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早晨啊,醒得可比别的地儿都早呢。
天刚有点亮堂,青灰色的天上还挂着几颗没什么光亮的星星,就好像被清晨头一道光给撵得没处躲似的。
四合院的墙呢,在那点微弱的光下面,透着一种旧旧的土黄色,就好像在讲着过去的事儿。
昨儿晚上因为房契闹出来的那场大风波,那劲儿还没过去呢。
徐宗宪在院里走着,脚踩在青石板路上,“嗒嗒”直响。他明显能感觉到那些以前要么看不起他,要么算计他的眼神,现在都变得复杂起来,还带着点害怕呢。
他能听到周围的人在小声嘀咕,那声音就跟苍蝇嗡嗡叫似的,在耳边响个不停。
他心里暗自冷笑,这就是现实啊。你要是没本事,那些坏人就都围着你打坏主意;你要是厉害起来,他们才不敢随便伸手呢。
刚升起来的太阳把早晨的雾赶走了一大半,阳光就像金色的线一样,洒在地上。
空气里有九十年代初北京那种特有的煤烟子味儿,那味儿直往鼻子里钻,不过还混着淡淡的槐花香,那股甜丝丝的香味就在鼻子跟前飘着。徐宗宪刚走到轧钢厂食堂后厨门口呢,就被老周给猛推了进去。老周这人可壮实了,他那手啊,跟铁钳子似的,可有劲了。老周还直嚷嚷:“小徐啊,你磨磨蹭蹭干啥呢?快点儿的!傻柱师傅都火了!”
“吱呀”,那扇旧铁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特别刺耳的声音,就好像这铁门在难受地叫唤呢。这动静可把屋檐下的几只麻雀给吓着了,它们扑棱扑棱地就飞走了,只听见翅膀扇动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
一进后厨,那股油腻味重得呀,就好像能看得见似的。这味道就像一层厚厚的雾,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腐臭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让人胃里直犯恶心。
后厨是长方形的布局。一进门左手边有一排高高的灶台,灶台上的铁锅黑不溜秋的,就像一个个张着大口的怪兽。灶台上乱七八糟地放着各种炊具,铲子、勺子就那么随便扔在一边。右手边呢,是一排案板,案板上堆得满满当当的,全是各种各样的食材。再往里走有个大水池,水池里的水浑浊得不行,还散发出一股特别刺鼻的味儿。
傻柱,也就是何雨柱,正光着膀子呢。他那肌肉黑黄黑黄的,上面还泛着油腻的光。他手里拎着一把缺了口的菜刀,正用力地拍打着案板上的一堆烂鱼呢。那案板原本是厚实的木料呢,现在却到处都是深浅不同的刀痕,裂缝里全是黑褐色的脏东西,还散发着长时间积攒下来的油腥味。
每砍一刀下去,就会听到“砰砰”的声音,就好像案板在难受地叫唤似的。
“小徐子,来得正好啊!”傻柱连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拿着那把刚拍过鱼的刀朝着脚边一个破竹筐指了指,“把这些臭鱼烂虾给我收拾干净了!手脚麻溜点,要是耽搁了大师傅们吃早点,有你好果子吃!”
竹筐里,半死不活的鱼虾都堆在一块儿,鱼的身体泛着那种不正常的暗绿色,就跟一层奇怪的青苔似的,鱼鳃都翻起来了,能看到黑褐色的东西。
一股特别让人恶心的腥臭味直往徐宗宪的鼻子里钻,那味儿就跟腐烂的尸体发出来的一样,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这时候,脑海里那个冷冷的系统提示音正好响起来了:“【检测到变质食材:鲫鱼、草鱼、河虾混合体。分析结果:腐败菌超标320%,亚硝酸盐含量严重超标。吃了之后得急性肠胃炎的可能性有78%,食物中毒的可能性是45%。徐宗宪心里暗暗冷笑,脸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他还故意弯下腰,做出要捡东西的模样,手指呢,就那么“不小心”地勾住了一条最大的死鱼,这鱼的肚子都有点微微鼓起来了。他拿着鱼尾一甩,那带着黏糊糊又腥臭的汁液,就正好蹭到傻柱那沾满油污的大肥裤腿上了。
那汁液沾在手上,滑腻腻的,可让人觉得恶心了。
“哟,柱爷。”徐宗宪装出特别惊讶的样子抬起头,眉头还微微皱着说,“您这鱼啊,不会是在水产站门口的垃圾堆里捡来的吧?这鱼好像都放了有半个月了呢。”
傻柱的裤腿又湿又滑还黏糊糊的,那腥臭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都快冲到天灵盖了。
傻柱先是一愣,接着就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圆溜溜的,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就像蚯蚓在皮肤下面爬似的。他大骂道:“你他娘的瞎扯!小兔崽子,敢捉弄你柱爷?!”
