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全禽宴开席,三大爷的酱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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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感谢邻里们前些天帮忙装修房子,更是为了向整个四合院宣告自己兄弟二人不可动摇的紧密关系,易中海拍板决定,将剩下的野味再办一桌。

他要办一场“总结宴”,一场让所有人都看明白的宴席。

傻柱再次被请来掌勺。

这位轧钢厂食堂的大师傅,一进了厨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挥舞着大勺,颠动着铁锅,仿佛一位运筹帷幄的大将军。

灶膛里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呼呼”的声响。

金黄的鸡油在锅里滋滋作响,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八角、桂皮的霸道气息,凝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从易家厨房的窗户里喷薄而出,迅速占领了整个四合院的空气。

不多时,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全禽宴”便准备就绪。

野鸡炖蘑菇,汤色奶白,鲜气扑鼻。

红烧野兔,酱色红亮,肉质软烂。

还有一道清蒸山雀,码得整整齐齐,点缀着几根翠绿的葱丝,精致得让人不忍下筷。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受邀的客人们陆续到来。

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是第一个到的。

他脚下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每一步都踩得极重,仿佛在向院里的青砖宣告自己的到来。

他背着手,挺着那标志性的领导肚,走进屋后,并未急着落座。

他的目光,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先是威严地环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最后才在一片嘈杂的招呼声中,慢悠悠地、带着一丝审视地在主客位旁边坐下。

他那架势,不像来吃饭,更像是来视察工作的。

紧接着,三大爷闫埠贵也掐着点儿到了。

他不像刘海中那般张扬,反而显得有些鬼祟。他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蓝边儿小瓷碟,上面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码着几片薄如蝉翼的酱色萝卜干。

那萝卜干被酱油浸得发黑,却唯独顶上,泛着一星点可疑的油光,显然是出门前特意用筷子尖蘸了一滴香油抹上去的。

“老易啊,知道你今天请大伙儿吃饭,破费了。”

闫埠贵将那碟子宝贝似的轻轻放在八仙桌的正中央,生怕颠簸坏了造型。

“我这也没啥好东西,特意把家里地窖里腌了足足三年的老酱萝卜拿了出来,给你们添个下酒菜!”

他挺直了腰板,仿佛那不是几片寡淡的萝卜干,而是一盘价值连城的山珍海味。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句客套话,刚从厨房里端着一大盘菜出来的傻柱,一眼就瞥见了桌上那精巧的碟子。

傻柱把菜往桌子中央重重一放,那盘子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当”一声巨响,把闫埠贵的得意震得一哆嗦。

“我的天爷!”

傻柱扯着嗓子,那声音里的嘲讽不加任何掩饰。

“三大爷,您这可真是太大方了!您瞧瞧,您瞧瞧这满桌子的鸡鸭鱼肉,您就拿这么一小盘酱萝卜来啊?”

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那萝卜干的大小。

“您这哪是来添菜的,您这是怕我们哥儿几个油水吃得太多,肠子都糊住了,特意拿来给我们刮油解腻的吧!”

傻-柱这番话,又糙又响,像一颗炸雷在屋里响起。

满屋子的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无法抑制的哄堂大笑。

就连一向稳重的易中海,嘴角都忍不住向上咧开。

闫埠贵那张精于算计的老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热气从脖子根直冲天灵盖。

他指着傻柱,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个厨子懂什么!”

他急赤白脸地辩解道。

“我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老手艺,讲究的是火候,是年份!外面你想花钱买都买不着!”

易中海见状,笑着站出来打了圆场,将闫埠贵按在座位上,又招呼着大家纷纷入座。

酒杯倒满,人声鼎沸。

待到所有人都坐定,易中海端起那满满一杯白酒,缓缓站了起来。

屋子里的笑闹声,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没有说太多客套的废话,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从刘海中那张官气十足的脸上,到闫埠贵那张尴尬未消的脸上,最后,稳稳地落在了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弟弟,易中山身上。

他将手重重地搭在易中山的肩膀上,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对所有人说道:

“各位街坊,各位邻居!”

“今天请大家来,除了感谢大家前些日子的帮忙,更重要是想再说一句。”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众人心头。

“这是我亲兄弟,易中山。从今往后,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们兄弟俩在这院里,还请各位街坊邻居,多帮衬,多照顾!”

他这番话,虽然是对着满屋子的人说的,但那锐利的眼神,却如有实质,若有若无地在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的身上来回逡巡。

那其中的警告与宣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不仅仅是一场感谢宴。

这,更是一次立场鲜明的站队,一次毫不含糊的权力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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