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反伤暴击·饭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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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有点亮,灰扑扑的天儿上还挂着几颗星星,星星少得可怜,那点儿微弱的星光洒在地上。

东厢房的厨房里有了动静,柴房里的柴草被人轻轻翻弄着,沙沙直响,就好像在告诉大家新的一天开始了。

徐宗宪走进厨房,伸手把锅盖一揭,一股淡淡的玉米香就往鼻子里钻。

昨儿晚上放进去的两个窝头,这时候就剩一个半了。

那缺的地方坑坑洼洼的,一看就是被胡乱咬的,还沾着几粒湿乎乎的玉米面渣子,就像被慌里慌张的老鼠咬过似的。

他拿手轻轻碰了碰那半块窝头,有点凉,手指肚上还沾了些碎玉米渣。

“【检测到异常消耗】。”系统面板在眼前悄悄弹了出来,发出淡淡的蓝光,把他的脸都给照亮了。

跟着,一行小字冒了出来:“情绪值 50(委屈),来源——棒梗。”

棒梗?

徐宗宪眉毛一挑。

这小子吃了他的窝头,还给他贡献了委屈值?

挺有意思啊。

他低下头看了看那半块窝头,又想起昨儿晚上三大爷销毁假证据被自己逮个正着,这院里的这帮人啊,可真是不安生。棒梗这孩子啊,平常偷鸡摸狗的事儿就没少干。不过呢,要是直接动他的口粮,要是背后没人撺掇他,我看他也没那个胆量。

他把剩下的窝头掰开来,仔仔细细地瞅了瞅,没发现啥不对劲的地方,手指就在那窝头糙糙的面上摸来摸去的。

这么看来啊,要么就是单纯嘴馋偷吃了,要么呢,这就是某个计划里的一部分。

徐宗宪呢,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洗漱好了,换上轧钢厂那蓝色的工服。那工服的布料摸着有点硬邦邦的,贴在身上走路的时候还会发出轻轻的摩擦声。

出门之前啊,他还特意看了一眼中院秦淮茹家的窗户。那里面安安静静的,就偶尔能听到屋里传出来几声很轻的呼噜声。

他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几乎看不出来的冷笑,拎着饭盒就出门了。早晨的露水把脚下的土路都浸湿了,踩上去噗噗直响。

太阳慢慢升高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啥东西都像是被镶上了一层金边似的。

轧钢厂的汽笛像往常一样响起来了,那尖锐的声音一下子就划破了天空,就好像在催着工人们赶紧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秦淮茹拉着棒梗,急急忙忙地往厂保卫科那边走。棒梗脑袋耷拉着,手里紧紧抓着书包带子,另一只手被秦淮茹拽得死死的。他手心里全是汗,连书包带都给弄湿了。“棒梗,记住没?”秦淮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可那语气里严厉的劲儿是不容人反驳的。她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睛里满是焦急。

“等会儿见着吴科长的时候,你就说你瞅见徐宗宪贼眉鼠眼地从仓库那儿出来,手里还拿着东西呢!妈这个月能不能多分到些肉,可就全指望着你了啊!”

棒梗眼睛有点发红,小声嘟囔着:“妈,我……我害怕……”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书包里那张崭新的十斤饭票,就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似的,烫得他心里直发慌,心跳声在耳边“砰砰”地响个不停。

那饭票是小马哥给的,小马哥是傻柱新收的徒弟。早上的时候,小马哥偷偷地把饭票塞给了他,还说是傻柱师傅的主意呢,让他想办法把这饭票放到徐宗宪身上,然后再去举报徐宗宪偷东西。

小马哥还说,要是这事儿成了,傻柱师傅会奖励他肉包子吃。

可是早上他偷偷溜进徐宗宪的厨房,想把饭票塞到徐宗宪的饭盒里的时候,却只看到两个凉冰冰的窝头。

他一紧张,就稀里糊涂地啃了一口,又怕被人发现,慌慌张张地就把饭票塞到徐宗宪床底下的破鞋里了。

现在呢,秦淮茹却让他去指认徐宗宪偷仓库的东西。

棒梗心里特别纠结,他心里明白这么做是不对的,可又怕妈妈骂他,还怕妈妈不给自己吃肉。“怕啥呀!妈在这儿呢!”秦淮茹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嘴角还微微抽动着。

“徐宗宪那小子,最近可张狂得很!得给他点厉害瞧瞧!你就照我说的做,不然啊,以后就别想有啥好东西吃!”

