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落成,又获得了厂里的高度表彰,可谓是双喜临门。
厂长王德发那句“官方样板间”的定论,如同一枚勋章,挂在了易中山的胸前,熠熠生辉。
这份荣耀,不仅是对他个人能力的肯定,更是对他未来地位的一种无声宣告。
易中山心里清楚,这份荣誉需要巩固,这份人情需要加深。
他决定,要趁热打铁,办一场乔迁宴。
这不单单是为了庆祝,更是为了答谢。
答谢王德发厂长的破格提拔,答谢张伟队长和工程队的尽心尽力,也为了向整个四合院,宣告一个崭新时代的来临。
去饭店摆几桌,虽然省事,却少了些味道,更显不出他易中山的与众不同。
他要办,就要办得石破天惊,办得让所有人都铭记于心。
于是,一个大胆而又豪奢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要在自家院里,上演一场让这个时代的人们毕生难忘的盛宴——炭火烤全羊!
宴请当天,天刚擦黑,四合院里便升起了一股异样的骚动。
易中山并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从自己的新房里,搬出了一件用巨大油布包裹的“重物”。
他对外宣称,这是上次下乡时,用几块布料和一张工业券,跟一个偏远山区的牧民换来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只早已处理干净,用系统出品的秘制香料腌制了足足二十四小时的肥美羔羊,是他最大的底牌。
他特意请来了前院的傻柱。
“柱子哥,今天这顿大餐,可就全看你的手艺了。”
傻柱一见那被剥皮去脏、体态完整的整羊,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做了一辈子菜,别说见,就是听都没听说过这种吃法。
一股厨师的本能和好胜心,瞬间被点燃。
“兄弟,你瞧好吧!”
傻柱兴奋得满脸通红,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在院子中央忙活开来。
他指挥着易中山,用耐火的红砖垒起一个半米高的长方形简易烤炉。
随后,一根粗长的铁叉被找来,干净地擦拭后,从头到尾,将整只羊稳稳地穿了起来,架在烤炉之上。
随着一袋优质木炭被倾倒进去,火苗“呼”地一下蹿了起来。
傻-柱手持一把大蒲扇,有节奏地扇着风,精准地控制着火候。
火焰舔舐着羊肉,一层薄薄的油脂率先融化,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命令,瞬间让整个院子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起初,只是一股淡淡的肉香。
但随着温度升高,羊肉内部被腌料浸透的香气,开始被炭火逼迫着,向外蒸腾。
孜然的霸道,香料的奇特,混合着羊肉本身最原始的鲜美,交织成一股无法抗拒的浓郁香气。
这股香气,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它霸道无比。
它穿透了门板,钻过了窗缝,如同长了腿的妖精,迅速弥漫了整个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中院,后院,甚至连隔壁胡同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使劲地抽动着鼻子。
“什么味儿啊?”
“天爷,太香了!”
最先被吸引过来的,是院里的孩子们。
他们像一群嗅到蜜糖的蚂蚁,从各个屋里钻了出来,围在烤炉周围,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正在旋转的、逐渐变得金黄的羔羊。
口水,顺着他们的嘴角,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
紧接着,大人们也坐不住了。
一个个都找着借口出了屋,三三两两地聚在院子中央。
他们看着那只被烤得滋滋冒油的烤全羊,看着傻柱拿着一把刷子,不断将秘制的酱料均匀地刷在羊身上,每一次涂抹,都激起一阵更加浓烈的香气。
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震撼与渴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王德发厂长、后勤科长老张、工程队长张伟等一众受邀的贵客,联袂而至。
当他们一踏进四合院的大门,闻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浓烈肉香时,脚步便是一顿。
再往里走,看到院中那只被烤得外皮焦黄酥脆、内里肉汁饱满的烤全羊时,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被这豪横无比的场面给彻底镇住了。
“我的天!中山!你这是把整个羊圈都搬来了吗?”
张伟是个粗人,他瞪圆了眼睛,震惊地喊道。
王德发厂长也是满脸的惊奇与赞赏,他走上前,拍了拍易中山的肩膀,哈哈大笑。
“好小子,有你的!光闻这味道,我今天这趟就没白来!”
酒席在院子里摆开。
一张大八仙桌,坐满了厂里的领导和工程师。
傻柱此刻化身为技艺高超的庖丁,他手持一把锋利的尖刀,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唰唰几下,便从羊腿上片下一片片滚烫焦香、鲜嫩多汁的羊肉。
肉片落入盘中,热气蒸腾,香气四溢。
“厂长,您先尝!”
易中山亲自将第一盘肉端到王德发面前。
王德发也不客气,夹起一片放入口中,瞬间,他眼睛就亮了。
外皮酥脆,一咬就发出“咔嚓”的轻响,而里面的肉却嫩滑无比,饱含着滚烫的肉汁,混合着香料的奇妙味道,在舌尖上轰然炸开。
“好!好吃!太好吃了!”
王德发连声称赞。
有了厂长的带头,众人立刻放开了手脚。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推杯换盏之间,谈笑风生,气氛被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而这一切的繁华与热闹,对于院里其他没有被邀请的邻居来说,则是一种甜蜜的酷刑。
尤其是贾家和闫家。
三大爷闫埠贵在屋里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那霸道的肉香,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他心头抓挠着。
他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想要算算这只羊得花多少钱,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满脑子都是那金黄流油的羊肉。
他馋得抓心挠肝,最后实在忍不住,端着自己的饭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院里溜达,眼睛却死死地黏在那张酒桌上。
窝头,咸菜。
与那边的烤全羊、美酒佳肴形成了无比鲜明、无比残酷的对比。
贾家更是愁云惨淡。
贾张氏躲在自家窗户后面,透过玻璃的缝隙,死死地盯着院中那个被众人簇拥、风光无限的易中山。
嫉妒的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她的眼珠子都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嘴里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不停地咒骂着。
“败家子!这么吃,也不怕遭天谴!”
“显摆!有什么好显摆的!一个没爹没娘的绝户!”
“等着瞧,早晚有一天得落魄!”
恶毒的诅咒,却无法减轻她一丝一毫的痛苦。
那浓郁的肉香,反而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与怨毒。
这场声势浩大的“烤全羊”盛宴,如同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在四合院的舞台上隆重上演。
它不仅仅让易中山尽了地主之谊,更像是一次强有力的肌肉展示。
它将易中山的经济实力、深厚的人脉关系,还有那份不容小觑的豪爽“排面”,以一种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烙印在了每一个邻居的心里。
从今往后,这四合院里,再也没人敢小瞧后院这位年轻的工程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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