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面、棒子面、红薯干、高粱米……
这些东西价格便宜,量又足,最适合用来做储备。
他出手很大方,几乎是不怎么还价,看准了就买。
这让那些卖粮的农民喜出望外,都愿意把东西卖给他。
“小兄弟,我这玉米面是今年新磨的,香着呢!”
“看看我这红薯干,晒得透透的,甜得很,能放好久!”
周卫国来者不拒,只要是粗粮,他都要。
他心里清楚,这些粗粮在别人眼里是果腹之物,但在他这里,经过系统的合成,就能变成比精粮还要好的东西。
所以,他买的不是粮食,而是合成的原材料。
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他就花出去了将近三十块钱。
而他的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般的粮食口袋。
两个大麻袋的玉米面,一麻袋的棒子面,还有一大袋子红薯干,零零散散加起来,足足有三四百斤。
除了粮食,他还顺便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一大包粗盐,一小罐子豆油,还有一些火柴、肥皂之类的零碎东西。
这些在供销社需要票才能买到的东西,在这里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看着眼前这些丰硕的“战果”,周卫国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有了这些东西,别说他一个人,就算是一家三口,也足够吃上大半年了。
现在,新的问题来了。
这么多东西,他一个人根本弄不回去。
他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巴交的板车师傅,谈好了价钱,让他帮忙把这些东西运回南锣鼓巷。
当那辆装得满满当当、几乎要冒尖的板车,吱吱呀呀地驶进四合院的时候,立刻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此时正是上午,院子里的人来来往往,看到这副景象,所有人都惊呆了。
人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看着那一个个鼓鼓囊囊的麻袋,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羡慕。
“天哪,这……这得有多少粮食啊?”
“这都是谁家的?也太有钱了吧!”
“看,是周卫国那孩子带回来的!”
当人们看到走在板车旁边,指挥着卸货的竟然是周卫国时,议论声更大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个在院里一向沉默寡言、穷得叮当响的烈士遗孤,怎么突然之间,就搞回来这么多粮食?
他哪来的钱?
周卫国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他只是指挥着车夫,将一个个麻袋搬到自己小屋的门口。
很快,他那狭小的门前,就堆起了一堵由粮食口袋组成的“墙”。
这副景象,极具视觉冲击力。
住在中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个茶缸子,准备去前院跟人下棋。
当他看到周卫国家门口那堆积如山的粮食时,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错,是粮食!
是玉米面!是棒子面!
那一个个饱满的口袋,在他眼里,简直比金元宝还要闪亮。
他的两只眼睛,瞬间就放出了精光。
作为院里有名的“算盘精”,阎埠贵的心思活络得比谁都快。
他的脑子里,那个无形的小算盘,已经“噼里啪啦”地打响了。
周卫国这小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每个月就靠那几块钱的抚恤金过活,前两天还穷得要去收破烂。
这才几天功夫?
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多粮食?
这几百斤粮食,少说也得花个二三十块钱吧?
他哪来的这笔巨款?
这里面,必定有猫腻!
有大大的猫腻!
阎埠贵的心里,瞬间就活泛了起来。
如果能从这小子嘴里套出点什么门路来,那自己家……岂不是也能跟着沾点光?
就算套不出门路,搞清楚他这钱的来路,以后万一他出了什么事,自己作为院里的三大爷,也能在处理这件事上说上几句话,捞点好处。
想到这里,阎埠GET的热情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放下茶缸子,背着手,脸上堆起一副和蔼可亲、关心晚辈的笑容,朝着周卫国走了过去。
“哎哟,卫国啊!”
阎埠贵的声音带着几分夸张的亲热,他走到那堆粮食前,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一个麻袋,感受着那坚实的触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这是发财了?买了这么多粮食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藏在老花镜后面的精明小眼睛,不停地在周卫国和那些粮食口袋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周卫国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周卫国付了车钱,送走了板车师傅,转过身,就看到了笑得像只老狐狸的阎埠贵。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位三大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看自己买了这么多东西,跑过来打探虚实的。
对于院里这些人的嘴脸,他通过原主的记忆,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位三大爷,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算计,任何事情都要先算一算自己能不能占到便宜,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他此刻凑过来,目的不言而喻。
周卫国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是那副少年人应有的平静模样。
“三大爷。”他淡淡地叫了一声。
“欸!”阎埠贵应得那叫一个响亮,他凑得更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卫国啊,你这买了这么多粮食,可得省着点吃。现在这年头,粮食金贵着呢。”
他先是摆出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姿态,说了两句场面话,然后话锋一转,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跟三大爷说说,你这是在哪儿找的好门路啊?一下子弄来这么多好东西。也给大伙儿指点指点,让大伙也跟着你学学,改善改善生活嘛。”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诱导,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就等着周卫国说出个一二三来。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也都竖起了耳朵。
他们也同样好奇,周卫国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周卫国看着阎埠贵那张写满了“算计”二字的脸,心中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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