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四合院里飘散着诱人的肉香味,整个院子都被这股香味包围着。
易中海放下手里的茶杯,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浓郁的野味香气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味道真是......太香了。”易中海在心里嘀咕着,看了看旁边正在纳鞋底的一大妈,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来。
我出去一趟。他对老婆说道。
一大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去哪儿?”
“就在院子里转转。”易中海不好意思地说道,心里想的却是聋老太太刚才的话。
半个小时前,聋老太太把他叫到房间里,一脸慈祥地说:“中海啊,我听说小徐家打到野味了?”
“是啊,老太太。”易中海回答道:“听说打了好几只呢,现在正在家里做菜。”
聋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我这把老骨头,好久没尝过野味了。你看能不能去跟他们要一点?就说我一个老太太想尝尝鲜。”
易中海当时就有些为难:“老太太,这个...人家刚打回来,估计也不多。”
“怎么不多?”聋老太太不满地说道:“我都听说了,打了好几只兔子,还有刺猬什么的。我就要一只兔子腿,这不过分吧?”
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那期待的眼神,再想想自己平时受她的照顾,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好吧,老太太,我去试试。”
现在站在徐家门口,易中海整了整衣服,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脚步声,很快门就开了。
“一大爷,您怎么来了?”徐元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易中海往屋里看了看,只见何雨柱正在厨房里忙活,灶台上摆着好几盘菜,香气扑鼻。
他的目光在那些菜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回过神来。
“小元啊,是这样的。”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我是替聋老太太来的。老太太听说你打到了野味,她老人家想尝尝鲜。你看...”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徐元的脸色明显变冷了。
徐元心中冷笑。
聋老太太?那个平时高高在上,从来不把他们家当回事的老太太?
现在知道想吃野味了?
“一大爷,您这话说得我就不明白了。”徐元故作疑惑的看着他:“聋老太太一个月的补助金比我们家的收入还高,什么好吃的买不到?怎么就没什么好东西吃了?”
易中海没想到徐元会这么直接地反驳,有些尴尬:“小元,话不能这么说。老太太想吃的是野味,这可是钱买不到的东西。”
“钱买不到?”徐元冷笑道:“那是因为一般人没这个本事去打。一大爷,我问您,这野味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打来的,凭什么要给别人?”
屋里的刘佳慧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出来:“小元,怎么了?”
“没事,妈。”徐元回头安慰母亲:“一大爷想要咱们家的野兔,我没答应。”
刘佳慧听到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虽然性格温和,但这些年的辛苦让她明白,善良也要有底线。
易中海见状,赶紧换了个说法:“小元,佳慧,你们别误会。我不是来要的,是聋老太太想尝尝。你们想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平时对咱们院子里的人也挺照顾的,这点面子总得给吧?”
照顾?
徐元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一大爷,您说老太太照顾我们?我倒想问问,这些年她是怎么照顾我们的?”
易中海被问得一愣:这个......
“我父亲刚牺牲那会儿,我妈病得起不来床,我妹妹饿得直哭。”
徐元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时候我们家连煤都买不起,冬天冷得要命。老太太在哪儿?她那时候怎么不说什么尊老爱幼?”
“小元,你这话.....”易中海想要打断。
“我话还没说完呢。”
徐元继续说道:“春天的时候,我妹妹因为营养不良晕倒在学校,老师让我们赶紧给孩子补营养。我妈当时急得直哭,到处借钱买鸡蛋。老太太听说了吗?帮过我们一分钱吗?”
刘佳慧在一旁听着,眼圈红了。
这些往事她当然记得,那时候真的是最艰难的日子。
“还有去年冬天,我妈为了省煤,半夜冻得发烧,我一个人背着她去医院。”
徐元的声音有些愠怒:“回来的路上,我们路过老太太的房间,看见里面灯火通明,炉子烧得正旺。她老人家过得多舒坦啊!”
易中海听到这些,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事他当然知道,但当时大家都自顾不暇,也确实没有人主动帮助徐家。
“所以一大爷,您现在跟我说什么照顾,说什么老太太想尝尝鲜。”徐元冷笑道:“她老人家什么时候把我们当成院子里的人了?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的死活?”
“小元,你不能这么说。”易中海有些急了:“老太太毕竟是长辈,而且......”
“而且什么?”徐元打断了他:“就因为她是长辈,所以我们就得巴结她?一大爷,你是院里的头儿,说话要公道。这野味是我拼命打来的,我凭什么要分给一个从来不把我们当回事的人?”
屋里的何雨柱听到外面的争吵声,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他想出来劝几句,但听到徐元说的那些往事,又觉得这小兄弟说得有道理。
易中海见硬的不行,便软下语气来:“小元,你看这样行不行?老太太出钱买,不白要你的。你开个价,她绝对不会还价。”
“不卖。”
徐元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多少钱都不卖。这些野味我们家自己都不够吃,谁也不给,谁也不卖。”
“你...”易中海没想到徐元这么不给面子,脸色有些难看:“小元,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
“邻居?”徐元冷笑道:“一大爷,我问您,当初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这些邻居在哪儿?现在我们家稍微好过一点,他们就都想来分一杯羹了?”
刘佳慧在一旁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儿子说得对,这些年确实是他们自己熬过来的,没有人真正帮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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