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屋内的“工作交流”。
“进。”
秦阳声音平稳。
许大茂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邀功般的谄笑:
“领导!事儿办妥了!就傻柱那间空房!您是不知道,那傻柱就是个犟驴!我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薄了,才抬出您这尊大佛把他镇住,总算是答应租给您了!”
他自动忽略了傻柱骂他绝户那段。
秦阳直接过滤掉那些废话,点了点头:
“嗯,办得不错。租金怎么说?”
许大茂眼珠一转,压低声音:
“领导,这傻柱子也不是啥好东西,在食堂没少吃拿卡要!我看给他四块钱一个月就顶天了!您这都算照顾他!”
许大茂逮着机会就给傻柱上眼药。
“行,就按你说的办。”
秦阳点头,像是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军装外套。
“这也到下班点了。海棠同志……”
说着,他转向脸颊还带着点红晕的于海棠。
“你家住哪?要不要让司机顺路送你一段?”
秦阳语气自然,仿佛只是上级对下属的寻常关怀。
于海棠却被“司机”这两个字再次震了一下!
好家伙!
整个轧钢厂,除了杨厂长,谁还有专车司机?
这位秦副厂长的背景,深不可测啊!
于海棠本就动摇的心,此刻更是彻底偏向了秦阳这边。
她慌忙摆手:
“不…不用了领导,我自己回去就行,谢谢您!”
“不用客气,我正好也想了解下宣传科的工作。”
秦阳说完,又看向许大茂,吩咐道:
“大茂,你先骑你的自行车回去,让司机知道你们四合院在哪就行,我一会儿坐车过去看看房子。”
“哎!好嘞!领导!”
许大茂一听秦阳称呼他“大茂”,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仿佛关系都拉近了不少。
“您放心!我到家就让我媳妇拾掇两个菜,您晚上赏脸就在我家对付一口!
许大茂热情地邀请着。
秦阳面上带着淡笑,心里却在冷笑。
许大茂,好用是好用。
但用这家伙的时候,得时刻提防着他回头咬主人一口!
于海棠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心里却翻江倒海。
司机、专车、轻易搞定住处、谈吐不凡……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
那就是,秦副厂长绝非池中之物!
他的背景绝对恐怖!
再看看他那张让人移不开眼的帅脸……
于海棠暗暗握紧了拳头,一个决定在心里悄然生根。
她和杨为民,是真的不合适了。
……
下班后,秦阳坐着那辆军绿色的“嘎斯69”公车离开轧钢厂。
车子行驶在略显空旷的街道上,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给车内铺上一层暖金色。
秦阳靠在舒适的后座上,闭目养神。
车子拐进一条挂着“棉花胡同六号院”木牌的老胡同。
最终停在一处门口栽着棵老槐树的四合院门前。
这里就是于海棠的家。
“领导,我到了。”
于海棠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下班后的轻松。
她侧过身,准备开车门。
“唉……”
却在这时,秦阳悠悠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失落。
这一路上,两人聊得挺投机。
从厂里的新鲜事扯到广播稿的编排,气氛轻松愉快。
秦阳这故意的叹息,立刻勾起了于海棠的好奇心。
她停下开车门的手,扭头看向秦阳,明亮的眼睛里带着关切:
“领导,您怎么了?”
秦阳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又轻轻叹了一声:
“唉,没什么。我以为咱们聊了这么一路,也算是朋友了。没想到,你还是领导前领导后地叫我。”
说完,秦阳微微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于海棠脸颊“唰”地就红了。
这话有点直白啊!
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挎包的带子,声音细若蚊呐:
“那……那我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您……阳哥?行吗?”
她飞快地抬眼偷瞄了一下秦阳的反应,又赶紧补充:
“有人的时候,肯定还得叫您领导!”
秦阳看着眼前这朵含羞带怯的厂花,心中暗笑。
这六十年代的姑娘,心思就是单纯又可爱。
没结婚前连手都不敢多碰一下,稍微撩拨一下就脸红心跳。
秦阳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她一些。
随后在于海棠紧张又期待的注视下,他伸出手,食指的指节在她小巧挺翘的鼻尖上,极轻、极快地刮了一下。
这个动作亲昵得恰到好处,带着点哥哥对妹妹的宠溺,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行!”
秦阳声音低沉,带着点笑意,“去吧。明天厂里见。”
说完,还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于海棠的心已经彻底乱了。
仅仅相处了半天,她心底那份隐秘的期待和雀跃,已经像野草一样疯长。
显赫的家世、帅气的模样、渊博的谈吐、恰到好处的风趣……
还有这份让人心动的温柔……
这个男人,简直完美契合了她对理想伴侣的所有幻想!
“嗯!明天见!”
于海棠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快。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