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后,易中海端着茶缸晃到后院。
而阎埠贵和许大茂则干起了老本行,在后院隐蔽处蹲墙根。
“无为啊,练武呢?”他笑眯眯拦住刚收势的花无为,“听说后山最近有野猪糟蹋苞米地,你看......”
“关我屁事。”花无为甩甩腿上的沙袋,“我是刑警,又不是民兵队长。”
“话不能这么说。”易中海装模作样叹气,“野猪要是下山,保不齐伤着山下的老人和小孩。你功夫这么好,为民除害还能打点野味来吃,多好的事?”
花无为眯起眼睛,自从打通经脉,方圆百丈内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感知,此刻正听见墙根下许大茂和阎埠贵憋笑的动静。
心思细腻的他,瞬间明白过来,合着这又是在想办法坑害自己呢。
好呀,本来是不想搭理的,这下不得不去了。
花无为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想看看这三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以身入局没什么大不了的。
霸道真气在身,花无为压根不怕会出意外。
正好,打点野味打打牙祭也是一件美事。
“行啊。”他突然咧嘴一笑,“中午我就上山。”
中午,花无为背着自制的竹弩,推着板车进了后山。
霸道真气在经脉中流转,周遭十丈内虫鸣鸟啼尽收耳底。
忽然东北方灌木丛簌簌作响,他脚尖轻点,竟如鹞子般跃上树梢。
只见三百步开外,五头野猪正拱着松露,最大那头獠牙足有半尺,少说四百斤重。
“易中海这老东西,还真给我备了份大礼。”花无为冷笑。寻常猎户遇着这阵仗早吓瘫了,可他反手抽出三支竹箭,真气灌注双臂弓如满月。
咻!咻!咻!
三道寒光破空,正中三头野猪眉心。
剩下两头受惊狂窜,却见花无为凌空翻身,双腿如铁鞭横扫。
砰砰两声闷响,碗口粗的松树应声而断,正好砸晕逃窜的野猪...
日头毒辣辣地烤着土墙,红星轧钢厂采购科的王卫国扯了扯汗湿的领口,粮站账本上刺眼的红戳还印在脑子里——这个月采购指标又差了七百斤肉。
现在正值灾荒年,采购科的科员都被安排了指标,他们的补贴和晋升是跟指标完成度挂钩了。
“唉,这天杀的贼老天,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厂里的领导也完全脱离了实际,现在乡下的农民,自家吃饱都不容易,哪还有多余的家禽卖给我们。”
“灾年难,灾年难,禾苗焦,河滩裂,天无雨,地生烟,千家万户锁愁颜。”
唉声叹气的王卫国,看着自己摆在村口的摊位,一上午了,竟无一人前来,不由得掏出香烟感叹起来。
忽然看见个年轻人拖着板车过来,车上三头野猪摞成小山,惊得他烟头都掉了。
土路尽头,花无为拖着板车逆光而来,三头野猪摞得比人还高,黑鬃毛上凝着暗红血痂,獠牙在烈日下白得瘆人。
“这...这...”王卫国指尖的香烟“啪嗒”掉在账本上,烫出个焦黑的洞。
他连忙迎了上去,哆嗦着掀起猪耳朵,三枚竹箭整整齐齐钉在颅骨正中,箭尾还在微微震颤。
“同志,这、这都你打的?”
花无为只默默点点头,没有说话。
当然,不仅王卫国瞧见了动静,一些村民也围了上来,盯着三头野猪啧啧称奇。
“这小哥是谁呀,真厉害。”
“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上次我们村打猎队进山,忙活一天也才打到一头野猪。要知道,那可是足足五个猎人啊。”
“真得谢谢这小伙了,野猪肉虽好,但我们也逮不到啊。”
“是呀,不逮住野猪,平时它就会祸害我们的苞米地。”
“小伙子,你这野猪肉卖不卖,我想买两斤。”
“我也要,我也要.......”
不一会,因为村民聚集得太多,周围嘈杂一片,还有不少开价想买点肉的。
瞧见这场面,轧钢厂采购科的王卫国瞬间急了,急忙来到了花无为面前。
“都让让!轧钢厂采购的同志先看货!”
王卫国用身子挡住板车,手指死死扣住车辕。
他盯着野猪脖颈处整齐的箭孔,喉结上下滚动——这要是能全拉回厂里,年底评先进准有自己一席。
板车碾过碎石子发出沙响,花无为将解开的麻绳在掌心绕了两圈。
眼下这种情况,花无为是乐于看到的。
三头野猪加起来恐怕得有1100斤,他一个人是吃不了这么多的,本就打算拖到集市去卖掉些。
现在买家直接出来,也是好事。
他余光扫过人群里几双发亮的眼睛,那些是公社肉铺的主顾。
而眼前这个喘着粗气的干部模样男人,中山装四个口袋都别着钢笔,这人他也有点印象,是轧钢厂采购科的。
“只卖一头,八毛钱一斤起价。”匕首寒光割断麻绳,最小的野猪滚到地上。
花无为单脚踩住猪头,竹弩上凝固的血渍蹭在裤上。
“其他两头我要留着做腊肉。”
听到这话,王卫国脑门沁出冷汗。
一头?一头怎么够啊,这指标还差700斤呢。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买到两头!
他想起今早李副厂长拍桌子骂街的模样,食堂冷库里只剩半扇冻羊肉,工人们已经三天没见荤腥。
钢笔尖戳破批条纸,他忽然抓住花无为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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