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宪瞅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突然系统界面闪起来了。那光在他眼里,就跟夜空中冷不丁划过的流星似的,特别扎眼。
右下角冒出来个新提示:【能兑换的技能:法律知识(得要1000点)】,提示框的边儿上闪着淡淡的蓝光,就好像在勾着他呢。
他伸手摸了摸后脖颈子上的伤,那伤口还有点丝丝拉拉的疼,就像小虫子在啃似的。这伤啊,是傻柱拿棍子给敲的。
他心里就寻思着,要是懂点法律知识的话,是不是就能让傻柱那小子赔点粮票呢?
再往深了想,说不定还能治一治那个老想着法儿多收房租的阎埠贵呢……
这么一琢磨,徐宗宪就在心里暗暗合计起来了,这法律知识没准儿真能成为自己的依仗呢。
第二天一大早,晨雾刚刚没过院墙上的青瓦,那青瓦在晨雾里影影绰绰的,就跟一幅水墨画似的。
三大爷阎埠贵已经捏着油光锃亮的租簿站在徐宗宪门口了,租簿在晨光下幽幽地泛着光。他用指甲盖把租簿的边角抠得都起毛边了,嘴里嘟囔着:“昨儿个让那小崽子出尽了风头,今儿个怎么着也得把场子找回来。东屋每个月租金五块,他徐宗宪都住了三年了,往少了说也得欠我一百八啊!”他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回响着,透着一股急切和恼怒。
门里面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又沉又慢,就好像带着一晚上的疲倦似的。
徐宗宪揉着眼睛把门打开,身上还穿着洗得都发白了的蓝布衫子,那蓝布衫在微风里轻轻晃悠着,可他眼睛里却透着光亮。为啥呢?昨晚他咬着牙把法律知识都给琢磨透了,这时候脑袋里还转着“刑法第165条”这几个字呢,就像警钟在脑子里敲个不停。
更要紧的是,他想起这身子原来的主人临死前紧紧攥着枕头角的样子,趁着天还没亮翻出来一个油纸包,这会儿正隔着布帕捏着呢,捏得手心都发烫了,油纸包在他手里还微微发颤,就跟有了生命似的。
“小徐啊。”三大爷把租簿往他跟前一递,眼镜片一闪一闪的,那光刺得徐宗宪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个月的房租该交了,五块钱。”
徐宗宪没接,反倒从背后拿出那个油纸包来。
“三大爷,您这收的是什么房租啊?”他慢悠悠地把泛黄的纸页展开,那纸页发出轻轻的沙沙声,虽然墨迹有点淡,但是“立契人徐王氏”这几个字就跟用刀刻的似的,在太阳底下看得特别清楚。“这房子可是我太奶奶1953年置办下的祖产,房契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这一下,院子里就像炸了锅似的,那动静大得啊,院子里的树枝都被震得微微发颤。
张婶端着个搪瓷缸子,风风火火地从西屋跑出来,缸子里的粥汤洒在青石板上,“啪嗒”一声,还冒着热气呢。她扯着嗓子就喊:“我就说嘛!感情这三大爷收了十年的房租都是昧着良心赚的黑钱啊?”李奶奶呢,提着菜篮子费劲地挤过来,老花眼都快贴到契书上了,嘴里一个劲儿地“啧啧”惊叹:“哎呀,这红泥印子看着还新着呢!”
三大爷的脸啊,“唰”的一下就白了,伸手就朝着契书去抢:“瞎说!这契书早就没用了!街道都已经把这房子登记成公房了!”他那干瘦的手指刚碰到契书的角儿,徐宗宪手腕子一转,就把契书收到怀里去了,那速度快得跟闪电似的。
“三大爷,您先别着急。”徐宗宪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子,这地方是傻柱拿擀面杖敲的,现在倒成了他的底气来源了。他的手在伤口那儿揉着,还一阵一阵地疼呢。
“您说公房登记?”他在脑海里翻了翻系统刚刚灌输给他的法律知识,就像翻书似的,那翻书的声音还挺清脆的呢。“可这房契是1953年的,您那租簿上盖的章是1983年的。”他指着租簿角落里模模糊糊的红印,那红印在太阳底下看着有点扎眼。“伪造、变造公文证件……”他故意停了一下,“按照刑法第165条的规定,这可是能判两年的。”“你胡咧咧啥呢!”三大爷气得直跳脚,鞋跟使劲儿往地上跺,都快擦出火星子了,那火星子刚冒出来就没了,“我这可是在给街道管房子呢!”
