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热闹劲儿渐渐散去,四合院的生活重归平淡,却又因何雨柱家添置的新家具而多了几分邻里间的谈资。
那售货员大姐儿子的婚宴,何雨柱也已去掌过勺,二十五块钱稳稳到手,更是让他在院里某些人眼中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能人”色彩。
日子在指尖悄然滑过,何雨柱并未停下脚步。
这日,何雨柱又干了件让整个大院都跟着震动的事。
他不仅买回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锃光瓦亮,铃铛一按清脆悦耳。
更惊人的是,他还托了王主任的关系,弄到一部德国造的老式照相机,配着几卷珍贵的胶卷。
自行车已是稀罕物,照相机更是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顶级奢侈品。
整个院子,因为这两样东西的出现,瞬间炸开了锅。
当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网兜,里面装着几样青菜,脖子上则不经意般挂着那部小巧却分量十足的照相机,慢悠悠走进四合院时,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瞬间吸了过去。
好奇,震惊,还有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羡慕,将他层层包裹。
他那辆自行车,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比许多人家过年贴的福字还要晃眼。
那部照相机,安静地伏在他胸前,更像一个权力的象征,而非简单的物件。
院里的小孩子们最先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他们伸出小手,想摸又不敢摸那闪亮的自行车车身,眼睛里全是星星。
“柱子哥,这是自行车吗?”
“真漂亮!”
“柱子哥,你能带我兜一圈吗?”
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渴望,与他们平日里对棒梗的巴结截然不同。
许大茂家的窗帘猛地一动,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贴在玻璃后面,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自行车,他做梦都想要一辆。
他是厂里的放映员,自诩文化人,却连个代步工具都没有,每日里靠两条腿奔波。
何雨柱这个以前他眼中的“傻柱”,如今却骑上了自行车,还挂上了照相机。
一股难以言喻的火气在他胸中乱窜,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凭什么?他怎么配?
“我的老天爷,这傻……柱子,这是发了多大的横财啊?”
一个正在纳鞋底的大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张大了嘴巴。
“前儿个是全套新家具,今儿个又是自行车又是照相机的,这日子过得,比戏文里还有滋味。”
另一个邻居感慨,语气中酸意与羡慕交织。
四合院里顿时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这无疑成了开春以来最大的新闻。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从屋里走出来,看见何雨柱的新行头,眼神复杂。
他先是满意地点点头,何雨柱越有出息,他将来的养老就越有保障。
随即,他又微微蹙眉,这孩子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不过转念一想,年轻人有本事挣,花点也应该。
“柱子,买了新车啊?不错,以后上下班方便多了。”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长辈的关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二大爷刘海中也闻声而出,挺着肚子,官气十足地踱到自行车旁。
他绕着自行车审视了一圈,仿佛在检查什么重要物件。
“嗯,永久牌的,是好车。柱子啊,现在也是厨师长了,有辆自行车,也符合身份。”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想再说点什么,最终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神里却透着几分以前没有的郑重。
贾张氏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她从门里探出个脑袋,看见那晃眼的自行车和何雨柱胸前的照相机,一张老脸瞬间拉得老长。
“哼,烧包!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显摆什么?早晚有一天得意忘形栽跟头!”
尖酸刻薄的话语飘了出来,却没什么威力,反而显得她更加可笑。
秦淮茹站在她身后,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何雨柱,旋即低下头,继续哄着怀里有些躁动的棒梗。
那自行车的光芒,刺得她眼睛有些发涩。
何雨柱的生活,与她家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困顿,对比太过鲜明。
何雨柱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却并非为了虚荣。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清清楚楚地告诉所有人,他何雨柱,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揉捏的傻柱。
他的生活,他自己做主。
他的东西,不是谁都能觊觎的。
厂里那些年轻姑娘,尤其是于海棠,若是知道了何雨柱又添了这两样“大件”,怕是心中的天平又要向他倾斜几分。
这个年代,自行车和照相机,几乎是年轻人时髦与实力的最高象征。
何雨柱不仅有本事,还有这般“洋气”的物件,怎能不让人心生向往。
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人更是坐不住了。
他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睛,手指头在袖子里不停地掐算着。
一辆自行车,少说也要一百五六十块。
一部德国照相机,那更是天价,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他那几个儿子女儿,早就扒着窗户眼巴巴地瞅着,眼神里全是渴望。
尤其是阎解成和阎解放,更是蠢蠢欲动,也想体验一把骑自行车的威风,还有被照相机拍下的新奇。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菊花般的笑容,慢悠悠地走到何雨柱跟前。
“哎呀,柱子,你这可真是……真是能耐啊!”
他先是赞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目光落在那部照相机上。
“柱子啊,你这照相机可真是高级玩意儿。你看,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你三大爷我吧,这辈子还没正经照过相呢。能不能……给我们全家照张相啊?留个纪念。”
他腆着脸,语气亲热,却绝口不提胶卷钱和冲洗费的事情。
在他看来,何雨柱如今阔了,这点“小忙”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能落个人情。
何雨柱心中冷笑一声,三大爷这算盘珠子,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响。
想白占便宜?门儿都没有。
他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丝毫不显半分不快。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三大爷,您想照相,这没问题。”
阎埠贵一听有门,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连连点头。
“不过嘛,”何雨柱话音一转,“这胶卷和冲洗可不便宜。我这胶卷是德国货,一卷也就能拍个十几张,金贵得很。冲洗费也得另外算,洗一张照片出来,也得花不少钱。”
他顿了顿,看着三大爷那张笑容有些僵住的脸。
“您要是愿意出这个钱,我立马给您全家安排上,保证把您拍得精神抖擞。”
他语气平和,却把每一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他原本以为何雨柱会像以前那样,碍于邻里情面,或者为了显摆,就痛快答应下来。
没想到这小子现在精得跟猴儿似的,半点亏都不肯吃。
一听要钱,而且听何雨柱那意思,这价格还不便宜,他那颗占便宜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啊……这个……这么贵啊……”
阎埠贵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嘟囔着:“太贵了,太贵了,我们还是不照了。”
说完,便有些狼狈地转身,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屋。
他那几个原本满怀期待的儿子女儿,也只能失望地缩回了脑袋。
院里其他看热闹的邻居,见三大爷吃瘪,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嗬,三大爷这算盘又打空了!”
“就是,以为柱子还是以前那个好说话的傻柱呢?想得美!”
“连根针都想从别人身上刮层油下来,这回碰钉子了吧?”
这些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传进阎埠贵的耳朵里,让他更是面红耳赤。
他平日里算计别人惯了,没想到今天在何雨柱这里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何雨柱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明确地告诉所有人他的底线。
亲疏远近,他心里有数。
想从他这里占便宜,不付出任何代价,那是痴心妄想。
他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何雨柱,那个会被道德绑架,会被邻里情分裹挟的“傻柱”。
现在的他,有能力,有底气,更有清晰的原则。
对于阎埠贵这种一门心思只想占小便宜的邻居,他向来不会给予什么好脸色。
今日之事,也算是给院里某些人提个醒。
何雨柱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照相机外壳,金属的质感传递到指尖。
这东西,可不仅仅是用来记录生活,拍几张照片那么简单。
他的目光深邃,心中一个新的计划已然悄然萌芽。
或许,这台照相机,能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无论是投稿给报社,还是……完成系统可能发布的新任务。
一种强烈的期待感,在他心头升起。
这个时代,充满了限制,也同样充满了机遇。
而他,正手握着开启更多机遇的钥匙。
他看了一眼自家窗户,妹妹雨水应该还在温习功课。
为了让妹妹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让自己在这个时代活得更从容,他需要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积累更多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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