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回过神来。
淡淡的扫了许月玲一眼,嗯了声,迈步往家走去。
兄妹两人相差四五岁。
因性格不同,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受到的待遇也不同。
许大茂打小就人憎狗嫌,初中毕业后还在外边胡混了几年,风评极差。
等满十八岁后,许宁安眼看着儿子要废了,才找关系让他去学放电影。
就这,许大茂还总是在乡下惹出一堆事出来。
而许月玲就不同了,打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父母疼爱不说,外人也都喜欢。
就连许宁安和谭雅丽都常常说,要是许月玲是个男孩儿,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正因为有对比在,许大茂对自己妹妹有些厌烦,所以也总对她漫不经心。
许月玲习惯了许大茂冷然对待,抿了抿嘴,和阎埠贵说了一声,就跟了上去。
客厅里。
汪靖波暗暗嘀咕道:“原来那姑娘是许大茂的妹妹。”
起身把茶壶里的茶倒了,桌子上收拾干净后,打算出去逛逛。
今后将主要在这个片区生活,还是要对周围熟悉点儿。
于是把门锁上,也不骑自行车,迈步往院外走去。
至于上锁的问题,他家里那么多家具,还有别的东西,肯定要上锁。
虽然锁君子,不锁小人,但有一把锁在,心里总稳妥一些。
天气阴沉,冷风扑面。
来到街上,抬眼望去,入目之处都是灰扑扑的。
房子灰扑扑的,人们穿的衣服也灰扑扑的,很少看到十分醒目的颜色。
倒是许多墙上刷着白底红字,每句话都催人奋进,让人斗志昂扬!
因为在上班时间,街上的行人不多。
车辆很少,好一会儿才能遇到一辆货车或自行车路过。
空气灰蒙蒙的,弥漫着煤炭燃烧过后的硫磺味儿和路边旱厕的屎尿味儿。
所以认为这个年代空气便新鲜,就大错特错了。
京城的空气历来都不好,这个月份没有吹大风,刮来沙尘,不然更难过。
倒是乡下的空气确实比较新鲜,但今年乡下死寂沉沉的。
因为干旱等灾害,粮食和农副产品严重减产。
相比起城里人吃商品粮,有定量可吃,农村才最艰苦。
许多地方的人,每天只能吃一顿清汤寡水的糊糊保命。
因为吃不饱,在大冬天,人都呆屋里窝着,不会出来浪费体力。
一些山区或半山区,粮食产量少,生活更困难,外边儿能吃的都吃光了。
凡是能吃的东西。
不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田间长的、水里游的,只要能弄到都可以吃。
比如麻雀、地老鼠、蛇、草根、树皮……
对于饿极了的人,能吃到这些,都是极幸福的事。
南台公社也受灾了。
汪靖波每个月都会给父母送些粮食回去。
一般是几斤白面、十来斤玉米面和几十斤红薯或土豆,外加半斤猪油啥的。
倒不是不想多送,而是这年代普遍都穷。
汪靖波明面上的定量又十分有限,送太多了,反倒容易出事。
要防止村里人眼红,不然好心办坏事。
如果乡亲们知道他能弄到许多粮食,估计天天都有人来堵他。
人心的复杂性,是很难用言语讲清楚的。
事关吃饭的问题。
别说来堵他,就算一直在地上跪地磕头,只要能弄到粮食,估计也会有人干!
所以汪靖波只能狠下心,每月适量的送些粮食回去给父母吃,多了不敢送。
当然了,那些粮食会不会全落在他们嘴里,就很难说了。
比如分给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侄儿侄女什么的,是完全可以预料的事。
汪靖波也管不着,更不可能守着他们,左右眼不见心不烦,少想这事儿。
南锣鼓巷胡同附近全是胡同。
汪靖波也不跑太远,就在附近胡同里转悠。
这些胡同里的一砖一瓦,都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
每座宅子,都有着各不相同的故事。
但遗憾的是,汪靖波并不了解,所以只能走马看花瞎逛。
不过在闲逛的时候,他用空间探测功能。
倒是发现许多宅子里,藏了不少字画古董和金银珠宝。
藏什么地方的都有,屋梁上、地底下、墙壁里、灶洞里、烟囱里、水缸下方……
凡事能够想到的地方,就有人藏东西。
发现有人住的,汪靖波不管,没人住的房子,那些东西就全部便宜他了。
他一边走,一边收取古董字画、金银珠宝,收获颇丰。
空间探测搜索,半径三百米之内,只要是扫描到的东西,就能全部收取。
汪靖波毫不费力,只动个念头即可,而且没什么动静,神不知鬼不觉。
哪怕是藏在地下或墙里的,东西收走了,也不影响其稳固的结构。
估计要等几天,那些墙或地面才会坍塌、倒闭。
这就是汪靖波不收取有人住的房子的原因。
雁过留痕,他今天人在这儿,不想招惹麻烦。
话说回来,这些宝物他暂时也用不上,只能留到以后当家族底蕴。
左右到现在还有这么多宝物的人,大都是些遗老遗少,他收取后也没负担。
附近的胡同走遍了,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多。
冬天天黑的早,天色渐暗。
汪靖波怀着激动的心情,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把自行车取出来。
然后蹬车出发,前往轧钢厂。
路过一条胡同时,突然从不远处一座院子里传来一道凄厉吼声:
“贾东旭,你个狗东西,敢不给钱,我就去厂里找你们领导,不信你试试!”
“贾东旭?”汪靖波停车,从虚拟面板上查看情况,“是秦淮茹的男人吗?”
“他没去上班吗?有秦淮茹那么风骚的女人,还来照顾半掩门儿的生意?”
贾东旭二十八九岁,高高瘦瘦的,五官端正俊朗,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他这是没付钱,所以那妇女撒泼?不对,人挺多的,他们在赌博?”
这时,就见贾东旭跑到门口,回头说道:“过几天领工资了,肯定把钱给你。”
“好!敢不给钱,我就去你厂里闹。”那妇女警告道。
贾东旭松了口气,点点头,转身跑了。
看到汪靖波后,他也没在意,错身离开,一溜烟跑没影了。
“原来他不但照顾了人家的生意,还赌博输了,难怪没钱付。”汪靖波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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