“管房子?”墙根儿那边冷不丁传来拐杖杵地的“笃笃”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特别响亮。
聋老太太啥时候挪过来的都没人知道,她灰布衫的袖管上沾着早晨的露水,那露水在袖管上亮晶晶的。“五八年冬月的时候啊,徐老太太裹着蓝布衫到我屋里来,跟我说‘老姐姐啊,我把契书塞给小徐他娘了,可不能让那个小气的阎老西儿给骗走喽’。”她那原本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就好像黑暗里突然有盏灯亮了似的,“那时候你阎埠贵还在粮店当会计呢,哪能管得着这四合院的事儿啊?”
院子里安静得很,都能听到麻雀在房瓦上啄来啄去的声音,那声音又小又脆生。
三大爷嘴巴张了张,就跟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似的,喉咙里还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一下子就朝徐宗宪扑了过去,手里的租簿“啪”地掉到地上,纸页撒了一地,上面全是写得歪七扭八的记账,什么“徐宗宪:89年3月5元”“89年4月5元”……那些纸张在地上被风一吹就飘起来了,就像一只只小蝴蝶似的。“三大爷这是想抢契书啊?”张婶冷不丁地抬高了调门儿,那声音又尖又利,“我可都瞧见了呢!”李奶奶赶忙猫腰捡起租簿,高高地举起来:“都来看看呀!这十年的房租,都能买半间房喽!”
三大爷的脸“唰”地一下就由白转紫了,脑门上的青筋跟敲鼓似的一蹦一蹦的,在皮肤下面突突地跳着,就像一条条小蛇在爬。
他趔趔趄趄地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撞翻了墙角放煤球的筐子,黑煤渣子滚得满地都是,在地上滚动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你给我等着……”他弯下腰想去捡租簿,可手哆嗦得厉害,根本就捡不起来,最后就抓了两把煤渣子在手里,嘴里还嘟囔着“你等着”。
徐宗宪瞅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忽然感觉眼眶一热,有股热乎劲儿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这时候系统界面冒了出来,红色的数字蹦得特别快:【负面情绪收集:阎埠贵(暴怒) 250】,那数字跳得人眼睛都花了。
他低下头摸了摸怀里的房契,那房契的纸角把胸口硌得生疼——不过这疼啊,可比以前被欺负的时候那种疼,要舒坦多了。
院子里的人还在那儿议论纷纷呢,张婶拉着李奶奶在看租簿,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往自己屋里挪步,脚步比刚才轻快了不少,拐杖敲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徐宗宪把门一关,小心翼翼地把房契搁到木箱最底下那层。这木箱“吱呀”一下,就跟藏着啥秘密似的。
窗户外头,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叫得那叫一个欢快。徐宗宪瞅着墙上原身的旧照片,心里想呢,那小子活着的时候老是缩着个脖子,现在啊,应该能乐了吧。
他伸手摸了摸兜里的法律知识手册,冷不丁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了,声音又脆又亮。
这次不是兑换啥的,是个新任务:【检测到宿主维护权益,触发隐藏支线:揭露四合院黑账】。
徐宗宪嘴角微微一翘,转身就往厨房去了。今儿中午啊,他打算给聋老太太烙张糖饼,就用秦淮茹藏起来的那些玉米面。
在之前的事儿里啊,秦淮茹对自己藏的玉米面可上心了,每次只要有人靠近她藏粮食的地儿,她就紧张得四处张望。
有一回徐宗宪不小心碰了下装玉米面的袋子,她立马就像护着小鸡崽儿的老母鸡一样,一下子就冲过来护住了。
所以啊,当徐宗宪要拿她的玉米面给聋老太太烙糖饼的时候,她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
就在徐宗宪把门关上的一瞬间,眼前的系统界面突然红了起来。
【叮——负面情绪收集完成:阎埠贵(暴怒) 250点。
当前情绪值:380/1000。淡蓝色的光屏就飘在视线的右上方呢,上面的数字跟跳动的小火苗似的,把他的眼底都映得亮晶晶的,在这黑乎乎的房间里,那光亮特别扎眼。
他的手指尖下意识地在门框上蹭来蹭去,这是他前世当程序员时就有的习惯,每次碰到关键的地方就爱搞点小动作。那蹭门框的声音又小又有规律。
原来这身子被人欺负的时候,连粮票都抓不紧。现在呢,他瞅着光屏里“技能兑换”那一栏,“臂力 1(消耗200点)”这个选项正发着暖乎乎的光,就好像在跟他招手似的。
“试试呗。”他喉咙动了动,这念头刚冒出来,就听到系统轻轻的提示音:【兑换成功。
当前情绪值:180/1000。】
突然,掌心就像涌进了一股热流,就跟喝了一碗刚熬好的羊汤似的,从手指头根一直冲到肩膀,这股热流在身体里扩散开来,全身都暖烘烘的。
他试着攥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发出轻轻的响声。前世敲键盘磨出来的茧子还在呢,可现在这拳头感觉能把核桃都捏碎,那股子力量都聚在拳头上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三大爷的叫骂声,那声音就跟打雷似的,震得窗户玻璃都有点微微发颤。徐宗宪把门帘一掀,就瞧见阎埠贵弯腰捡煤渣的时候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这时候呢,李奶奶把阎埠贵手里的租簿举得高高的,张婶也在一边叉着腰大声喊:“咋的,还想用煤渣砸人啊?你当咱们这院子是你家后厨呢!”
