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大爷握着那把瓷制茶缸,悠然地抿了口水,眼神中透露出精明,他徐徐分析道:
“今天厂子里并非全员休息,机械维修组和厂里的几位领导其实是在岗的。”
他转头直视傻柱,追问:
“你今晚是不是在厂里自己开伙的?”
“你从厂里回来,再到朝阳菜市场,这么一趟下来,怎么也得耗上四五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吧?”
“你又不是叶天,有自行车代步,时间上根本对不上号。”
旁观的众人,听着叁大爷的剖析,不禁为之折服,纷纷夸赞他的智慧与学识,认为他作为一名教师确实不同凡响。
在这场大院里的聚会上,叁大爷的声望无疑得到了提升。
他暗自思忖,尽管未能从叶天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但目前的局面对他来说也是有益的。
此时,许大茂指向傻柱,声音洪亮地质问:
“傻柱,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我……我反正没偷你的鸡!”
傻柱坚定地否认。
贰大爷接着发问:
“傻柱,你锅里那只鸡,既然不是在市场买的,也没偷许大茂的,那你倒是说说,这鸡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叶天在一旁冷嘲热讽,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事儿明显就是从食堂顺的东西吧?”
“那可是盗窃集体财产,不能轻视。”
“几位大爷,我觉得我们应该报告给保卫科。”
“让保卫科处理,把傻柱送到派出所去。”
此言一出,如同石破天惊,四周围观的人群皆惊愕不已。
傻柱往日从食堂带回的残羹剩饭是否构成偷窃,尚难断言。
但在那个时代,一只鸡的价值非同小可,若真是从厂里食堂偷来的,那就无疑是严重的盗窃行为。
傻柱心下一阵慌乱。
他被许大茂栽赃偷鸡,即便承认,也不过是邻里间的纷争。
赔礼道歉,或许就能了事。
何况秦淮茹不久前才向他求助,说她的儿子棒梗捡到一只鸡并吃了,尚不确定是否就是许大茂家丢失的那只。
傻柱对秦淮茹心仪已久,这无疑是展现自己能力的好机会。
他心中已有所谋,准备在全院大会上虚张声势,然后装作迫不得已地承认此事。
既让看重他的壹大爷明白他并未偷鸡,也让秦淮茹意识到没有傻柱的帮助,她的儿子棒梗将面临严重后果,从而不得不对他心存感激。
曾经,傻柱对秦淮茹的暗恋深藏在心底。
但眼下,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遭遇不幸,躺在医院里。
命运未卜,或许不久将撒手人寰。
这不免让傻柱心中暗喜,自己的机会似乎近在咫尺。
他打算让秦淮茹深陷困境,从而增加自己实现愿望的可能性。
尽管被称为傻柱,但他实际上比常人要狡猾得多。
计划原本进行得顺风顺水。
然而,叶天的一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将傻柱的如意算盘瞬间打乱。
壹大爷依旧袒护傻柱,寄希望于他来养老送终,于是试图调解:
“叶天,你这话有点过分了。”
“傻柱不过是带些剩菜回家,那些剩菜扔了也是浪费。”
叶天坚决不让步,反驳道:
“壹大爷,你仔细看看,这是一整只鸡,不是无关紧要的剩菜。”
“再说,剩菜剩饭在冷天也不会变质,第二天照吃不误。”
“你问问周围的邻居们,他们中有的人连这些剩菜剩饭都吃不上。”
“如果傻柱可以这样,那我们是不是也有权利这么做?”
众多邻居纷纷表示赞同,认为叶天言之有理。
此刻,贾张氏和秦淮茹的面色变得异常尴尬。
傻柱每次带回家的剩菜剩饭,几乎都无私地送到了贾张氏家中。
但如果因此引发众人的不满,这份援助或许就会中断。
那贾张氏一家未来的餐桌上又该何以为继?
贾张氏高声打断:
“喂喂喂,你们现在在说的是偷鸡的事情,别扯得太远。”
她不久前看到秦淮茹和傻柱交谈,心里有数,偷鸡的事十有八九会让傻柱无辜背锅。
她只愿傻柱能稳妥地承担这个罪名就算了。
千万别把话题转到那些剩菜剩饭上。
贾张氏还指望着能继续享用这些残羹剩饭,毕竟它们偶尔也能带来些肉味。
她轻轻推了秦淮茹一把,示意她赶快发言。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开口说道:
“不过是邻里间的小事,不值得大动干戈。”
“不必惊动厂里的保卫科,更无需闹到派出所。咱们自己解决就好。”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模样和温柔的话语。
让傻柱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赔偿,即便意味着要背上偷鸡的罪名。
在秦淮茹的魅力面前,傻柱甚至对这样的“惩罚”心怀感激。
因为他知道,这不仅避免了更大的麻烦,还让他离赢得秦淮茹的芳心更近了一步。
毕竟,若是真的被控偷盗集体财产,那可就是真正的灾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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