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根听着于莉口中不断溢出的、带着崇拜的软语,心里熨帖得像冬日里喝下了一口温酒,舒坦极了。
他目光扫过桌面,顺手便将从许大茂那里讹来的二十元钱,轻轻推到了于莉眼皮子底下。
“昨儿夜里……你伺候得不错,”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拿着,当你的零花。”
于莉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细若蚊蚋:“大根哥,你……你已经给过了,够使了。”
“叫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磨叽?”
李大根不容分说,两根手指夹起那沓票子,手腕一翻,便灵巧地将其塞进了于莉薄衫胸前的内衣里。
那布料下的温软触感稍纵即逝。
他对总爱算计、处处想占便宜的秦淮茹,心底是带着几分看不上眼的轻蔑。
倒是眼前这个于莉,懂事,不贪,让他瞧着顺心。
虽说两个女人的身子都让他受用,可这心里头的秤,终究是往于莉这边偏了些。
毕竟,是他亲手给她开了蒙,做了那第一个闯进她身子里的人。
于莉抬起眼,那双眸子亮得惊人,直勾勾地望着李大根,仿佛要把他烙进眼底:
“大根哥,往后有啥事,你只管吩咐我。我……我跟你保证,”她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和坚定,“你是头一个……走进我心里、占了我身子的人,也必定是最后一个!除了你,谁也别想沾我的边儿,阎解成……也不行!”
李大根身上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本就勾得于莉心尖发颤,再加上这“开蒙”的情分,更是让她心头那簇火苗“腾”地一下烧成了燎原之势。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舍得给她塞钱、待她温存的男人。
这份认知,像一道无形的烙印,深深打在了她的灵魂里。
听到于莉这番近乎宣誓般的话语,李大根心头先是掠过一丝诧异,随即便被一种膨胀的、掌控一切的满足感填满。
“行,”他大手一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话说到这份上,那你往后就搬我这儿来住。”
于莉愣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可……可我眼下还是阎家的媳妇儿呢!天天杵在你屋里头,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街坊邻居的眼睛……”
为了贪图这点子偷来的暖,她愿意做李大根见不得光的情儿,可这不代表她能把脸皮扔在地上任人踩。
这档子事儿传出去,不光她没法做人,李大根也得惹一身臊,搞不好前程都得搭进去。
“慌什么,”李大根一把将她拽过来,按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拿起筷子夹了个饱满的饺子,不由分说地送到她嘴边,“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
他一口一口,慢悠悠地喂着。
虽无夫妻之名,可这身子早不知滚过了多少遭,那份亲昵劲儿,怕是许多正经夫妻都赶不上。
“要不……我去跟阎解成把婚离了?”于莉咽下饺子,试探着问,眉头蹙得死紧,“可昨儿我才来你这儿包了顿饺子,今儿转头就闹离婚,傻子也能猜出咱俩有事儿了。”
看着于莉一脸的愁云惨雾,李大根咧嘴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甭操心,这事儿,我自有章程。”
如今,他这盘“棋”上,已有了三个女人:
贾东旭的屋里人;
许大茂的枕边客;
再加上眼前这个阎解成的媳妇儿。
嘿,还真是邪了门,清一水的别人家炕头上的。
李大根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子得意,咂摸着其中滋味——这偷来的、带着别人家烟火气的女人,滋味儿就是不一样。
那股子隐秘的征服感,挠得人心里又痒又烫。
怪不得古时候那些个大人物,都好这一口呢……
时间一晃,贾张氏病恹恹地从医院挪回了四合院。
可这老虔婆,脚刚沾地,中院贾家屋里就传出了“叮叮咣咣”的动静,扰得四邻不安。
没多会儿,只见贾家房门洞开,门外竟堂而皇之地支起了一张八仙桌!
桌上,赫然摆着一张黑白相片——相片里的人正是昨天李大根给召唤上来的老贾!