棒梗被她这么一吓唬,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就不敢再吱声了。

娘儿俩前后脚,不多会儿就到保卫科门口了。

保卫科门口的宣传栏上贴着规章制度和警示标语呢,旁边站岗的保安站得笔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可他俩万万没想到,徐宗宪居然悠闲自在地在保卫科门口等着呢,手里还拎着个看着眼熟的旧军绿色书包。

“哟,秦姐,您带着棒梗这是要上哪儿去呀?”徐宗宪语调平平的,可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锋利,直勾勾地盯着棒梗。

棒梗一碰上徐宗宪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想躲到秦淮茹身后去,两只脚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淮茹也被这突然的情况弄得有点措手不及,不过她可是个老江湖了,很快就稳住神儿了,勉强笑着说:“小徐啊,你……你咋在这儿呢?我们找吴科长有点事儿。”

“嘿,真巧了,我也找吴科长有点事儿。”徐宗宪拎着手里的书包晃了晃,对着棒梗说:“棒梗啊,这书包是不是你的呀?今早上我在东院墙根那个煤堆旮旯里捡到的呢。我就寻思啊,你上学要是没书包不得急死了,这不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棒梗那小脸啊,“唰”的一下就变得煞白煞白的,就跟那血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嘴唇也没了血色。

那书包啊,他早上为了能顺利栽赃,故意没背,就藏在煤堆那块儿了呀!

秦淮茹心里也“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可她还是嘴硬得很:“是棒梗的又咋的?你捡到了送过来,行,我们谢谢你。可现在我们得找吴科长呢,你快让开。”

“秦姐,您先别急嘛。”徐宗宪微微一乐,就在秦淮茹和周围几个听到动静伸着脖子看的工友面前,慢悠悠地把书包拉链给拉开了,那拉链拉开的时候还发出挺清脆的声音呢。

他从书包里先拿出几本卷了角的课本,接着又掏出一张崭新的十斤饭票,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

徐宗宪把饭票和小纸条捏在手指间,举起来给大伙看,声音不大不小的,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饭票看着咋这么陌生呢,不像是咱们厂发的呀。还有这个纸条呢,”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睛从棒梗那惨白的小脸上扫过去,“上头写着——‘偷来的才香’。哟呵,这字啊,倒有点像是小学生写的呢。”棒梗“哇”地一下就哭开了,指着秦淮茹,哭哭啼啼地喊道:“妈!就是他!是他瞅见我书包的!不是我讲出去的啊!是你叫我去偷的!是你让我把饭票塞给他的呀!呜呜……”

这一下子,周围那些瞧热闹的人立马就炸开了锅,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响个不停。

秦淮茹的脸啊,一下子就红了,紧接着又变得煞白,然后就青了,气得全身直打哆嗦,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棒梗骂道:“你这小崽子瞎咧咧啥呢!我啥时候让你偷东西了啊!”她想伸手去捂住棒梗的嘴,可徐宗宪悄没声儿地就给挡开了。

“秦淮茹!”保卫科里传来一声怒吼,吴科长沉着脸走了出来。他刚刚在里头大概听了个明白,这时候脸都青了,脚步匆匆地走到大家跟前。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徐宗宪把饭票和纸条递给吴科长:“吴科长啊,您可得好好查查。这饭票不是我的,这纸条也不是我写的。棒梗的书包为啥会在煤堆那儿呢,书包里咋又有这些个东西呢,我觉着啊,秦姐和棒梗应该能给您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吴科长瞅着证物,再瞧瞧哭得都快背过气去的棒梗,还有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秦淮茹,心里立马就有数了。

他“啪”的一下重重拍在桌子上,这桌子“砰”地就响了老大一声,然后就大声呵斥起来:“秦淮茹啊,你这就是在栽赃陷害啊,还教唆未成年人去偷东西,还作伪证!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厂里的纪律,还有没有国家的法律了?棒梗这孩子还这么小呢,你就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次呢,看在棒梗年纪小,而且是头一回犯事儿,就给他个口头警告。你,秦淮茹,得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交上来。以后要是还敢这么瞎折腾,保卫科可就直接把你报到公安局去了!”

