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刘明旭看着傻柱的脸色一会儿晴一会儿阴，觉得挺逗的。
刘明旭对何雨水的话没太在意。
他觉得，来不来，全凭何雨水自己。
她想来，他当然高兴；不来，家里那点事他自己也能处理。
刘明旭从没想过要从何雨水那里得到什么。请她吃饭，就是看她身子弱，心疼她。
屋里静悄悄的，三个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傻柱开口了：“雨水，跟我回家。以后少往刘明旭这儿跑。我从食堂给你带好吃的，保证你吃得有营养。”
何雨水没办法，只能点头。
她现在没工作，没钱，靠自己肯定不行。
刘明旭也不可能一直养着她。她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
其实何雨水没意识到，她心里已经悄悄有了想要自由、独立的念头，这个念头正在慢慢长大，给她带来希望。
还没到吃饭时间，傻柱就带着何雨水走了。
走的时候，何雨水眼里含泪，跟刘明旭道歉。傻柱则凶巴巴地对刘明旭说：“刘明旭，你给我注意点，离我妹妹远点！”
刘明旭心里都是好意，哪会怕他吓唬。
“傻柱，你也别太嚣张，总有一天你会栽我手里。”两人就这么闹翻了。
刘明旭随便吃了点东西，破天荒地洗了碗，还主动去倒了垃圾。
这几天过得太舒服了，突然没人照顾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扔垃圾回来，路过中院，看见何雨水又偷偷跑出来了，抱着刘明旭不放。
“明旭哥，真的对不起。”
刘明旭看着这个瘦小的女孩，挺心疼的。
“雨水，没事。只要你哥能让你吃好，别饿着就行。要是傻柱再欺负你，就来找我。看他那得瑟样，好像谁怕他似的。”
何雨水一听，眼睛又亮了，整个人精神多了。
“嗯，谢谢明旭哥！”
“快回去吧！”刘明旭说完，就进屋了。
何雨水站在原地，看着刘明旭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
工厂里的广播响了，四合院里顿时热闹起来。
做饭的、洗脸刷牙的、排队上厕所的、被催起床的、找衣服的，各种声音混在一起，乱哄哄的。
这里是北京的四九城，轧钢厂旁边的一个四合院。
刘明旭跟往常一样，锻炼、洗漱、吃饭，然后骑着自行车，迎着太阳去上班。
路上他还哼着小曲儿，看见傻柱和许大茂走着去上班。
碰到一大爷、二大爷的时候，刘明旭故意大声跟二大爷打招呼，把二大爷美得，把一大爷气得直瞪眼。
没错，刘明旭就是故意的。
他们要是不整天自个儿斗来斗去，他哪有机会去对付他们。可惜啊，贾东旭还活着，这院子里的人还没闹腾到最欢的时候呢。
刘明旭心不在焉地溜达到了采购科的办公室。虽说只在这儿上了两天班，但几天没见，还真有点想这儿了。
“孙姐，早啊！”刘明旭跟孙姐打了个招呼，顺手给她桌上的茶杯加了点热水。
“早，明旭。你前几天可是帮了大忙了！”孙姐看着刘明旭加水，笑得合不拢嘴。
刘明旭一听，愣住了。前几天不就是打了个电话给水泥厂嘛？他一头雾水，直接问孙姐：“孙姐，这是咋回事啊？快跟我说说。”
孙姐先瞅瞅周围，确定没人注意，才小声说：“还记得你那次买的那堆水泥吗？这批货让王科长脸上有光了。厂里已经决定，就用这批水泥建几栋员工宿舍楼，王科长还分到了一套呢！”
刘明旭一听，惊呆了。他原本只是隐约觉得厂里可能有这打算，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竟，水泥能用的地方多了去了，谁能想到直接用来盖楼了。
不过，这对刘明旭来说也算是好事，毕竟是他找来的水泥让王科长露了脸，王科长得了房子，应该不会再给他穿小鞋了吧。想到这里，刘明旭心里乐开了花。
“这次，王科长可真是捡到宝了！”刘明旭感叹道。
“可不是嘛，楼房啊，有单独的卫生间和厨房，关上门就是自己的小天地，比大杂院好多了！”孙姐也一脸羡慕。
那时候的楼房，可比四合院受欢迎多了。
四合院，说白了就是个大杂院，人多嘴杂，琐事一堆，一点隐私都没有。
上厕所还得跑到外面的公厕，夏天那味儿，想想都难受，晚上去还不安全。
每年都有孩子因为急着上厕所，不小心掉进厕所里。
楼房可就不一样了，条件差点儿的每层都有公共厕所，而他们轧钢厂的员工宿舍楼，更是每户都有一个。怎能不让人眼红？
两人又瞎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采购上。
“孙姐，我问你个事儿。”刘明旭开口说。
“啥事儿，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孙姐爽快地回应。
有了孙姐这句话，刘明旭才放心地问：“我前几天闲着没事，联系了一批两千多斤的鱼，厂里要不要？”
这话让孙姐有点意外：“明旭，你不是逗我呢吧？真联系到两千多斤的鱼了？”
“真的，我就是来问问厂里需不需要。”刘明旭确认道。
“要，怎么不要？两千多斤鱼听起来多，但咱这可是万人大厂，分下来都不够分的。”孙姐听后也挺高兴。
哎，你说为啥？还不是因为采购科的人能从中捞点好处！这些鱼啊，他们可以每人分一条当福利，能不高兴嘛？
刘明旭一听厂里要买鱼，心里虽然早就有数了，但还是高兴得不得了，赶紧多问了几句。
他偷偷地跟孙怡说：“孙姐，能不能从这批两千多斤的鱼里匀点出来，跟后勤仓库换块手表啊？”他眼睛里都闪着光，充满期待。
孙怡一听，皱了皱眉，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不行啊，明旭。你可能刚来不清楚，仓库里好东西是不少，但都是用来换那些紧缺的东西的。鱼我们确实需要，但还没到用仓库东西换的地步。”
刘明旭一听，手表的念头立马就没了，不过他很快就没事了。一块手表嘛，等卖了鱼拿到钱，晚上去夜市逛逛，总能找个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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