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把钱收好，看杨年还没走，就问：“你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吗？”
杨年想了想，说：“掌柜的，裁缝师傅啥时候能回来啊？”
陈雪茹说：“有啥事儿你可以先跟我说，等师傅回来我再转告他。”
杨年说：“我想做两床被套，就是能把被子装进去的那种，洗起来方便，不用拆被子了。”
陈雪茹一听就懂了，“你这想法挺好。行，我回头跟师傅说，让他帮你做。”
杨年又问：“我家的被子一米八宽，两米长，你让师傅做得稍微大点。不知道得用多少布，得花多少钱呢？”
陈雪茹说：“这个我们以前没做过，得问问师傅。这样吧，一个星期后你来取，到时候用了多少布，需要多少钱我们再商量，行不？”
杨年说：“行，那我先走了。”
第二天是工作日，杨年一到轧钢厂就先去了仓库。赵主任已经在仓库等着他了。
“小杨，你跟我来一趟。”赵主任说。
杨年跟着赵主任来到他的办公室。
“小杨，你先坐会儿，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赵主任说。
杨年心想，这事儿八成跟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矛盾有关，于是找了个座位坐下。
赵主任问：“小杨，你应该知道是谁在你的技术评估上动手脚了吧？”
杨年说：“知道了，是我们单位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赵主任又问：“那你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为啥会被人这么整？”
杨年一脸迷茫：“我没得罪谁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主任说：“你真不知道内情？”
杨年说：“我应该知道什么？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赵主任叹了口气说：“昨天工业局把我们厂的两个顶尖钳工调到第一轧钢厂去了，说是资源整合。还发了通知，说以后技术评估得按层级来，不能越级。另外，已经有技术的工人也不用再拜师了。这一连串的事儿，看起来都是冲着你来的。”
杨年一听就明白了，“这应该是给易中海求情的人搞的鬼，就是咱们院里那个耳聋老太太背后的人。”
赵主任问：“具体是咋回事？你给我讲讲。”
杨年就把贾东旭雇凶伤人被他举报后被捕，易中海通过耳聋老太太找关系求情，他没给面子，后来公安局的袁局长来了，他把事情经过都说了的事情讲了一遍。
后来，我找贾东旭聊了聊，让他多赔点钱，然后就放他走了。可能是因为我之前顶撞过他，让他觉得面子挂不住，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
“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把以前的理想和初心都给忘了？难道真想成为第二个失败的李自成？”
“主任，我能问问，您说的‘他’到底是谁啊？”
“做人得坦荡点，他姓曾，跟我和钱厂长都是一个部队出来的战友。现在他在工业局当头头。”
“他老家是哪儿的啊？”
“四川的。”
杨年开始琢磨：“会不会是那位大人物？很有可能。但一个四川人怎么会和北平城的老太太有关系呢？怎么想也想不通，这里面肯定有鬼。”
看杨年在那儿愣神，赵主任以为杨年是在为将来的事发愁呢。“小杨，别担心。钱厂长今天去工业部找咱们的老团长了。咱们老团长最看不惯那些当官就忘本的人，这事肯定会有个说法，你就放心吧。”
“主任，我倒是不担心这个。评估按规定来就行，又没说不让我参加。没师父就没师父，我相信自己能学成。这些都不会影响到我。我就是在想，一个四川人怎么会和咱们厂的老太太扯上关系呢？那老太太可从没离开过北平城。”
“哦，是这个啊。嗯，我好像听说他祖籍是北平。当年八国联军打进来的时候，他老爹逃了出去，被抓去当苦力，后来跑到四川定居了。他就是在四川长大的。后来跟着川军出川抗日，加入了咱们的队伍。他老爹应该和你说的那个耳聋老太太有点关系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了，赵主管，厂长让我一到就去找他，但没说具体是因为啥。”
“现在厂长还没回来呢。我猜他找你，一方面是想跟你说说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事，另一方面是想给你分个导师。”
“哦，主管，厂里打算怎么处理易中海和刘海中啊？”
“哎，小杨，这事你别太在意。一开始厂长想把他们降成学徒，但……最后还是决定只降一级工资，再扣一年薪水当你的补偿，他们车间的领导也被罚了月薪。小杨，别太往心里去。本来厂长念着旧情，想大事化小，谁想到他们竟敢插手司法公正，阻碍国家发展。这回他们可有苦头吃了。”
他们正聊着，突然有人敲门，是厂长的亲信，“赵主管，厂长让在厂的领导都去会议室开会。上级给咱们厂派了个新副厂长，正跟厂长一块儿回来呢。”
“知道了，你先去通知其他人。我马上过去。”
“小杨，你在这儿稍等会儿。会议开完，我和厂长就来。”赵主管说完就走了。
杨年在心里嘀咕：“怎么又来个副厂长？莫非是原剧里那个杨厂长？很有可能，毕竟他在原剧里跟大领导关系挺好的。不知道那个李副厂长啥时候能到。”
会议室里，钱厂长坐在主位上。
今天把大伙儿叫一块儿，主要是为了欢迎咱们厂新来的副厂长。大家鼓掌欢迎一下！
“接下来请杨副厂长简单介绍下自己。”
杨副厂长开口说道：“各位同事，大家好。我叫杨耀武，是上面派来当这个副厂长的，主要是协助厂长一起管理，特别是负责四到七车间的生产工作。以后还得靠各位多多支持。”
会议结束后，厂长就安排人陪着杨副厂长去各车间转转，让车间领导和工人们都认识认识这位新来的副厂长。同时，厂长还让广播站宣布了对易中海、刘海中还有两个车间领导的处罚。赵主管呢，得等厂长忙完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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