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秦淮茹翻脸无情拒借钱!贾张氏扫帚赶人,傻柱心寒如冰,赌局苏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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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憋着一肚子火,胸膛剧烈起伏,几步便冲到了秦淮茹家门口。夜色下的四合院,各家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偶有几声咳嗽或孩子的吵闹顺着晚风飘来。他抬起的手在门板前顿了顿,深吸一口带着煤烟味的凉气,才“咚咚咚”叩响了那扇熟悉的旧木门。

门轴“吱呀”一声,秦淮茹略带倦容的脸出现在门后。她身上还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看到是傻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脸上便堆起那惯常的、带着几分亲切又几分依赖的笑容。

“柱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种傻柱曾经无比受用的熟稔。

傻柱想起苏城的话,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屈辱,努力挤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声音都带着颤。

“淮茹,不好了!出大事了!”

“雨水……雨水她突然发高烧,浑身抽搐,我瞅着不对劲,怕是……怕是得了脑膜炎!得赶紧送医院!可我……我身上钱不够,你能不能先借我十块钱应急?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马上就还你!”

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秦淮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十块钱,在这年月,够一家子嚼用小半个月了。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果然僵了一瞬,那双总是显得水汪汪的眼睛里,笑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为难与算计。

“哎呀,柱子,这……这可真不巧。”

她眉头微蹙,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迟疑。

“我家这情况,你也知道的。棒梗他们兄妹三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张嘴就要吃饭。我那点工资,掰成八瓣都不够花,哪儿还有闲钱借给你啊。”

她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下,又补上一句。

“要不……要不你再找别人问问?兴许院里其他人能匀出点来。”

傻柱的心沉了下去,苏城的话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响。他不死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rauen的沙哑。

“淮茹,那……那我以前借你的那些钱……”

他记得清清楚楚,前前后后,米面粮油,还有零碎的现钱,少说也有几十块了。

“柱子!”

秦淮茹立刻打断了他,声音比刚才高了一点,带着几分嗔怪,又像是受了委屈。

“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两家谁跟谁啊,街坊邻居的,以前你帮我,那是情分,是看我一个寡妇拉扯孩子不容易。怎么能叫借呢?那不是伤感情嘛!”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撇清了债务,又反过来指责傻柱计较,不懂情分。

傻柱被她这番话噎得心口发堵,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是啊,他以前心甘情愿,从没想过要她还。

就在这时,里屋门帘一挑,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老脸探了出来,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一转,便落在了傻柱身上,语气尖酸刻利。

“何雨水病了关我们家什么事?我们家棒梗还饿着肚子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往我们家跑,没钱!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说着,她竟从门后抄起一把用了多年的破扫帚,作势就要往傻柱身上挥,那架势,活像要驱赶什么脏东西。

秦淮茹站在一旁,全程冷眼旁观。她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更没有出言阻止贾张氏的恶劣行径。当贾张氏举起扫帚时,她甚至还微微侧了侧身子,给贾张氏让出了更方便“施展”的位置。

那副冷漠的姿态,比贾张氏的谩骂更让傻柱心寒。

傻柱如遭雷击,浑身冰冷。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

一个是曾经让他魂牵梦绕,以为是天下最善良、最值得同情的秦淮茹。

一个是尖酸刻薄,视财如命,却被他因为秦淮茹的缘故而一再容忍的贾张氏。

此刻,她们的嘴脸是如此清晰,如此丑陋。

他心中那点对秦淮茹残存的幻想,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瓷器,哗啦啦碎了一地,再也拼凑不起来。苏城的话,字字句句,都应验了。

他什么也没说。

也说不出什么了。

默默地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迈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个他曾经无数次主动送来温暖,如今却只剩下冰冷与算计的贾家。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碎裂的心上。

回到自家屋里,何雨水正焦急地踱着步,苏城则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喝着茶。

看见傻柱那副魂不守舍、面如死灰的模样,结果已不言而喻。

何雨水担忧地迎了上来。

“哥……”

苏城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傻柱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你信了?”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嘲讽,也没有得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了然。

傻柱缓缓抬起头,看着苏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绝望,也夹杂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释然。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却也清明了许多。

“信了……我全信了……”

这场赌局,苏城完胜。

而代价,是傻柱一颗被伤得千疮百孔,却也终于从迷梦中清醒过来的心。贾家的虚伪与冷酷,在这一刻,于傻柱面前,再无任何遮掩,暴露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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