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工程队连日来的辛勤劳作,也为了庆祝新房主体工程顺利完工,易中山决定,要好好地犒劳一下这些尽心尽力的工人们。
自从王厂长亲自上门,并且当着全院人的面许下承诺,整个工程的性质就变了。
这已经不仅仅是易家的私事,更成了机械总厂脸面的一部分。
工人们干活的劲头,不再是简单的为工钱卖力,反而带上了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感。
他们砌的每一块砖,抹的每一寸墙,都仿佛是在雕琢一件即将被领导检阅的艺术品,手脚麻利,标准却提到了最高。
眼看着新房主体落成,只剩下最后的内部修缮,易中山觉得,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的“排面”了。
这天中午,他特意等到院里人最少的时候,趁着众人不备,心念一动。
下一秒,他的“物资签到系统”储物空间里,一块将近十斤重,红白纹理清晰分明,肥瘦层次堪称完美的极品五花肉,凭空出现。
紧接着,是一大口沉甸甸的麻袋,里面装着足足十斤雪花般洁白的精磨面粉。
他拎着这两样在当时堪称奢侈品的食材,径直走向了正在厨房忙碌的一大妈吕翠莲。
“嫂子,中午辛苦您,给师傅们做顿好的!”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寻常之物。
吕翠莲一回头,看到易中山手里拎着的东西,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抹布“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的老天爷!中山,你……你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金贵东西?”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眼睛死死盯着那块肥得流油的五花-肉,那可是凭票都难买到的硬通货。
还有那袋面粉,白得晃眼,比她过年时托关系买的“标准粉”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厂里领导特批的,说是犒劳大家。”
易中山随口找了个理由,这个借口在王厂长来过之后,显得无比坚实可信。
吕翠莲一听,立刻深信不疑。
她心中的震惊瞬间化为了无比的自豪与激动。
“哎!好!好!厂里领导真是看重你!嫂子今天豁出去了,保证让师傅们吃得满嘴流油!”
她一想到这是给自己家干活的工人吃,是给小叔子长脸,那股子心疼劲儿便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腔的热情。
吕翠莲立刻系上围裙,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在小小的厨房里掀起了一场美食的风暴。
她手起刀落,将那块硕大的五花-肉切成一块块方方正正、足有小孩子拳头大的肉块。
紧接着,她从自家咸菜缸里捞出积攒了一冬天的酸白菜,酸爽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热锅,下油,随着“刺啦”一声爆响,肥肉下锅,油脂的香气像是被点燃的炸药,轰然炸开。
接着,瘦肉、葱姜、大料一同下锅翻炒,酱油沿着锅边淋下,激起一阵更浓郁的焦香。
最后,满满一大锅水倒进去,配上酸白菜和泡好的粉条,盖上锅盖,用大铁锅咕嘟咕嘟地炖了起来。
另一边,她更是毫不吝啬地将那十斤白面全部倒进面盆,和成一个光滑柔软的大面团,揉搓之间,尽是满足。
面团发酵后,被她揪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剂子,揉成了白白胖胖的馒头胚,整整齐齐地码进大蒸屉里。
当饭菜准备就绪,由几个自发过来帮忙的邻居大妈,七手八脚地端到院子里时,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肉香,混合着白面馒-头出锅时特有的甜香,瞬间霸道地占领了整个四合院的空气。
这股味道,是赤裸裸的炫耀,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正在干活的工人们鼻子比狗还灵,闻到这股香味,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使劲地往中院方向嗅着,喉结上下滚动,口水几乎要从嘴角流下来。
“开饭啦!师傅们都过来吃饭!”
随着易中山一声热情的招呼,工人们像是听到了冲锋号,纷纷丢下手里的工具,兴高采烈地围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院子中央那只大铁盆里,堆得冒尖,每一块都油光锃亮、颤颤巍巍的红烧肉,再看到旁边竹筐里那堆得像小山一样,冒着热气、雪白暄软的大馒头时,所有人都被这阵仗给震住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抑制不住的惊呼。
“我的天!这是请咱们吃肉啊!”
一个年轻工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都变了调。
“不止是肉!你瞧那馒头,是白面的!纯白面的!”
另一个年长的师傅,激动地指着馒头山。
“而且你听易师傅说的,管够吃!”
“管够”这两个字,在那个年代,比黄金还要珍贵!
普通人家逢年过节才能见点荤腥,定量供应的粮食里,白面更是稀罕物。能让工人师傅们吃上这样一顿丰盛的午餐,简直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奢侈!
“都别客气,敞开了吃!肉和馒头都有的是!”
易中山笑着再次招呼。
工人们再也按捺不住,一个个也不用碗了,直接伸出粗糙的大手,一人先抓了两个大馒头,然后就奔向那盆红烧肉。
他们大口地撕咬着松软的馒头,再夹起一大块炖得软烂入味的五花肉塞进嘴里。
肉皮的胶质,肥肉的油润,瘦肉的香醇,混合着酸白菜的解腻和粉条的爽滑,在口腔中爆发出无与伦T比的幸福感。
他们吃得满嘴流油,脸上洋溢着无比的满足与快慰,那酣畅淋漓的模样,是对这顿盛宴最高的赞美。
这件事,如同一阵携带着浓郁肉香的飓风,迅速席卷了整个大院。
前院,正在盘算着下个月伙食费的三大爷闫埠贵,闻着这霸道的香味,手里的算盘珠子都拨乱了。
他心里飞快地计算着这顿饭的成本,越算越心惊,越算越嫉妒,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败家子,真是败家子啊!”
可那眼神,却忍不住地往中院瞟。
中院的贾家,更是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他们家今天的午饭,是清汤寡水的白菜帮子配玉米面窝头。
那股子肉香,像是带着钩子,一下下地挠着贾张氏的心。
她听着院子里工人们高声的赞叹和欢笑,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吃!吃!吃死你们这帮短命鬼!”
她压低了声音,在屋里恶毒地咒骂着,手里的筷子几乎要把碗底戳穿。
秦淮茹默默地啃着窝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她看着工人们幸福的笑脸,闻着那让她垂涎欲滴的香气,再看看自己碗里难以下咽的粗粮,一种巨大的失落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易家兄弟的这种豪爽与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也彻底断绝了他们家过去所有的指望。
易中山的“排面”,就在这满院的肉香和众人的艳羡嫉妒之中,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无可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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