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
许大茂嘴里就出现了二三十个人的人名,似乎全天下的人都是坏人。
他避重就轻,把别人的缺点无限放大,这些人全都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汪靖波也没纠正什么,一来他刚来四合院,二来就当乐子听了,打发时间。
甚至为了让许大茂说的更有劲儿,他不时还会在关键的时候捧几句。
许大茂倍受鼓舞,越说越激动,说的口干舌燥,连续喝了三壶茶才停下。
不是他想停下,而是尿憋着难受,意犹未尽告罪一声,一溜烟跑去方便了。
汪靖波忍不住笑,这时阎埠贵来到门口,笑眯眯道:“汪主任吃了没有?”
他其实早从轧钢厂回来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先和汪靖波说请客吃饭的事。
按理说他应该和易中海、刘海中一起来的,私下过来有些不厚道。
可自己花了钱,这人情他又想落在明处,左想右想,还是认为该过来一趟。
“简单吃了一口,阎老师有事?”汪靖波抬头笑问道,“进来坐下说吧!”
阎埠贵迈步走进屋里,点头微笑道:“是这样的,我们院儿里有三个大爷……”
话没说完,汪靖波就挥手打断,十分严肃呵斥道:“想搞封建复辟?”
“现在是人民的天下,哪来的大爷?阎老师说话可一定要注意影响!”
“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我再听到类似的话,就不得不去函红星小学问问。”
阎埠贵噎了下,脚步一顿,听他这样说,心里发紧,打了个激灵,连忙道:
“是我说错了,我检讨,还请主任海涵,以后我一定改正,再也不犯。”
这事儿他不敢嘴硬,平时咬文嚼字倒没什么,但在大是大非上,可不敢顶嘴。
同时心里也吓的不轻,凡事怕上纲上线,更怕汪靖波这样的直管领导。
他一个小小的老师,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至于三大爷身份,别开玩笑了,没听汪靖波正因为这事儿教育他吗?
按说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被一个二十岁年轻人教育,应该老羞成怒才是。
可是他不敢,汪靖波只要去函红星小学。
不用太过明言,只隐晦的提醒校长几句,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不但不敢发怒,反而还要虚心接收,并诚恳认识错误。
这事儿还不能有怨言,脸上也不能表露一点半点,不然就被汪靖波惦记上了。
他在心里暗暗反省,以后和领导一个院里,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得注意了。
“这个态度才对。”汪靖波微微颔首,淡淡说道:“说吧,说具体的事。”
阎埠贵深吸了口气,说:“我们院里三个好友,想请主任您吃顿饭。”
“阎老师有心了。”汪靖波脸色一缓,面露笑容婉拒道:
“吃饭就不必了,这年头谁家也不好过,不过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这时,外边儿有一姑娘往屋里看来,汪靖波不认识,于是不动声色。
阎埠贵谄笑道:“主任您千万别客气,我们都已经在准备了。”
“别,如果是今天就更不行了,晚上领导为我接风。”汪靖波解释道。
阎埠贵羡慕的不行,既然是汪靖波的领导,肯定级别不低。
羡慕归羡慕,却跟他无关,想了想,他不死心,继续商量道:
“要不明晚?那些准备好的东西扔了怪可惜的。”
“为这,我们三个好友每人出了十块钱,就是想为主任您接风洗尘呢!”
汪靖波暗笑,这大冬天,不管买回来的是什么,哪那么容易坏掉?
不过他也没拆穿,沉吟片刻,点头道:“行吧!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左右要和院里三个大爷碰面的,宜早不宜晚,先吃顿饭,看看情况。
“谢谢主任!”阎埠贵高兴道,然后指着外边说:
“还有,我见主任家门口只有一株石榴树,就自作主张搬了些花盆摆上。”
“别,影响多不好!”汪靖波明知怎么回事,却瞬间皱眉。
阎埠贵解释道:“主任放心,这是我自己闲着没事儿种的,不是买的。”
“这样啊!行,那我就厚颜收下了。”汪靖波点头笑着说,又提醒道:
“以后可不许自作主张,甭管什么事儿请先跟我商量一下。”
阎埠贵点头应道:“知道了主任,就这一回,以后我肯定先跟您请示。”
汪靖波面带笑容,抬手指了指他,无奈道:“你呀!叫我说你什么才好!”
阎埠贵见他和颜悦色的样子,心里顿时稳了,也不再搅扰,告辞离开。
出了客厅,来到院子里,阎埠贵长长的吐了口气,感觉冷飕飕。
反手往背上一摸,原来里面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全部湿透了。
“难怪他能当领导。”阎埠贵回头看了一眼,感叹万千,今儿差点回不去了。
这时看到许大茂的妹妹许月玲,百无聊赖在垂花门那儿闲逛,十分好奇问道:
“月玲,今儿没上学?”
“三大爷,我都中专毕业了!现在在邮政工作。”许月玲浅笑回答道。
她今年十七岁,身材高挑丰腴,鹅蛋脸儿,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她穿着一身粉红色棉袄,头发黑亮,梳了个马尾辫,绕至胸前垂下。
和许大茂咋咋呼呼不同,许月玲性格开朗温顺,端庄娴雅,待人亲和。
阎埠贵拍拍额头,恍然道:
“瞧瞧,你现在跟父母住老家,很少过来了,你的情况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
“没事儿。”许月玲笑了笑。
阎埠贵疑惑道:“你呆这儿干嘛?”
“喊我哥回去吃饭。”许月玲指了指汪靖波家的房子问道,“他在吗?”
“不在,不过我看到他好像出院子了。”阎埠贵摇头道。
同时心里在犯嘀咕,许大茂这家伙动作可真快,这就找上汪主任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许大茂去上了个厕所,慢悠悠走回来,还在想着先前和汪靖波说的事。
他认为跟汪靖波倾诉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他对四合院里的人有许多怨念。
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么多,之先才跟汪靖波说三分之一,打算再去一趟。
心里想着事,连站在垂花门边上的许月玲他都没注意。
“哥!吃饭了!”许月玲声音轻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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