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车间外面有几个工人正在抽烟闲聊。
看到这一幕，立刻发挥了他们的八卦热情。
他们惊呼起来，招呼朋友、拉拢伙伴。
制造出来的动静迅速引来一大帮人围观。
“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保卫科的陈大海吗？”
“那几个家伙又是谁啊？”
“不清楚，看上去有点像是街头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我认识这几个家伙？”
“你认识？”
人群中传出惊讶和鄙视的声音：
“你还认识这种人？”
那人赶紧解释：
“不太熟，不太熟。”
“不过我见过他们，在我们那个四合院附近。”
“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的……”
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偶尔有几句飘进了陈大海的耳朵里。
他听了几句，明白了这些混混的身份。
“你给我站住！别跑！”
陈大海严肃地大声喊道。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结巴小子。
看见同伙被抓。
而陈大海又紧紧盯着他不放。
他非常害怕。
出于本能不想停下来。
结巴小子咬紧牙关。
在这场几乎无法应对的追逐中加速奔跑。
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已经跑得很远。
却又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好像还在车间内。
但他其实并不熟悉这里的路线。
“我都说了让你别跑了！”
还没等陈大海追上。
结巴小子就已经支撑不住，双膝跪倒在一旁。
他口袋里装着的白色布料露出了一个角。
陈大海走过去制止他。
在众多看热闹的工人们面前。
扯开了那块包着铁钉的白布。
围观的人群依旧热议不止。
还有不明情况的群众远远地向他询问。
“陈干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陈大海回答：
“有人潜入轧钢厂的车间仓库偷窃物品！”
“偷东西？！”
“居然真有人敢在轧钢厂偷东西！”
人群一片惊呼。
仿佛被这群混混们胆大妄为的行为吓得不轻。
在这个时代，偷窃可是重罪。
尤其是公共财产。
情节严重甚至可能会被判死刑！
陈大海自然明白这一点。
但他更想知道给这群混混通风报信的人究竟是谁。
“快说，是谁让你们来偷东西的！”
陈大海一把抓住结巴小子的衣领。
直接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这可算得上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难道这些流氓混混偷东西背后竟然是有人指使的？
“这怎么可能呢？”
“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指使混混去偷工厂的东西？”
“也许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呢？”
“如今这个世道，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零零碎碎的讨论声不断地从小群体中传出。
小结巴紧张得直哆嗦。
他极其害怕陈大海那双不发火却自带威慑力的眼睛。
然而。
他不敢说。
也无法说出口。
因为一旦说了实话。
随之而来的将是异常严厉的后果。
所以小结巴只能默默忍受损失，自己担下了这个错误。
小结巴结结巴巴地说：
“没…没人…指使我。”
“我看着这…东西挺值…值钱的，我自己偷的。”
“你自己偷的？”
陈大海仿佛听到一个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松开了手，俯视着眼前这个小结巴，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么个小屁孩，连毛都没长全。
竟然也敢出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年纪轻轻就这样品行不端，长大了还得了？
“你们一共有五个人，每个人都偷了一些铁钉。”
“虽然情节很严重，但所幸数量不多。”
“看来这是你们事先就预谋好的。”
“还有那个光头，他手上居然有轧钢厂的地图。”
“图上清楚地标出了车间的位置、办公楼的位置。”
“每一个地方都标注得十分详细。”
“你们说是拿了钱才这么做的。”
“但如果不是受到别人的指使。”
“那么这种情况又该如何解释呢？”
陈大海面无表情地陈述了这群混混盗窃的过程。
他的语气听起来既像是在跟小结巴对话。
同时也是说给现场的其他工人们听。
小结巴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嘴唇颤抖个不停。
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也太过分了吧！”
“轧钢厂的东西可是国家财产啊！”
“私人物品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偷啊！”
“真是太没有道德底线了！”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严惩！”
“没错，严惩！”
“一定要严惩！”
“必须严惩！”
……
许大茂自从从李怀德那里离开后。
他又回到了四合院。
对于周边的大街小巷和那些流氓地痞。
他要么认识要么只要花点钱就能找到关系。
他把地图交给了一个光头。
那光头后面还跟着三四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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