说完,他一下子就抄起灶台上的大铁勺,那铁勺黑乎乎的,柄上还沾着昨天晚上剩下的面糊呢,高高地举起来就朝着徐宗宪的脑袋砸过去。
那铁勺带着风声,“呼呼”地响。
“【来自何雨柱的愤怒 80!】”这系统提示音在徐宗宪的脑袋里突然就响起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徐宗宪像是被吓着了一样,猛地往后一仰身子。他这么慌里慌张地往后一仰,正好就撞到了身后靠着墙立着的一个半人高的面缸上。那面缸本来就没放稳当,被他这么猛地一撞,立马就失去了平衡。
“哐当——哗啦啦!”
满满一缸子雪白的面粉就跟发生雪崩似的,一下子全倒了,眨眼间就白雾腾腾的,整个后厨都被这白雾给弄得模模糊糊的。面粉像雪花似的到处飘,落在身上,还怪痒痒的呢。
傻柱那可是最先被面粉扑到的,他刚把铁勺举起来还没来得及往下落呢,就被这扑面而来的面粉给弄得满脸满身都是,从头到脚一下子就成了个“雪人”,就剩下两只眼睛在面粉后面又惊又怒地直眨巴。
徐宗宪也没躲过去,脑袋和脸上也被溅了不少面粉,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检测到宿主受到攻击威胁,对方产生强烈恶意,反伤机制触发!】”
“【来自何雨柱的狂怒 160!】”
“【来自何雨柱的羞愤 120!】”
这一连串的提示音,让在弥漫的粉尘里的徐宗宪差点就笑出声来。他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面粉,那面粉啊,又细又干巴。再瞅眼前的傻柱,正上蹿下跳地发火呢,手里还挥舞着个铁勺,满身都是面粉,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心里就一个字:美!
傻柱气得嗷嗷直叫,那声音被面粉一挡,瓮声瓮气的:“徐宗宪!我肏你姥姥!今儿个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他手忙脚乱地在脸上扒拉面粉,想看清徐宗宪在哪,可脚底下面粉太滑溜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傻柱马上就要不管不顾扑上来的时候,后厨那扇破老铁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火火的脚步声,还跟着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火烧火燎的呼喊声,声音越来越近:“柱子啊!柱子你可别动手啊——”
听到这哭咧咧的呼喊声,面粉到处飘的后厨门口,一个瘦巴巴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了,这人就是食堂另一个帮厨,王秀兰。
王秀兰平常在食堂干活可勤快了,那些最脏最累的活,她总是一声不吭地就干了,跟其他工友处得也挺好。不过大家都知道,她家里有个生病的男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她手里紧紧捧着一个黑不溜秋的陶制药罐子,那罐子摸着糙得很,还凉飕飕的,脸上满是着急和哀求的神情。“柱子啊,柱爷哟!可别再打喽!”王秀兰一下子冲到两人中间,把徐宗宪给挡在身后呢,声音都打着颤儿,“我……我家男人还等着药呢!刚刚我让小徐帮我把当归和姜片切得碎点儿,他人跑哪去啦?是不是被你……”她瞅着这一地乱七八糟的,再看看气得头发都竖起来、浑身都是白面的傻柱,话都说不利索了。
傻柱本来那火气都要爆发出来了,被王秀兰这么一掺和,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浇上去似的,那股火就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
他也没法当着王秀兰的面儿,说自己就因为一筐烂鱼,就要把徐宗宪往死里揍啊。
他凶巴巴地瞪了徐宗宪一眼,粗声粗气地喊道:“行啦行啦!算这小子运气好!你赶紧去熬药去,别在这儿添乱!”
【何雨柱憋闷值增加50!】
【何雨柱不甘值增加40!】
徐宗宪心里暗暗冷笑,脸上却装出一副刚被吓着了,还心有余悸的模样。
趁着傻柱和王秀兰说话的空当,他脚底下悄悄地动了一下,身体“晃悠”了一下子,就好像要扶住旁边的案板似的,可手指在地上快速地一擦而过。
就在那儿呢,几片烂菜叶盖着的地方,有个指甲盖大小、亮晶晶的鱼鳞,被他麻溜地捡起来,塞进裤兜了。那鱼鳞,摸着又滑又硬,边儿上还泛着点淡淡的金色呢,筐里那些臭烘烘的小杂鱼,咋可能有这样的鱼鳞啊!
这肯定就是傻柱偷偷藏起来吃大黄鱼的证据啊,铁证如山!
