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红星公社笼罩在一层薄雾中,鸡鸣声此起彼伏。
李建军刚洗漱完,就见王大山拎着个竹篮站在院外,脸上堆满了笑容。
“李同志,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王大山掀开盖布,露出里面热腾腾的玉米面窝头、腌黄瓜和两个煮鸡蛋,“山娃子他爹天没亮就送来了,说一定要让你补补身子。”
李建军连忙推辞:“王书记,这不合适......”
“收下吧!”马队长从屋里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乡下人实在,你要是不收,他们心里会难过的。”
“这......好吧!”李建军只好接过竹篮。
窝头还冒着热气,散发着淡淡的玉米香。
他掰开一个咬了口,粗糙的口感中带着甘甜,比城里的精面馒头更有滋味。
“对了,”王大山搓着手说道,“今晚公社要办一场联欢会,感谢你们轧钢厂和医疗队的帮助,你们看还需要准备什么?”
马队长看向李建军:“设备都检查过了吧?”
“没问题,《英雄儿女》的胶片也保养好了。”李建军咽下窝头,“就是发电机得提前试试,昨天我看油不多了。”
“这个好办!”王大山一拍大腿,“咱公社拖拉机用的柴油管够!”
正说着,卫生所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几个半大孩子跑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丁医生摔倒了!”
“什么!”
几人相视一眼,连忙朝着卫生所跑去。
等他们赶到时,卫生所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李建军挤进去一看,丁秋楠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右腿裤管卷起,露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怎么回事?”李建军蹲下身子问道。
旁边的小护士急得快哭了:“丁医生昨晚没休息好,刚才出门时眼前发黑,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丁秋楠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扭了下脚踝。”
李建军仔细检查后松了口气:“没骨折,但韧带拉伤了。”他抬头看向小护士,“有绷带和红花油吗?”
“有!我这就去拿!”
小护士很快就把东西拿了过来,李建军接过小护士递来的绷带与红花油,开始熟练地给为丁秋楠涂药包扎,“林医生呢?”
“去隔壁村出诊了......”丁秋楠试着动了下脚踝,疼得倒吸冷气,“嘶——今天还有二十多个病人......”
“你先别管!”李建军皱了皱眉,“我也懂一点医术,要不,我帮你看看?”
丁秋楠愣了愣神:“小李同志,你学过医?”
“对,以前在乡下跟一位老中医学过一段时间。”
李建军含糊地说了一句,暗中却利用系统能力把自己的医术提升至专业级。
“小张,”丁秋楠看向小护士,“把今天的病历拿给小李看看。”
“哦。”
小护士有些懵,但还是把一大叠病历交给了李建军。
李建军随即翻开病历本,“发烧的用氨基比林,腹泻的给磺胺,外伤换药......丁医生,这些处置对吗?”
丁秋楠震惊地看着李建军:“都对!建军同志,你是不是接受过系统的医疗培训?”
“略懂。”李建军脸上露出一缕神秘的微笑。
接下来的场景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李建军像真正的医生一样问诊、查体、开药,甚至给一个患结膜炎的孩子做了眼部冲洗。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像业余人士。
“李同志,你这也叫‘略懂’?”王大山瞪大眼睛,“比县医院的医生还专业哩!”
丁秋楠靠在病床上,目光复杂地望着李建军的背影。
她注意到他给病人服药前总会仔细核对剂量,打针时手法轻柔准确,连最调皮的孩子都不哭不闹。
中午时分,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后,李建军终于松了口气。
他转身发现丁秋楠已经睡着了,眼镜歪在一边,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
“让她睡会儿吧。”李建军对小护士说道,“我去准备晚上的联欢会。”
打谷场上,马队长正在调试放映机。
见李建军过来,他挤挤眼睛:“听说你上午在卫生所大显身手?王书记说社员们都管你叫‘小李神医’了!”
李建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都是些小问题......队长,发电机试过了吗?”
“搞定了!”马队长拍拍身边的铁疙瘩,“王书记亲自送来的柴油,质量好极了!”
两人正忙着架设银幕,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唢呐声。
一队穿着节日盛装的社员敲锣打鼓地向打谷场走来,为首的正是王大山。
他身后跟着几个小伙子,抬着块用红布盖着的木匾。
“马队长!李同志!”王大山红光满面地喊道,“公社决定授予你们‘荣誉社员’称号!”
红布揭开,匾额上“工农情深”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马队长高兴得合不拢嘴,李建军也是心头一热。
这种质朴的荣誉,比城里的奖状更让人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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