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纺路派出所内。
棒梗吓得跟三孙子似的,但无论如何,他死咬住一点,这事跟自己没关系。
他不知道不知情,愣就是装傻充愣,企图想着蒙混过关。
“贾梗,我劝你老实点儿,别再耍什么花样了。”
“我们派出所不会乱抓人的,你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自己门清,就别在这儿贼喊捉贼了。”
派出所内,在临时的办公室里,棒梗已经被关了一天了,心情显得格外急躁。
奶奶和妈妈这个时候咋还不来救他?还有一爷爷,平常的时候不是对他挺好的吗?
小时候就偷偷在晚上给他妈棒子面,家里面吃的穿的用的还有钱,易中海都出了不少。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是傻柱出的。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真的……”
棒梗也不傻,只要他承认了,那外面的人想把他捞出去,也根本就没机会了。
只要找不到确切的证据,管他一天之后,就得把他释放。
棒梗鸡贼着呢,早就了解好了这些法律知识。
他小的时候偷东家偷西家,那时候小根本就不懂。
小的时候还能以年龄小躲过去惩罚,现在他都20岁了,已经能够承担法律责任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了。
在下乡期间,他买了很多书看,在这一方面钻研得很是深入。
“哟,你小子还挺懂法,看来也是个老油条了。”
“我们正在收集证据,目前主要的证据都已经到位,就差一些细枝末节了,现在主要是看你认罪的态度。”
“你要是认罪的态度好,法院那边就会轻判,要是你煮熟鸭鸭子嘴硬,一个劲儿的顽抗到底。那后果简直不可设想。”
“说不定就得多判你几年。”
两个民警一边做了一个,然后,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把棒梗瞪得心里发毛。
也许是从小干的坏事多了,心理素质贼好。
但他知道,这会儿肯定不能认错,这些人都是来吓唬他的。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做,你让我承认什么?”
棒梗往后缩了缩身子,还是不肯承认,这让那两个警察有点儿恼羞成怒。
“张儿,这小子看着都是老滑头,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承认的。”
叫张儿那个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有20多岁,高高瘦瘦的,一看就是刚参加工作。
“头儿,那你说给他点什么颜色?你说吧。”
叫张儿的年轻人当然是一切都得看这个头的意思。
刚到单位,初来乍到,那可不得把队先站好。
这位领导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派出所的所长。
这两天为了这小子这一宗事,他们派出所的干警眼看快过年了还在起早贪黑收集证据。
而他派来和所长一起审问这小子,可这小子滑地就像泥鳅一样,说话滴水不漏,死活就是不认账。
那个所长朝着张使了个眼色,张就拿起来了一根棍子,然后来到了棒梗的面前。
棒梗吓得瑟瑟发抖,大声的叫喊着。
“来人啊,快来人啊。要屈打成招了,打人啦。”
那个叫头的冷笑了一声。
“叫啊,你使劲儿叫。我们整个派出所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你麻溜承认了不就行了吗?还得让我们这么冷的天儿四处奔波。”
“我就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还在等人来救你吗?”
“我跟你说,你这个性质属于特别恶劣的,棉纺厂的人事科的科长在这站着。怎么可能让别人把你弄出去?”
棒梗傻眼儿了。
“什么意思?李建军那小子竟然还跟棉纺厂人事科的科长搅在一起了?”
“不对,肯定是他偏向李建军,警察同志,你们也得好好审一审棉纺厂的那个科长。”
眼看着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棒梗,这人还死不承认,甚至现在还倒打一耙。
“打。张儿,给我狠狠的打。”
所长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直接命令。
那青年得了命令之后,拿着棍子,朝着棒梗身上就猛抽过去,刚毕业的小年轻,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几棍子下去棒梗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被打断了,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哎呀哎呀,别打了,疼死我了。”
“求求你们了,警察同志,别再打我了,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
“我下乡回来之后,就被通知要分到棉纺厂,我哪知道是咋回事啊?”
棒梗还吃不准街道办那边负责给他冒名顶替的人员有没有松口,他自己阵脚反而不能乱了。
这小子鸡贼鸡贼,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所长和张儿。
王所长给张小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出去了审讯室。
“怎么了所长?”
张小艺跟在王所长的身后,可王所长往前走一言不发。
等到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王所长这才从抽屉里拿出来了牡丹烟,随手递给了张一个。
随后两个人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王所长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这个贾梗,一看就是个老油条子,街道办那边儿还有棉纺厂内部都有里应外合的人,那人也抓起来了,就被关在隔壁。我刚才是骗这小子的。”
“依我看咱们不如,先审讯他们两个,把他们两个突破了,贾梗这个老油条子自然也就没话说了。”
王所长的话让张小艺向他竖起来了大拇指。
“姜还是老的辣,王所长,您这一招可真高啊。”
这话有点尬吹了,但王所长却听着十分受用。
“走,咱们现在就去审问他们。”
………
一个小时之后,棉纺厂内部的员工马展,还有南铜锣巷街道办的办事员小李直接就承认了。
“王所长,我也是被逼的,我媳妇儿就在棉纺厂工作,马展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以马展说话我不能得罪。”
“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妻管严呢。我发誓,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街道办的李春生,在看守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就这熊德性,还配合别人冒名顶替,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得得得,你别再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娘们唧唧的。”
这样的人到哪儿都被人看不起。
李春生这里有突破口了,那马展那里就顺利多了。
果然,审问马展半个小时,对方就已经突破了心理防线。
王所长好歹也是在一线干了有十几年,审讯经验十分丰富。
又用了一点手段,马展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承认了。
“王所长,我现在承认罪行,并且反向举报,会不会被判定为带罪立功?”
什么?
王所长和张小艺都愣住了。
“你要举报谁?”
马展犹豫了一下,最后坚定的说道。
“我要举报我曾经的师傅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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