王秀兰一个劲儿地道谢,赶忙拉着徐宗宪看他有没有受伤,又对着傻柱不停地作揖,这才端着药罐子急匆匆地走了。她那着急忙慌的背影,在到处都是粉尘的环境里,看着更单薄了。
中午休息的哨子总算响起来了,后厨那紧张的气氛也稍微松快了点儿。
徐宗宪跟着大伙往外走,刚走到食堂后门堆煤渣的那个角落,突然身子一歪,拿手捂着额头,就跟要晕过去似的。
“哟,小徐,你咋啦?”旁边有个认识的工友老李赶忙问。
“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早上被面粉呛得太厉害了,脑袋有点晕乎。”徐宗宪摆了摆手,就势靠在了冰凉的煤堆上。那煤堆,摸着糙糙的,冰冰凉凉的,他脸上还沾着几道白色的面粉印子呢,再加上他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还真有点可怜兮兮的。
傻柱正好从后面走出来,看到徐宗宪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嘴角就撇了一下,露出了很不屑的冷笑。他本来是不想搭理的,可周围好几个工友都瞅着呢。他在这儿好歹也算个“大师傅”,要是表现得太不近人情,那多不好看啊。于是,他就很不耐烦地走过去,粗声粗气地说:“得嘞,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啊!麻溜儿起来,我拉你一把!”
说完,他就伸出油乎乎的大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徐宗宪的胳膊,跟拎小鸡似的把人拽起来了。
他那副老大不情愿,还满是嫌弃的样子,让徐宗宪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不友好。
“【来自何雨柱的厌恶 30!】”
“【来自何雨柱的恶心 30!】”
嘿,这可太妙了!
徐宗宪心里暗喜,可身体却装作“虚弱”地靠在傻柱身上。
就在这么一小会儿的接触当中,他的眼睛就像老鹰一样锐利,一下子就瞧见傻柱那肥肥大大的裤腰带上,别着个鼓鼓的深蓝色布面小本子。那小本子的边角都磨得毛毛糙糙的了,还满是油渍呢,这不就是食堂用了好些年的收支账本嘛!
这天儿黑得跟墨似的,轧钢厂原本的喧闹声都彻底没了,就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寒风里晃悠。
那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就像铺了一层薄纱似的。
食堂的后厨里,徐宗宪正拿着一把旧菜刀,费劲地刮着那块被面粉和鱼腥弄脏了的案板呢。案板上的污渍粘在刀上,可难刮下来了。“吱呀——”那铁门被推开了,傻柱黑着个脸就进来了。他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呢,瞅那样子,肯定是刚喝过酒,眼神凶巴巴的,看着就吓人。
炉灶里的火啊,在他进来的当口,蹦跶得更欢实了,就好像在给傻柱的愤怒助威似的。墙上挂着的那些炊具呢,也跟着“叮当”响了几下,微微晃动着。
“小崽子,还没弄完呢?我看你就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傻柱几步就蹿了上去,朝着徐宗宪就猛推了一把。
徐宗宪早就防着呢,顺着那股劲儿就往后“趔趄”了一下,手里的菜刀好像没抓稳,“哐啷”一声就掉到了厚实的木头案板上。怪得很呢,那菜刀落下去的劲儿就像是被啥看不见的东西给放大了好多倍,就听“咔嚓”这么一声,那硬邦邦的案板居然被砍出了一道老深的裂缝!
“【检测到宿主被恶意攻击了,反伤机制启动!】”
“【对方的行为把公共财物弄坏了,宿主的情绪有点波动了,何雨柱的负面情绪已经被锁定了!】”
傻柱一看这情况,气得肺都要炸了。这案板可是食堂的公共东西啊,弄坏了那是得赔钱的。他刚想张嘴大骂呢,就瞧见徐宗宪一脸“无辜”又“害怕”的样子,指着那裂开的案板,磕磕巴巴地说:“柱……柱爷,不……不是我干的啊,是您推我的……”
“我推你?我去你大爷的!”傻柱被气昏了头,一下子从裤腰那儿拽出那个深蓝色的账本,“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旁边的灶台上,“老子今天就好好跟你算一算,这案板得多少钱!你小子这个月工资全搭进去都不够赔的!”
账本被他这么一摔,有几页都散开了。借着那暗暗的灯光,徐宗宪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他清楚地看到其中一页的采购记录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十九日,采购鲜活鲤鱼八十斤,单价……”可他记得可清楚了,那天食堂就拉回来不到五十斤的鱼,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半死不活的呢。
那剩下的鱼呢?这账目上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三十斤鱼,肯定是被某些人偷偷装进自己腰包了啊。“【何雨柱那边传来暴怒情绪,加200!】”
“【何雨柱的怨恨情绪,加150!】”
“【检测到对方情绪波动很强烈,还持续不断呢,远程情绪值收集功能已经开启了,这功能能管100米的范围。】”
系统的提示音就像特别好听的声音一样响起来了。
徐宗宪在收集傻柱负面情绪值的时候呢,心里头也会突然冒出一点疑惑。他就寻思啊,自己有这种利用别人情绪的能力,这到底道不道德呢?他还琢磨着自己在轧钢厂以后得咋做,才能更好地把那些黑暗的事儿给揭露出来。
徐宗宪低着头,嘴角往上翘了翘,那弧度冷得很。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