相片前头,一碗白米饭,一碗油汪汪的猪头肉,冒着不合时宜的热气。
贾张氏本人,则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地上,手里攥着一把粗糙的黄裱纸,凑在火盆边,一边引火烧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嘶哑又带着神经质的颤抖:
“老贾啊…我…我对得起你…天地良心啊…你…你往后可别…别再上来寻我了…缺啥少啥,托个梦…我给你烧…”
李大根走到路过中院,瞧见这不合时宜的阵仗,眉头微蹙。
他一眼瞥见邻居张三正缩在自家门框后头,伸着脖子往贾家那边张望。
李大根不动声色地踱过去,压低嗓子:“老张,这唱的是哪一出?”
张三闻声吓了一跳,见是李大根,忙把他往阴影里拉了拉,声音压得几乎只剩气音:“哎哟喂!李哥,你咋来了?你是不知道哇!就昨儿个你不在那会儿,可邪乎了!
老贾…老贾他…真让这老虔婆给‘请’上来了!那阵仗…啧啧,吓得人魂儿都飞了!贾张氏当场就厥过去了,尿了一裤子,然后就开始发起高烧,烧得跟火炭似的,这不刚打医院爬回来,好家伙,回来水都没喝一口,这就又折腾上了!烧纸、上供、祷告…她这是真怕了!”
李大根听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掠过眼底。
这贾张氏…胆子是真肥了!
昨天她在自家门口“招魂”,他就动了去街道办“说道说道”的心思。
只是当时急着去办娄晓娥那头更要紧的事,分身乏术。
再者,这老虔婆有易中海这尊“门神”明里暗里护着,光凭几句干嚎,没个真凭实据,举报了也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奈何不了她。
可眼下…这光景就大不相同了!
这老虔婆,竟敢在大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在四合院当众设祭、焚香烧纸!
这简直就是把“把柄”明晃晃地塞到他李大根手里!
这要是“反映”上去,那可是人赃并获,铁板钉钉,任谁也包庇不了!
李大根眼中精光一闪,刚盘算着立刻行动,中院月亮门那边就传来脚步声。
定睛一看,正是午间回来歇晌的易中海、傻柱和贾东旭三人。
“妈!您…您这是干啥呀?!”
贾东旭一眼瞧见老爹的遗像被供在当院,自己老娘还跪在冷风里烧纸,顿时慌了神,几步抢上前去,声音都变了调。
贾张氏闻声回头,见是儿子,非但没停,反而厉声呵斥:
“杵着干啥?!还不赶紧给你爹跪下!磕头!烧纸!求他老人家保佑咱家平平安安,别再…别再上来了!”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两人说话的当口,易中海也看清了眼前景象,一张老脸瞬间沉得像块生铁!
他眉头拧成了疙瘩,快步走到贾张氏身边,声音急促而严厉,带着前所未有的焦灼:
“老嫂子!糊涂!你这是干什么?!快!快把老贾的相片收起来!这…这成什么体统?!让街坊四邻看见,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去,那…那可是要闯下大祸的!”
他刻意加重了“有心人”和“大祸”几个字。
贾张氏扭过头,浑浊的眼睛瞪着易中海,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像是被踩了痛脚,情绪激动地嚷道:
“老贾想我们娘俩了!我得赶紧给他送点钱粮,把他安安稳稳地送走!不然…不然他今儿晚上一准儿还得来!”
她显然还沉浸在昨天的恐怖中。
易中海急得直跺脚,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老嫂子!你醒醒吧!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搞这套?!这叫…这叫‘搞旧社会那一套’!是‘犯忌讳’的事!
街道办最近三令五申,要‘破旧立新’,要‘移风易俗’!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快收起来!”
易中海是真心替她着急,他常去街道办学习,深知上面最近的风向。
以往贾张氏关起门来拍腿干嚎几声,还能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大张旗鼓地在院子里设灵堂、烧纸钱,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要是被人捅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贾张氏此刻被恐惧和偏执攫住,根本听不进这肺腑之言。
她看着易中海焦急的脸,反而发出一声尖利的冷笑,带着刻骨的猜疑:
“闯祸?举报?呵!老易,就你觉悟高?这么急着让我收摊儿…你该不会是…就等着去告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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