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安局出来，杨年在街上闲逛，不想太早回家。
他知道，一回家贾张氏就得缠着他。
而且，这一闹，街道办肯定会召集院子里的人开会。
为了图个安静，他打算晚点再回去。
在轧钢厂，厂长因为今天的事儿，把领导们都叫来开会，商量怎么罚易中海和刘海中。
“今天这事儿，想必你们都听说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在考核里动了手脚。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咱们一起商量个处罚办法。我初步的想法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职员急匆匆地跑进来，小声跟厂长说：“厂长，工业局的领导打电话找您。”
“知道了。”厂长应了一声，又对大家说，“你们先聊着，我去接个电话。”
厂长一走，会议室里立马热闹起来。
有人说要开除易中海和刘海中，有人说降为学徒工算了，还有人觉得只降工资就行，毕竟他们都是技术很好的钳工。
大家意见都不一样，争来争去也没个定论。
这时候，厂长洪亮的声音隐约传来，好像在跟电话那头的人吵架。
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但具体说了啥却听不清楚。
挂断电话后，厂长带着一肚子火和无奈回到会议室。“讨论得咋样了？”
见没人说话，他又接着说：“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他们都是高级钳工，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脸上也没面子。这样吧，两人都降一级，五年内别想参加考核了。再各自扣半年工资，算是给杨年的补偿。还有，四车间和五车间的车间主任，记个大过，扣一个月工资，也是给杨年的补偿。就这么定了。散会！”
大家散了以后，赵主任留了下来，好奇地问：“老钱，出啥事儿了？咋突然改变主意了？”
厂长姓钱，以前当兵的时候赵主任是他的上司。
“老班长，咱们跟着部队进城才几年啊，咋就有人忘了初心呢？老人们老提醒咱们，别学李自成。可你看看现在，这是咋回事儿啊？是非黑白咋就这么难分呢？”
“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唉！工业局的一个领导刚打电话来，给易中海求情，真是让我左右为难啊！”
“你可不是个轻易低头的人啊？”
“实在是没办法，对方还提到了杨年。我要是严惩易中海，杨年恐怕就得倒霉了。他是个好苗子，天赋很好。以后说不定能成为顶尖的八级钳工，甚至还能当工程师呢。我咋能因为处理他们，就毁了杨年的大好前途呢？他的未来，那可是很有希望的。”
赵主任听了，也沉默了。他也知道杨年潜力大，至于以后能有多出息，谁也说不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赵主任默默地走了，留下厂长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发呆。
孙主任接完钱厂长的电话，气不打一处来，盯着易中海和刘海。这俩人是她亲自挑来管四合院的，结果却把事情搞得乱糟糟的。
孙主任心里盘算着，今晚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不能再让他们瞎折腾了，还得把他们的头头位置给撤掉。
吃完饭，孙主任决定去四合院开个急会。她知道工人们还没下班，可这时候上级的电话来了，竟是给易中海说情的。
孙主任挂了电话，一脸纠结。这易中海还真有点本事，现在事情棘手了。不去处理吧，以后工作难开展；去处理吧，上级又打了招呼。真是进退两难！
突然，孙主任想到了贾东旭。中午公安局已经告诉她，贾东旭因为雇人打人被抓了。今晚开会，正好拿这事儿说说，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嗯，就这么定了！
易中海等到大家吃完晚饭，才背着聋老太太回来。他把聋老太太安顿好，让她在自己家吃饭，然后自己急匆匆跑去公安局。贾东旭还在那儿扣着呢。
公安局晚上也有人值班，易中海到了那儿，一看大家都在忙，都在为国庆阅兵期间的治安做准备。
易中海问了问情况，才知道贾东旭其实没啥大问题，就是赶上国庆了，事情才变得棘手。现在贾东旭还在公安局，没送去劳改农场。只要拿到杨年的谅解书，贾东旭关七天就能出来了。
易中海回家跟贾张氏说了这事儿，贾张氏正站在门口等杨年呢。
杨年吃完晚饭，一看天黑了，就准备回家。他一进四合院，刚到中院，就被贾张氏给拦住了：“杨家小子，你快写个谅解书，让我家东旭回来。”
秦淮如慢慢从家里走出来，小声劝道：“杨年，你就签了那和解协议吧，看在我的面子上，毕竟……”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年大声打断了：“走开！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还有贾张氏，你别太过分了，离我远点！”
这时候，易中海出来了，指责道：“杨年，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太不懂事了！”
“易中海！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里面装啥呢？我早就说过，我家没长辈了。这会又冒出什么长辈？你们要真想当我长辈也行，先上天堂享福去，我每天给你们烧钱，行不？”
易中海被气得手指直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聋老太太也从易中海家里走出来，劝道：“杨家孩子，说话得有个分寸。”
“怎么，只允许你们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我们老百姓点灯啊？”
“他们也是好意，咱们住一个院，天天见面，别把事做绝了。”
杨年大笑：“哈哈哈！老太太，既然您也掺和进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说那些话的时候，咋没见你劝劝贾东旭呢？咋没见他自己花钱雇人别来找我麻烦？咋没见你管管贾张氏别总跟我捣乱？还有易中海，咋没见你让他别乱认亲戚？你倒是说说看啊！一张嘴就说，还让我积德？你也不瞧瞧自己说的是啥。我劝你说话前先动动脑子，省得说错了下不来台。”
“你……你……你……”聋老太太连着说了好几个“你”，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傻柱在旁边一看聋老太太被杨年气得说不出话，心里那个急啊。他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打过杨年，直接就冲过去要打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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