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三大爷声音陡然拔高,“是野鸡!好几只!肥硕得很!”
他比划着大小:“鼓鼓囊囊一大袋子,少说也有四只!还有别的,我没看清,但分量不轻!”
“什么?!”
贾张氏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声音也尖锐起来:“陈风那小子?打着了四五只野鸡?”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陈家小子,平日里闷声不响的,看着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居然有这本事?
贾东旭脸上的傲慢也凝固了,转而是浓浓的难以置信,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火热。
野鸡啊!那可是肉!
三大爷见状,添油加醋地说道:“可不是嘛!我好心好意跟他说,让他匀我一只最小的,尝尝鲜,他倒好,一毛不拔!”
“还说什么他妈要吃,他那没过门的媳妇身子弱要补!”
“我看他就是小气,自私!”
贾张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一拍大腿:“这陈风也太不像话了!”
“打了那么多好东西,就该拿出来给院里邻居们分分嘛!吃独食也不怕撑死!”
她眼珠子一转,看向阎埠贵和贾东旭:“等他回来,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不能让他这么轻松把东西拿回家!”
三大爷连连点头:“对对对!咱们得给他点压力!这么好的东西,凭什么他一家独吞?”
贾东旭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行,妈,三大爷,等他回来,看我的。”
没过多久,四合院的院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快看,那不是陈风吗?”
“他肩膀上扛着的是什么?”
陈风肩上扛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不紧不慢地走进了院子。
尽管布袋扎得紧,但那偶尔露出的几根鲜艳的雉鸡尾羽,还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的老天爷!真是野鸡!”
“还不止一只!看那袋子鼓的!”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正在纳鞋底的婆娘停下了针线,正在嬉闹的半大孩子也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瞅。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年头,肉比金子还精贵。谁家要是能吃上一顿肉,那都能在院里显摆好几天。
陈风这一出手,就是好几只野鸡!
羡慕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陈风身上,还有那此起彼伏的咽口水声。
“这陈风,平时看着不吭不响的,居然还有这本事?”
“可不是嘛,这得是多好的运气才能打着这么多野鸡啊!”
“啧啧,瞧瞧那羽毛,油光水滑的,炖起来得多香啊!”
“我家小子都快忘了肉是啥味儿了……”
议论声,羡慕声,嫉妒声,在小小的四合院里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中院的贾东旭带着他妈贾张氏,还有一脸“正气”的阎埠贵走了出来。
说起这贾家,和陈风母子关系可算不上和睦。
贾东旭是轧钢厂的技术工人,师从傻柱,在院里也算是有头有脸,他妈贾张氏更是院里有名的泼辣户,平时没少明里暗里挤兑孤儿寡母的陈家。
此刻,贾东旭双手抱胸,摆出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势,朗声道:
“陈风啊,你这可真是能耐了!打了这么多野物回来!”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道德绑架意味: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这得了好东西,是不是也该想着大家伙儿?拿出来分一分,让大伙儿都沾沾光,这才是邻里互助,对不对?”
他话音刚落,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也踱着方步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开口了:
“咳咳!东旭同志说得有道理!”
二大爷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一副领导做派。
“陈风同志,咱们院可是一个团结友爱的大集体。你个人取得了成绩,更应该想着集体,想着为人民服务嘛!把猎物分一些出来,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这也是响应号召,发扬风格嘛!”
一时间,院里不少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纷纷看向陈风,充满了期待。
这双重压力,换了旁人,怕是早就扛不住了。
陈风却依旧神色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将肩上的布袋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更显分量。
“分享?”
陈风好笑地看着贾东旭和刘海中。
“行啊,分享是好事,我赞成。”
他目光转向贾东旭和贾张氏,慢悠悠地说道:“贾家,要不这样?”
“你们家不是日子过得挺宽裕吗?把你们家的存款都拿出来,还有你们现在住的那两间正房,也一并转到我陈风名下。”
陈风伸出两根手指,语气轻松:
“只要你们把钱和房子都给我,我这几只野鸡,别说分了,全送给院里都行。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
此言一出,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贾东旭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脸色青红交加。
贾张氏那张准备好撒泼的嘴也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像是被噎住的鸡崽子。
让他们拿出钱?还要他们的房子?
那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贾东旭气急败坏地指着陈风,却憋不出第二句话。
贾张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想骂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词儿。
这陈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
陈风的话像是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池塘,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每个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尤其是贾东旭和贾张氏。
让他们拿出钱和房子?
这陈风是疯了,还是故意消遣他们?
刘海中那张官腔十足的脸也憋成了猪肝色,他本想再说几句场面话,可陈风那带着笑意的眼神扫过来,硬是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他可不想被陈风用同样的逻辑怼回来,他那点家底,可经不起这么“分享”。
周围的邻居们,有的低下了头,不敢看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有的则是在心里暗暗咋舌,这陈风,今天真是硬气!
更多的人,则是眼巴巴地瞅着地上那个鼓囊囊的布袋。
野鸡啊!
那可是实打实的肉!
馋虫在每个人的肚子里翻滚,唾沫咽了又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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