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边。
他蹬着那辆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回到四合院。
为了攀上领导这根高枝，他跑腿跑得格外卖力。
他先直奔傻柱住的中院西厢房。
正赶上傻柱在门口水龙头那儿哗啦啦地洗他那油腻腻的围裙。
“傻柱！跟你商量个好事儿！”
许大茂堆着笑凑过去。
“咱院里就你这雨水那屋还空着吧？闲着也是落灰，不如租出去！”
“租给咱新来的厂领导！”
“你想想，跟领导住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前途能差得了？”
他唾沫星子横飞，把好处往大了说。
傻柱斜眼瞅着他，嗤笑一声：
“嘿！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能从你这绝户嘴里蹦出几句人话？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话从你许大茂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滚蛋！”
“哎！傻柱！你他妈的骂谁绝户呢？！”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气得跳脚。
“嘿！怎么了这是？吵吵啥呢？”
易中海听见动静，推开门走了出来。
“一大爷！您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
许大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傻柱控诉。
“我好心好意给他指条明路，他可倒好，张嘴就骂人！有这么办事的吗？”
傻柱把围裙往盆里一摔，瞪着眼：
“许大茂你再指一个试试！当着一大爷面我也敢抽你！”
“行了！傻柱！闭嘴！”
易中海板着脸呵斥傻柱，转头问许大茂：“到底怎么回事？说说。”
许大茂赶紧把新领导想租房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重点强调是“厂领导”，以及租下雨水的空房对傻柱乃至全院的好处。
易中海听完，眉头微皱。
沉吟片刻，他转向傻柱：
“柱子，雨水那屋确实空了大半年了。许大茂这话，话糙理不糙。”
“你在食堂干了这么多年，不也没混上个一官半职？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他顿了顿，不忘给傻柱递了个台阶。
“到时候雨水真要回来，去后院老太太那屋挤挤也行，她最疼你，不会嫌雨水。”
傻柱抱着胳膊，哼哼唧唧半天，脸色有些松动。
易中海的话确实戳中了他那点隐秘的心思。
这谁不想往上爬？
“那…行吧。”傻柱终于瓮声瓮气地应了，“不过许大茂，这租金……”
许大茂一看事成，哪还有心思跟他们掰扯，立刻抢话：
“租金你放心！那是领导！能亏了你？肯定比市场价高！我这就去厂里回话！你在家等信儿吧！”
说完，他生怕傻柱反悔，推起自行车就往外跑，蹬得飞快。
“嘿！这孙子！跑得倒快！”
傻柱对着许大茂的背影啐了一口。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远去的背影，摇摇头：
“这大茂，心思活络啊……”
易中海看出来了，许大茂这是想独占这份人情。
然而傻柱却完全没品出味来，还在那阴阳怪气：
“哼，他就这德行！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
与此同时，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里。
秦阳正听着于海棠汇报广播站的稿子。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秦阳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于海棠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稿纸，心思却早飞了。
她汇报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阳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心跳得有点快。
秦阳也发现了于海棠的心不在焉。
他非但没点破，反而有意无意地将话题从枯燥的广播稿引开。
两个人从“如何让广播稿更生动”，聊到“最近有没有读到什么好诗”，再到“年轻人该如何追求进步”……
于海棠不知不觉就打开了话匣子。
两人越聊越投机。
尤其是于海棠，甚至开始抱怨起对象杨为民的种种缺点。
比如木讷、不懂浪漫、不解风情……
秦阳恰到好处地接话，言语风趣，见识广博，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关怀。
于海棠越说越觉得眼前这位年轻有为、风度翩翩的秦副厂长，简直甩杨为民十八条街！
原剧里，是那场风暴让杨家父子去了劳动改造，才最终导致他们分手。
而现在，秦阳本人，就成了那颗更早引爆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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