三大爷那张涨得紫红的脸突然就转向徐宗宪这边了,眼睛里就跟冒火似的,那火势汹汹的,感觉都能把徐宗宪给吞了。三大爷扯着嗓子喊:“徐宗宪!你竟敢毁我名声,我……我跟你没完!”说完,他抄起脚边那把煤铲就朝着徐宗宪挥过来了。那煤铲啊,上头锈迹斑斑的,挥过来的时候还带着呼呼的风声呢。
徐宗宪呢,他就站在那儿,动都没动。他刚换的臂力在血管里涌动着,只见他抬手就抓住了煤铲的木柄,那手指头就跟要嵌进木头里似的,手指头这么一用力啊,那木头还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
三大爷一下子就愣住了。心里想啊,这小子以前被自己轻轻推一把都得踉跄好几步呢,今天这手劲儿咋跟铁钳子似的呢?
“三大爷,”徐宗宪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在跟人商量事儿一样。可他手腕突然那么一拧,煤铲就“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了,那声音又清脆又响亮。徐宗宪接着说:“三大爷啊,您这老骨头,要是摔一下能受得了吗?”
说完,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三大爷的胳膊肘,轻轻往上一掀。这阎埠贵整个人就腾空了半尺高,然后“噗通”一声就摔进煤渣堆里了,后脑勺还磕在青石板上,疼得他直吸气,那吸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可痛苦了。【叮——宿主主动反击被检测到啦,反伤机制触发喽!
阎埠贵又羞又恼,还疼得要命,情绪值一下子加了500点呢!
现在的情绪值是680/1000。】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的时候,徐宗宪就听到院子里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声音齐刷刷的,满是惊讶。
张婶手里举着的租簿“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李奶奶扶着门框一个劲儿地拍腿,嘴里念叨着:“哎呀,小徐这手劲可不小啊!”
这时候,院门口传来一声像炸雷一样的吼声:“你竟敢打我叔?!”
傻柱系着油乎乎的白围裙就冲进来了,手里的铁勺还滴着油星子呢。他刚从食堂回来,一听说三大爷被欺负了,抄起家伙就往这儿跑,那油星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徐宗宪一抬头,就对上了傻柱那冒火的眼睛。
这小子啊,上辈子没少借着厨子的身份占他的便宜。上次抢粮票的时候,就是这双眼睛盯着他冷笑呢。
“柱子啊!”张婶赶忙拦在中间,“小徐可没动手,是三大爷先抄家伙的!”李奶奶也拽住傻柱的胳膊说:“你看,这煤铲还在地上呢!”
傻柱举在半空的铁勺就停住了,油星子溅到了张婶的蓝布衫上,那油星子在布衫上慢慢晕开了。他眼睛死死地瞪着徐宗宪,脖子上的青筋就跟敲鼓似的一蹦一蹦的:“行啊你,都会使阴招了是吧?哼,等我把你拾掇了——”
“咳咳咳!”
徐宗宪猛地弯下腰去,喉咙里就像被塞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炭,那股子烧灼感让他难受得要命。血顺着手指缝就流下来了,滴在青石板上,就像一朵盛开的红梅似的,那红色在青石板上显得特别扎眼。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这时候系统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特别醒目的红框:【警告!原来的身子受了重伤还没好呢,在体质没强化之前可不能过度用力啊!现在的健康值:30%】
院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那种安静让人觉得特别压抑。傻柱举着铁勺的手慢慢地就垂下去了,三大爷从煤渣堆里爬起来,嘴巴张了张,可是没发出声音来。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挤了过来,那干瘦的手搭在徐宗宪的后背上,手上传来的温度满是关切:“小徐啊……”
徐宗宪擦了擦嘴角的血,朝着老太太笑了笑说:“没事儿,就是岔气了。”说完,他抬头看向傻柱,傻柱眼里的凶光淡了不少,反而多了一丝慌乱。毕竟要是真出了人命,他在食堂的工作肯定也得受影响啊。“走走走!”张婶一边推着傻柱,一边往外撵呢,“你没瞅见小徐都吐血了啊?有啥事儿啊,找街道去说吧!”李奶奶呢,蹲下身子去捡租簿,嘴里还小声念叨着:“造孽哟,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欺负成这样了……”
徐宗宪扶着墙往屋里走,后背的汗啊,把蓝布衫都湿透了,那布衫就这么湿哒哒地贴在背上。他这时候啊,整个人又累又乏,脚底下轻飘飘的,每迈一步,都感觉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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