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根刚在四合院寻了个看戏的好位置,还没把板凳坐热乎,街道办那位李干事,就带着两名马仔,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刚进院门,就撞上了“门神”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那张堆满笑纹的脸立刻迎了上去:“哎哟!李干事!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欢迎领导来指导工作!”
他认得这位街道办的煞星,心里咯噔一下。
李干事对他略一点头,目光锐利如鹰隼:“阎老师,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院里有人公然搞封建迷信那套,这事儿,你可清楚?”
阎埠贵镜片后的小眼睛飞快地眨动。
搞迷信?
这不摆明了说的是贾张氏那老虔婆吗?
她刚才在院里给老贾烧纸,他可是瞧得真真儿的,只是……
他假装没看见。
昨天老贾那“显灵”的阵仗,吓得他连热水袋都丢了。
贾张氏若能烧点纸钱把“那位”送走,对他阎埠贵而言,未必不是件大好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能捅到李干事那儿!
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黑!
阎埠贵心思电转,立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啊?竟有这事儿?哎呦喂,我这感冒烧得昏天黑地,在床上躺了一上午,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着啊!”
“行了,”李干事不耐烦地挥挥手,“既然病着,就赶紧回屋躺着,别在这儿吹风。”
他哪有闲心跟阎埠贵磨牙,带着人直奔中院而去。
阎埠贵心头狂跳,只能小跑着跟在后面。
李干事一踏进中院,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贾张氏正跪在自家门口,一张张黄裱纸被投入跳跃的火舌中,灰烬打着旋儿飘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儿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晦气息。
“呔!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宣扬封建糟粕!”李干事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
贾张氏正沉浸在自己的“仪式”里,冷不丁被人打断,心头那股邪火“噌”就窜了上来!
她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射出凶光,对着来人就是一顿刻毒无比的咒骂:
“呸!我当是哪个裤腰松了,把你这么个玩意儿给漏出来了!你算哪根葱?也配来管老娘的正经事?滚回你娘胎里重新长过吧!”
李干事被她这一通污言秽语喷得愣在当场!
他抓过那么多搞迷信的,哪个不是畏畏缩缩?
敢这么指着鼻子骂街道办干部的,这老虔婆是头一个!
短暂的惊愕过后,是滔天的怒火!
李干事那张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冰寒刺骨:
“反了天了!公然搞封建迷信,还敢辱骂街道干部!给我拿下!把这封建毒瘤抓起来!”
身后两名办事员早就憋着一股劲儿,闻言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贾张氏可是四合院有名的“滚刀肉”,在自己的地盘上岂容他人放肆?
她怪叫一声,使出撒泼打滚的看家本领,猪蹄般的手指如同鹰爪般直取对方眼珠,短胖的腿脚更是阴狠地朝着男人最脆弱的下盘招呼!
一时间,中院鸡飞狗跳!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喝、衣服的撕裂声混杂在一起。
贾张氏状若疯癫,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韧性与狠劲,竟与两个壮年男子撕扯得难解难分。
她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毒蛇,每一次抓挠、每一次撕咬,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戾,逼得那两个办事员手忙脚乱,一时竟奈何她不得。
阎埠贵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急得直跺脚,拼命给儿子阎解成使眼色。阎解成心领神会,一溜烟跑去搬救兵。
不多时,易中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一见是李干事,他心头也是一紧,连忙堆起笑脸凑上前:“李干事?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
李干事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烦。
装!
接着装!
刚才是哪个孙子跑到我那儿义正辞严地举报?
现在倒跑出来充好人了?
呸!
以前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易中海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心肠这么脏,脸皮这么厚!
他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只是冷冷道:“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院有人搞封建迷信,过来一看,果然如此!这老虔婆不仅死不悔改,还敢暴力抗法,殴打街道工作人员!”
他刻意加重了“群众举报”四个字。
易中海被李干事那厌憎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犯嘀咕:我今天哪儿得罪这位爷了?这眼神儿怎么像要吃人?
他压下疑惑,赶紧赔笑:“误会,都是误会!李干事您消消气!”
转头又冲着撕打中的贾张氏大喊:“老嫂子!快住手!这是街道办的领导!不能动手啊!”
贾张氏一听“街道办”三个字,那股疯劲儿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动作瞬间僵住,脸上血色褪尽。
两个办事员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如猛虎扑食,一人扭住一条肥胖的胳膊,用一种极其熟练且羞辱性的擒拿手法,将贾张氏死死反剪按在地上!
骨头被扭压的“咔吧”声和贾张氏杀猪般的惨嚎顿时响彻四合院。
李干事阴沉着脸走到被按得动弹不得的贾张氏面前,居高临下,声音森冷:
“老东西,胆子不小!上面三令五申破四旧、立四新,你倒好,顶风作案,公然搞这套鬼把戏!”
“不是鬼把戏!是真的!我真看见我家那死鬼了!”贾张氏疼得涕泪横流,却还在嘶喊,“全院人都看见了!都能给我作证!我就是想烧点纸…把他送走…送走啊…”
“闭嘴!还敢妖言惑众!”李干事厉声打断,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带走!这种冥顽不灵的封建余孽,必须接受人民的审判和彻底改造!”
眼看贾张氏真要被拖走,易中海硬着头皮再次上前求情:
“李干事,您看…她就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婆子,愚昧无知,您大人大量,把她交给我,我保证好好教育她,让她深刻认识到错误……”
李干事猛地转过头,那目光里的厌恶几乎凝成实质,像看一滩令人作呕的秽物!
无耻!
下作!
前脚举报,后脚装好人,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易中海被他这目光刺得心头一颤,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更觉莫名其妙。
角落里,真正的始作俑者——李大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嘴角无声地咧开一个扭曲的弧度。
老易啊老易,要是你知道,是我顶着你这张老脸去举报的…要是贾张氏那老虔婆知道了,是你“易中海”举报了她…嘿嘿…那场面…
他仿佛已经看到贾张氏眼中燃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怨毒火焰,看到易中海那张伪善老脸被撕得粉碎!
那画面,光是想象,就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兴奋得沸腾起来。
明天,一定要去买包最香的瓜子儿。
他要搬个小马扎,坐在最前排,慢慢欣赏这场由他亲手导演、即将上演的…撕逼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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