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工作彻底敲定,阎解成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份安稳,是他穿越到这个年代后,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的底气。
夜深人静,他躺在自家那张硬邦邦的土炕上,双眼睁着,毫无睡意。
白天的兴奋劲儿过去了,一种更深层次的危机感却浮上心头。
与钱文广的交锋,看似是他步步为营,大获全胜。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为了操控那几条鱼,他体内的那股无形力量几乎被抽空,事后更是头晕脑胀,疲惫不堪。
“御物诀”确实神妙,但自己的精神力,就如同一个浅浅的池塘,根本经不起几次消耗。
这不行。
在这个风波诡谲的四合院,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股力量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依仗,绝不能是只能用一次的底牌。
必须尽快变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阎解成索性翻身坐起,盘起双腿,双手在膝前结成一个奇异的手印。
他闭上眼睛,按照“御物诀”开篇的心法,开始尝试着主动去引导、去锤炼那股盘踞在脑海中的精神力量。
呼吸变得悠长。
周遭的一切声响仿佛都褪去了。
他的心神沉入一片幽暗的虚空,那便是“洞玄灵境”的雏形。
渐渐地,一种奇妙的感觉出现了。
他仿佛拥有了第三只眼睛,视野不再受限于肉眼,而是化作一种无形的感知,开始向外蔓延。
先是自家的这间小屋。
墙壁的纹理,房梁上积攒的微尘,甚至连桌腿下那只蜷缩着打盹的蚂蚁,都在他的“视野”中清晰呈现。
这种全知的感觉,让他沉醉。
他试着将这股感知继续向外推送。
薄薄的墙壁,再也无法成为阻碍。
整个前院的景象,瞬间在他脑海中铺展开来。
院子里静谧无声,只有夜风卷着几片枯叶,在青石板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宛如鬼魅的低语。
他能“看”到邻居家窗户上糊着的报纸,能“听”到谁家传来的轻微鼾声。
这种窥探的快感,让他愈发大胆。
精神力如同无形的潮水,越过中院的垂花门,缓缓向着最深处的后院探去。
就在他的感知扫过后院何雨柱家时,一丝异样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里有人没睡。
阎解成的精神力瞬间凝聚,如同探照灯一般,悄无声息地“穿”了进去。
一副极其有趣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只见屋里,何雨柱正猫着腰,动作鬼祟得像个贼。
他从一个铝制饭盒里,正小心翼翼地往外掏着东西。
那绝不是普通的剩菜。
而是雪白细腻的白面,还有好几块用油纸紧紧包裹着的猪肉,肥瘦相间,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何雨柱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他将这些珍贵的物资,轻手轻脚地放进了床底下。
随着他撬开一块活板砖,一个黑洞洞的暗格赫然显露出来。
那里面,已经囤积了不少东西。
阎解成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瞬间,原著里那些熟悉的剧情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
何雨柱长期接济秦淮茹,用食堂的物资填补贾家那个无底洞。
“好你个傻柱,真是个情种啊!”
“藏得可真够深的!”
阎解成在心中发出一声冷笑,眼神也随之变得冰冷。
他清楚地记得,贾家的贾张氏,是如何天天坐在院子里拍着大腿哭穷卖惨的,说家里孩子没油水,快要揭不开锅了。
可实际上呢?
正是傻柱这源源不断的“输血”,用轧钢厂全体工人的财产,维持着贾家那虚伪的体面。
不行!
这天大的好处,绝不能让贾家这么舒舒服服地得到!
一个狠毒却完美的计划,在阎解成的脑中迅速成型。
傻柱私藏的这些东西,往小了说,是占公家便宜,道德败坏。
往大了说,那就是盗窃公共财产!
这个年代,这种罪名一旦坐实,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只要把这件事捅出去,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在一个合适的人面前捅出去。
何雨柱固然要脱层皮。
但贾家,也休想再从他身上吸到一滴血!
这叫釜底抽薪,断其粮草!
这一招,能带来的好处太多了。
不仅能狠狠打击那个总爱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手画脚的“道德天尊”易忠海,让他精心培养的养老工具人彻底废掉。
还能让贾家那吸血鬼一样的日子,一夜回到解放前。
更能让秦淮茹那朵精心伪装的“盛世白莲”,提前感受一下生活的残酷和艰辛。
最关键的是,事情闹大之后,这些“赃物”总要有个处理方式。
自己只要稍加引导,站在“公平”的立场上,就能名正言顺地从里面分一杯羹,大大方方地充实自家的小金库。
这简直是一石四鸟,一举多得!
阎解成没有声张,只是将这个秘密深深地埋在心底。
他缓缓收回外放的精神力,那股窥探未来的兴奋感,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有些发烫。
他现在,就像一个手握尖刀的猎人,潜伏在暗处。
只需要耐心等待。
等待猎物自己露出破绽,走进他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他知道,这个时机,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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