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听阎埠贵那意思,是想让她就这么算了,只让苏城给棒梗看看伤,那点医药费算什么。
她一百个不愿意,自己宝贝孙子手腕被狗咬了,现在苏城又打了棒梗一巴掌,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她眼珠一转,干脆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哎哟喂,没天理了啊!苏家仗势欺人,打小孩,打老人啊!”
“我家棒梗招谁惹谁了,不就想尝口肉吗?他家的狗凶得跟狼似的,咬了人不说,这当大人的还动手打我孙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今天你们苏家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不把那香喷喷的烤肉分我们一半,再赔我们棒梗医药费、惊吓费、营养费,一百块钱!少一个子儿,我就死在这儿不走了!”
贾张氏一边哭嚎,一边偷偷观察苏城的脸色。
她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在院里可是屡试不爽。
苏城被这老虔婆的无耻气笑了。
讹人讹到家门口了,还真当自己是盘菜。
“贾张氏,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偷东西不成反被咬,还想讹诈我?门儿都没有!”
棒梗被贾张氏这么一撺掇,手腕上的疼痛加上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那点被娇惯出来的凶性彻底爆发。
他挣脱贾张氏那肥硕的怀抱,像头被激怒的小野狼,嗷地一声,张嘴就朝苏城的小腿狠狠咬了过去。
苏城早防着这小畜生狗急跳墙,反应极快,迅速向后撤了一小步。
饶是如此,裤腿还是被棒梗那尖利的牙齿划破,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院中格外清晰。
苏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像冰。
他反手一扬,一个响亮的大耳光结结实实抽在棒梗那张沾着泥土和鼻涕的脸上。
“小畜生!屡教不改!”
“啪”的一声脆响,棒梗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眼冒金星,嘴角立刻见了红。
他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凄厉的哭喊声。
贾张氏见宝贝孙子又挨了打,眼睛都红了,像一头发疯的母老虎,尖叫着就要扑上来跟苏城拼命。
“苏城你个杀千刀的!你敢打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刘光天跟阎解放眼疾手快,一人一边死死架住了贾张氏的胳膊,任她如何挣扎叫骂,就是不让她靠近苏城分毫。
“放开我!苏城你打小孩!你不是人!”
苏城看也未看她一眼,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被划破的裤腿。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偷窃在先,伤人在后。贾张氏,你教出来的好孙子。”
“今天这事,没完。”
“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警,告你们家棒梗偷窃,告你贾张氏教唆伤人,意图敲诈勒索!”
“让你们祖孙俩都去笆篱子(监狱的俗称)里好好冷静冷静,学学怎么做人!”
苏城说着,便作势要往院外走。
贾张氏一听“派出所”三个字,撒泼的动作明显一僵,脸上的嚣张气焰也弱了几分。
她再浑,也知道进了那地方意味着什么,她自己以前就因为偷盗邻居东西被关过几天,那滋味可不好受。
但让她就这么认怂,又不甘心。
就在院内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略显苍老却自持身份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城啊,都是街坊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为这点小事闹到派出所去,多不好看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直站在人群外围,默不作声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正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惯常的“和事佬”笑容,眼神却在苏城和贾张氏之间来回逡巡,显然是在估量局势。
易中海走到苏城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看啊,这事儿就算了。让贾家给棒梗看看伤,你这边……也消消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他这话,明面上是劝和,实际上还是偏袒贾家,想让苏城吃个哑巴亏,以此来彰显他这个“一大爷”在院里调解矛盾的权威。
苏城停下脚步,眼神冰冷地看着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可真轻巧。”
“如果今天被咬的是您家孩子,被偷的是您家东西,您还会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他棒梗今天敢偷肉咬人,明天就敢偷钱撬锁!这种从小不学好的祸害,现在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王法,将来只会酿成更大的祸事!”
“到时候,您这位‘一大爷’是不是还要继续和稀泥,说一句‘他还只是个孩子’?”
苏城一番话,字字珠玑,如同重锤般砸在易中海的心上。
易中海被苏城这毫不留情的连番质问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他没想到苏城如今气势如此之盛,竟完全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院里围观的众人听了苏城的话,也觉得句句在理。
贾家这孩子,确实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早就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以往院里有点小矛盾,易中海出来说几句,大家多少都会给点面子。
可今天,面对苏城,他这“一大爷”的威信,似乎也不那么管用了。
秦淮茹站在一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手心全是汗。
她想开口替贾张氏和棒梗求情,可看到苏城那冰冷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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