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副厂长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进来。”
里面传来沉稳的回应。
门被推开,秦淮茹几乎是跌撞着冲了进来,脸上毫无血色,声音带着颤音:
“秦…秦厂长,求您开个条子,让我先带棒梗去医院吧!孩子现在都还没醒啊!”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
秦阳抬起头,脸上挂着那副惯有的温和笑容:
“哦,是秦嫂子啊。说起来,还一直没得空好好谢谢你帮我拾掇屋子呢,真是费心了。”
这寻常的寒暄让秦淮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瞬。
她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秦厂长客气了,都是街坊邻居,搭把手的事儿…”
她话锋一转,立刻又回到正题,眼神里满是哀求。
秦阳放下手中的钢笔,露出一副极其为难的神情,长长叹了口气:
“唉,秦嫂子,你家里遭了这事,我这心里头也替你难受。可是啊…这事儿闹得太大了!”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厂里眼下正狠抓纪律作风,保卫科报上来的处理意见,甚至提议要开除你啊!这叫我怎么好办?”
秦阳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开除?!”
秦淮茹如遭雷击,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秦厂长!这工作我不能丢啊!您是知道的!打从您搬进我们院这一个多月,我家那点光景您也瞅见了!”
“我一个寡妇,拉扯着三个半大孩子,上面还有婆婆要伺候!现在棒梗又让那挨千刀的傻柱打成这样,生死未卜…您要再把我开除了…这不是把我们孤儿寡母往绝路上逼吗?”
“我们…我们还怎么活啊!”
她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泪水顺着指缝淌下。
那份无助和凄楚,任谁看了都难免心软。
这套梨花带雨的功夫,在四合院里对付傻柱他们,向来是无往不利。
“唉!”
秦阳叹了口气,仿佛被她打动,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吧。关于你的处理决定,保卫科已经报到我这儿了。”
他拿起桌上的公章,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只要我在这上面盖了印,送到人事科,明天上午,你就可以来厂里结清工钱,卷铺盖走人了。过来,你自己看看吧。”
秦淮茹浑身一哆嗦,那点装出来的可怜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取代。
以往百试百灵的招数,在眼前这个年轻的副厂长面前,竟毫无作用。
失业?
被贾张氏暴打,带着孩子灰溜溜回乡下老家?
那些可怕的画面在她脑中炸开。
她只觉得双腿灌了铅,挪到办公桌前这几步路,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此刻的惶恐,是半分也装不出来的真切。
秦阳作势就要把那沉甸甸的公章盖下去。
“别!秦厂长!不能盖!”
秦淮茹失声惊呼,情急之下,双手猛地按在了那份决定她命运的文件上。
“嫂子的手…”
秦阳的目光落在她按在文件上的手,非但没恼,反而顺势一把将其中一只纤细的手掌握在掌心,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保养得真不错。”
秦阳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秦淮茹比秦阳大了八岁,但生活的重担似乎并未在她身上刻下太深的痕迹。
身段依然丰腴,皮肤也还算细腻。
手被攥住,还被他这样暧昧地抚弄,秦淮茹脸上血色尽褪,眼中掠过惊恐。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可瞥见秦阳另一只手里那枚象征权力的公章,所有的挣扎都化作了认命的僵硬。
她明白,如果只是被摸两下手就能保住饭碗,这笔“买卖”咬咬牙也得认了。
毕竟,早上为了几个馒头,她不是也忍着恶心让许大茂那混球搂了一下么?
然而,秦阳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秦嫂子,你也不想丢掉这份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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