“叮!秦淮茹这边羞恼值一下子就加了600!”

秦淮茹就站在那儿,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周围工友们都在指指点点的,那些目光就像针似的扎在她身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就像芒刺扎在背上似的,脸也火辣辣地疼。

她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就跟天旋地转似的,就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到最后几乎是慌慌张张地跑了,连棒梗都给忘在那儿没拉着。

棒梗哭哭啼啼地被吴科长教育了几句,也灰头土脸地跑开了。

这么一场闹剧啊,总算是结束了。

夜又一次把四合院给笼罩起来了,黑暗就像一块老大的幕布似的,慢悠悠地把整个院子都给盖住了。

月光呢,从云层里透出来洒在地上,给院子里的房子和树都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徐宗宪回到东厢房,把煤油灯点亮了。那昏黄的灯光啊,在微风里晃悠着,还滋滋响呢,一下子就把这窄巴巴的小房间给照亮了。

今儿个呢,虽说没从秦淮茹和棒梗身上一下子弄来太多情绪值,可好歹把他们的威风给狠狠打压下去了,这口恶气也算出了。

他刚想数数今天都有啥收获呢,突然,脑袋里的系统界面就剧烈地震动开了!

“【警告!发现有一群人在恶意攻击!】”

“【反伤机制启动啦!】”

“【目标锁定是秦淮茹,负面情绪是羞恼,情绪值增加600!】”

“【目标锁定棒梗,负面情绪是委屈,情绪值增加400!】”

一连串的提示音跟爆豆子似的,在他脑袋里响个不停,来回回荡。徐宗宪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嘿,这反伤机制啊,以前可从没被群体攻击给触发过呢!

就听见系统提示音:“【群体恶意攻击判定成立了哈,所有相关的负面情绪值收益一下子翻三倍呢!】”

接着又说:“【这一回啊,当前批次总共得到的情绪值是:(800 600 400)×3,也就是1800×3,最后算出来是5400点呢!】”

然后是:“【账户余额呢,就是原来的XXXX点再加上这新得到的5400点,就变成XXXXX点喽!】”

最后还来一句:“【恭喜宿主啊,情绪值蹭蹭往上涨,‘技能预览’这个功能就给解锁了!】”

徐宗宪使劲儿吸了一口气,把心里那股子惊喜劲儿给压下去。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啊,因为兴奋都变快了呢。

五千四百点啊!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简直就是一笔超级大的巨款啊!

你看傻柱气得不行,秦淮茹又羞又恼的,棒梗还一脸委屈呢……这些人啊,就像一群没人性的家伙,他们越恨自己,自己就越厉害!

徐宗宪心里这么一想,念头一动,就把刚解锁的“技能预览”功能给点开了。

好家伙,那一排排以后能兑换的技能名字,还有每个技能需要的情绪值,都明明白白地列在那儿呢。徐宗宪看着这些,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热得不行。

这时候啊,窗外的月亮冷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还带了点儿凉意呢。

徐宗宪的嘴角啊,就慢慢翘起来,露出一抹很有深意的笑容。今儿晚上这场大戏啊,瞅着傻柱和秦淮茹他们气得够戗。

这收割情绪值啊,可比上班挣钱又多又快呢。

他把灯一关,往床上一躺,可脑子里啊,正琢磨着明天的事儿呢。

明儿一大早,得去院子里打壶热水,到时候啊,保不齐又能跟几个老邻居“偶然”碰上,再给大伙添点堵,也给自己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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