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和于莉那场因妒忌引发的闹剧,以王阳雷霆手段定下乾坤。阎解成灰头土脸,阎埠贵老脸丢尽。于莉得了会计的好差事,对王阳和阎解放更是死心塌地。四合院里,众人对王阳的敬畏,又深了一层。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意渐浓。王阳后罩房的新楼,在工匠们叮叮当当的忙碌中,终于彻底完工。青砖灰瓦,雕花窗棂,二层小楼在这片灰扑扑的四合院里,显得格外扎眼,也格外气派。屋内的陈设,王阳也请了最好的木匠,打了全套崭新的家具,用料都是他托门路弄来的好木头。
这天是周末,天气晴好。王阳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如今手头宽裕,研究所那边的分红,加上之前倒腾玉石的收益,足够他让家人过上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妈,小雪,走,哥带你们逛百货大楼去!”王阳笑着对正在院里晾晒被褥的母亲和妹妹说道。
王李氏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脸上有些犹豫。“去那地方干啥?里头的东西都贵着呢。”
王雪则眼睛一亮,满是期待地看着王阳。百货大楼,她只在同学口中听说过,那是个琳琅满目,什么都有的好地方。
“妈,您就别操心钱的事了。儿子现在有本事,就想让您跟小雪过好点。”王阳拉起母亲的手。
王李氏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骄傲。她点了点头,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京城百货大楼,人潮涌动。王阳一手护着母亲,一手拉着妹妹,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王李氏和王雪看着柜台里那些花花绿绿的布料,各式各样的鞋子,眼睛都有些看不过来。她们以前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免有些拘谨。
“妈,小雪,看上什么就说,别客气。”王阳语气轻松。
他带着两人来到服装区,指着那些款式新颖,料子挺括的成衣。“尽管挑,从里到外,都换新的。”
王李氏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衣服还能穿。”
王雪也小声说:“哥,太贵了。”
王阳不由分说,拉着她们,让售货员取了好几件衣服下来试穿。母亲和妹妹起初还有些放不开,但在王阳的坚持和售货员热情的推荐下,也渐渐大胆起来。
换上新衣的王李氏,仿佛年轻了十岁,原本因操劳而略显佝偻的背,也挺直了许多。王雪穿上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更显得青春靓丽,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喜悦。
王阳看着她们的笑脸,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他痛快地付了钱,大包小包提了不少。
逛完服装区,王阳又领着她们往楼上走。王李氏好奇地问:“阳子,还买啥呀?”
王阳神秘一笑。“待会儿您就知道了。”
他们来到一个特殊的柜台前,这里摆放着几辆锃光瓦亮的自行车,永久牌,凤凰牌,都是时下最抢手的牌子。不少人围在那里看,眼神里满是渴望,却大多只是过过眼瘾。这年头,自行车可是稀罕物,不仅贵,更重要的是需要票。
王阳径直走到柜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盖着红章的票据,递给售货员。
“同志,我要一辆永久牌的。”
售货员接过票据,眼睛一亮,态度立马热情了三分。“好嘞,您稍等!”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声。能拿出自行车票的人,那可都是有门路的。王李氏和王雪也惊讶地看着王阳,她们没想到儿子连自行车票都能弄到。
很快,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被推了出来。车身漆黑锃亮,车铃清脆悦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王阳拍了拍车座,对妹妹笑道:“小雪,以后哥天天骑车送你上学。”
王雪激动得小脸通红,围着自行车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当王阳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后座上载着穿了新衣、笑容满面的王雪,母亲王李氏则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一家三口喜气洋洋地回到四合院时,整个院子都炸了锅。
那辆在阳光下闪着乌光的永久牌自行车,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院里正在晒太阳的老人,追逐打闹的孩子,各家窗户后探出的脑袋,无不投来震惊、羡慕、嫉妒,甚至贪婪的眼神。
“哎哟喂!永久牌的!这得多少钱啊!”
“王阳家这是发大财了啊!”
“瞧瞧人家妹妹身上那新衣服,料子真好!”
议论声此起彼伏。许大茂倚在自家门框上,看着王阳,眼神复杂,嘴角撇了撇,酸溜溜地哼了一声。
贾张氏更是从屋里冲了出来,三角眼放光,围着自行车啧啧称奇,恨不得上手摸两把。
秦淮茹也站在门口,看着王阳一家,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怀里抱着槐花,棒梗和小当则眼巴巴地瞅着那辆新车。
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也闻声走了出来。易中海看着王阳,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一丝赞许和感慨。这年轻人,是真有本事。
阎埠贵则推了推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王阳这自行车,以后说不定能借来用用。
人群中,只有傻柱(何雨柱)是真心实意地为王阳高兴。他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这场景,咧着嘴大步走了过来。
“王阳!行啊你小子!这车真漂亮!”他由衷地赞叹,还伸手摸了摸锃亮的车把,满脸都是羡慕,却没有丝毫嫉妒。
王阳看着傻柱憨厚真诚的笑脸,心里一暖。这院里,真心盼着他好的人,不多。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纸,在傻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拍在了他手上。
“拿着。”
傻柱下意识地接住,低头一看,顿时如遭雷击,眼睛瞪得溜圆。
那竟然也是一张自行车票!跟王阳刚才用的一模一样!
这玩意儿,比钱都难弄!黑市上一张票能炒到天价,还有价无市。王阳居然……居然还有一张?
“这……这……”傻柱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手都有些发抖。
王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
“给你妹妹雨水买一辆。她上学不是挺远的吗?有了自行车,来回也方便。”
他看着傻柱,认真地说道:“咱哥们,别跟我客气。”
傻柱紧紧攥着那张薄薄却重若千斤的自行车票,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瞬间冲遍了四肢百骸。他看着王阳,嘴唇哆嗦着,眼圈控制不住地红了。士为知己者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角落里,秦淮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王阳和傻柱之间那份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兄弟情义,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尤其是看到傻柱那副感激涕零、恨不得给王阳当牛做马的模样,她心中那根名为掌控的弦,似乎“嘣”地一声,断了。王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不仅自己过得风生水起,还在不知不觉中,将傻柱一点点从她的影响圈里拉了出去。她看着傻柱手里那张自行车票,那东西像一根针,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本该是她的,或者说,是她通过傻柱能得到的。她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她的目光在王阳和傻柱之间来回逡巡,最后落在了傻柱那张激动得有些变形的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和盘算,在她眼中悄然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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