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等人刚把许大茂那茬勉强应付过去,心里头还七上八下的,跟怀揣着几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
大伙本想着,这下许大茂吃了瘪,总该灰溜溜回屋歇着了,往后的日子再慢慢盘算。
哪成想,他们还是小瞧了许大茂这根“搅屎棍”的威力,低估了他使坏的决心。
许大茂佯装败下阵去,拖着那条一瘸一拐的腿,看似狼狈地往自家屋走。
可刚走出众人视线,他那黯淡的小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只见他脚底生风,全然没了方才的蹒跚,几步就窜到了大院门口。
那双手哆哆嗦嗦地伸向门闩,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得难以自持。
嘴里还嘟囔着:“哼,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今儿个非把这事儿搅个天翻地覆,让全院人都知道我许大茂可不是吃素的,顺便在保卫科那儿立个大功,看往后谁还敢小瞧我。”
“哐当”一声,老旧的院门被许大茂猛地拉开。
那动静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惊得院门口打瞌睡的保卫科众人差点蹦起来。
带头的赵科长,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腮帮子上一道疤在手电筒光下显得尤为狰狞。
他一个箭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像钳子似的揪住许大茂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溜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问道:
“许大茂,你发什么疯?大半夜的弄出这么大动静,要是敢消遣老子,有你好受的!”
许大茂却满脸堆笑,谄媚得像只哈巴狗,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赵科长的怒火,点头哈腰道:
“赵科长,您可误会小的了。我这是给您通风报信呢,逍遥刚还在院里呢,这会儿估摸是躲起来了,您动作麻利点儿,保准能抓个正着。他们那帮人精着呢,合伙糊弄我,可糊弄不了您这火眼金睛啊。”
赵科长一听,眼睛立马放光,手在空中一挥,扯着嗓子吼道:
“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今儿个要是抓不到逍遥,上头怪罪下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挨家挨户搜,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刹那间,一群人像潮水般涌进大院,手电筒强光乱晃,照得人睁不开眼。桌椅板凳被掀翻在地,锅碗瓢盆摔得叮当响,一时间鸡飞狗跳,整个四合院乱成了一锅粥。
住户们刚钻进被窝,正美滋滋地做着美梦呢,就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喧闹声吓得一哆嗦。
一个个裹着被子、趿拉着鞋,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跑出来观望。
这一看可不得了,好家伙,保卫科的人荷枪实弹,气势汹汹,跟凶神恶煞似的站在院里。
众人顿时都愣在原地,瞠目结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聋老太太被二大妈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站在廊下,手里拄着那根油亮的拐杖,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她拐杖用力戳地,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敲响了战鼓,扯着沙哑的嗓子破口大骂:
“好家伙,居然带着枪进大院找人来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土匪打家劫舍?还是鬼子进村呐。”
三大爷躲在人群后,探出脑袋,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快滑下来的老花镜,附和道:
“就是啊,这深更半夜的,还讲不讲规矩了,咱们普通老百姓招谁惹谁了?就不能让人消停会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抱怨声、咒骂声此起彼伏,满院都是愤懑的气息。
赵科长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双手在空中压了压,试图让众人闭嘴,扯着嗓子嚷嚷:
“都闭嘴!少在这儿啰嗦,那还用说吗,当然是进来找傻柱那妹夫的。上头有令,谁敢阻拦、窝藏,一块儿跟着倒霉!识相的,就赶紧把人交出来,别给自己找麻烦。”
何雨水小脸气得涨红,像是熟透了的番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胸脯剧烈起伏。
她“嗖”地一下冲上前,却被眼疾手快的秦怀茹死死拽住。
何雨水一边挣扎,一边带着哭腔喊:“凭什么抓逍遥,你们有什么证据,大半夜的闯进家来,还有王法吗?你们这群坏蛋,就知道欺负人!”
秦怀茹在一旁小声劝道:“雨水,别冲动,他们手里有枪,咱不能硬来。”可何雨水哪听得进去,依旧张牙舞爪地要往前冲。
何雨柱站在一旁,双拳紧握,浑身肌肉紧绷,脖子上青筋暴突,一双眼睛瞪得通红,好似要吃人。
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这些闯进自家院子的混蛋揍一顿。
可瞅见黑洞洞的枪口,脚步到底还是钉在了原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呸,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仗着几条破枪就无法无天,在老百姓家里横冲直撞,算什么本事!平日里在厂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这会儿还闹到家里来,真当我们好欺负呢。”
就在众人骂骂咧咧的时候,何雨柱眼珠子一转,猛地拔高音量喊道:
“大伙心里都清楚,一定是许大茂那家伙去开的门,把这群‘鬼子’放进来的。他平日里就不安好心,今儿个又来使坏,想把咱院搅得鸡犬不宁。”
许大茂一听,差点气岔了气,跳着脚嚷嚷:“何雨柱,你少血口喷人,我这是配合执法,你窝藏罪犯,还敢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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