是念叨傻柱做饭手艺棒,可这会儿他吃出一股酸溜溜的味儿——也不知道是傻柱在肉里醋搁多了呢,还是傻柱心里头的恨意冒酸水了?

厨房外面传来棒梗扯着嗓子喊的声音,那动静又尖又乱,就跟好些小锤子在敲他的耳膜似的。

徐宗宪拿袖子抹了抹嘴,站起身来。

他瞅着傻柱脑袋上还在蹦跶的数字,又瞧了瞧秦淮茹刚刚挤出去的门框,后脖子那儿本来是钝痛,突然就变得火烧火燎的痒——就好像有啥东西在皮底下长呢,催着他把这些骑在自个儿头上作威作福的“畜生”,一个一个摁在地上拔毛。

傻柱还在唠唠叨叨地说“下回可别乱跑”,徐宗宪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傻柱油光锃亮的脖子,一下子就想起系统里那个“厨神手艺”的兑换选项。

五千点情绪值……他伸手摸了摸兜里装杂面的袋子,嘴角就慢慢往上翘。

从今天起,这四合院的账,可得好好算一算了。

徐宗宪是被后脖子那儿的钝痛给弄醒的。

一股霉味儿掺和着潮乎乎的土腥气直往鼻子里钻,他趴在厨房冷冰冰的水泥地上,膝盖正硌在一块凸出来的砖棱上,半边脸贴着挂满蜘蛛网的墙根。

意识刚一恢复,原主的那些记忆就跟潮水似的一股脑全涌进脑袋里了。

昨天下班的时候,傻柱叫自己去厨房“帮忙搬煤”,刚转身去拿铁锨呢,后脖颈就被人狠狠来了一闷棍,再一睁眼就成现在这样了。

“我去!”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撑着墙慢慢坐起来,手刚伸到后腰去摸那个帆布的粮票袋,心一下子就凉透了。

原本那鼓鼓囊囊的袋子现在瘪瘪的,都能看到里面的补丁了,扎口的麻绳松松垮垮地耷拉着。

30斤粮票啊,那可是这个月全家的命根子,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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