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几分相似易中海,实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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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卷着几片泛黄的树叶,在南锣鼓巷口打了个旋儿。周干事蹬着辆老旧自行车,吱嘎吱嘎地响,他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口都磨出了毛边。

“易同志,您呐,可算来了,这95号院,我跟您说,住了些老街坊,可热心了!”

易中河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身板倍儿直,往周干事身边一站,像棵小白杨似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精干。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95号院,正房门口,杨大妈、沈大妈、周大婶几个老街坊正嗑着瓜子儿,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呦,周干事来了!这是谁啊?看着面生。”杨大妈眼尖,第一个发现了他们。

周干事赶紧堆起笑脸:“杨大妈,沈大妈,这位是易中河同志,部队上的,组织上安排来看看房子。”

易中河冲几位大妈敬了个礼:“各位大妈好!”

“部队上的啊?哎呦,这可稀罕了。”沈大妈放下瓜子,上下打量着易中河,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易中河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几位大妈。这场景,这人物,怎么这么像情满四合院?杨大妈?贾大妈?哪个是哪个啊?

“周干事,这房子不是说好了,给院里困难户优先吗?怎么又来了个部队上的?”周大婶嗓门最大,一句话就点燃了火药桶。

“就是啊!我们这院里,谁家不比他困难?凭什么外人一来就占了便宜?”

几个大妈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那架势,恨不得把易中河给生吞活剥了。

周干事抹了把头上的汗,赶紧解释:“各位大妈,各位大妈,组织上也是有安排的,易同志也是为人民服务嘛!”

易中河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这大妈们战斗力,果然名不虚传啊。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一个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易中河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个老太太,个子不高,但精神头十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老太太手里还攥着一串佛珠,盘得油光锃亮。

这老太太,易中河认出来了,绝对是贾张氏!那双万年不变的鞋底子,绝对错不了。

周干事一看贾张氏发话了,赶紧陪着笑脸:“贾大妈,您也说句话,易同志也是不容易。”

贾张氏撇了撇嘴,没吭声,只是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

周干事一看这情况,赶紧转移话题:“易同志,咱们去后院看看,后院还有两间空房。”

说完,他赶紧带着易中河,灰溜溜地往后院跑。

等周干事和易中河走了,几个大妈又凑到了一起。

“你们说,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也不知道是干啥的。”杨大妈率先开了口。

“我看呐,八成跟一大爷有点关系。”沈大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跟一大爷?啥关系?”周大婶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

贾张氏慢悠悠地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阴阳怪气地说:“没准啊,是那老东西在外面生的孽种!”

“哎呦!不会吧?一大爷看着挺老实的啊!”

“老实?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看看那小伙子,眉眼跟一大爷还真有几分像。”

“这么说,真是私生子啊?那可真是造孽!”

“哼,说不定是被抛弃的,现在大了,想回来认亲了。”

“啧啧啧,这年头,啥事都有。你说这小伙子,要是真是私生子,那也挺可怜的。”

几个大妈越说越离谱,易中河的形象,在她们的口中,已经从一个部队军官,变成了一个被抛弃的私生子,最后更是被塑造成了一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这要是真的,那可得枪毙!”

后院里,周干事正卖力地介绍着房子的情况,易中河心不在焉地听着,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房子,采光好,通风也好,就是稍微有点旧,不过收拾收拾就能住人……”

易中河看着斑驳的墙壁,心里却想着,这要是再不走,估计就要被这群大妈给“枪毙”了。

“我说老易家的,这事儿你可得重视起来!”贾张氏那双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仿佛要把人看穿似的,“那小子,跟一大爷年轻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要不是私生子,我贾张氏名字倒过来写!”

杨瑞华在一旁帮腔:“就是,翠莲呐,你可得长点心。现在这年头,谁知道男人心里想啥?你看那一大爷,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谁想到……”

吕翠莲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服,一下一下地缝着。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能省一点是一点。伟人还穿补丁衣服呢,他们老百姓更得勒紧裤腰带。

“不能吧……”吕翠莲抬起头,一脸疑惑,“不能光看长得像就说是私生子啊。再说了,老易要是真有啥事儿,肯定跟我说。”

“跟你说?哼,男人要真想瞒着你,你就是他枕边人也未必知道!”贾张氏撇撇嘴,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说翠莲,你心也忒大了!这事儿要不处理,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就是,翠莲,你可得好好想想。”杨瑞华也跟着劝道,“这事儿要是真的,那可不是小事儿。得赶紧想个法子,把那小子弄走,省得以后惹麻烦。”

吕翠莲放下手里的针线,眉头微微皱起:“这事儿……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老易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哎呦,我的傻妹妹!”贾张氏急了,“这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你可别太天真了!要我说,你现在就得去问清楚,把那小子赶走!”

“赶走?凭啥赶走?人家又没碍着咱们啥事儿。”吕翠莲摇摇头,语气坚定,“这事儿还没弄清楚呢,不能瞎掺和。”

贾张氏见吕翠莲油盐不进,心里暗骂一声“榆木脑袋”,转头看向杨瑞华:“瑞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这事儿要是真的,可不能让那小子赖上咱们院儿!”

杨瑞华被贾张氏突然点名,有些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事儿我也不好说。不过,翠莲你还是得多个心眼,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吕翠莲叹了口气,拿起针线,继续缝补衣服:“行了,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问问老易的,不过,在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乱来的。”

贾张氏见状,知道今天怕是讨不了好,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话:“哼,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贾张氏扭着肥胖的身躯,离开了易中海家。杨瑞华也连忙找了个借口,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屋里,吕翠莲看着手里的补丁,眼神有些迷茫。她真的想不明白,为啥就因为长得像,就要被扣上“私生子”的帽子?这年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这么脆弱吗?她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易中海的照片,照片上的易中海,正对着她慈祥地笑着。吕翠莲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缝补着手里的衣服。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

“我说一大妈,这事儿你可得放在心上啊!那易中河,来路不明的,谁知道是不是老易家在外头留的种!”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恨不得把易中海的祖宗八代都给刨出来。

吕翠莲正纳着鞋底,听贾张氏在那儿叨叨,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不能吧,老易那人我了解,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了解?知人知面不知心!男人啊,哪个不偷腥?你想想,这易中河一来就住进后罩房,那可是以前老易家女眷住的地方!没点关系,能这么随便?”贾张氏挤眉弄眼,恨不得把“奸情”俩字写在脸上。“再说了,你想想你家那口子,成天道貌岸然的,谁知道背地里干些啥!”

吕翠莲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犯嘀咕。这些年,易中海对她确实不错,可这事儿,谁说得准呢?尤其贾张氏那张嘴,向来无风不起浪,但凡有点影儿的事,都能给她说成真的。

“一大妈,我跟你说,这事儿关乎咱们老易家的家产!要是真让他给分了去,以后棒梗娶媳妇的钱都没了!”贾张氏一拍大腿,仿佛自家损失了一个亿。

吕翠莲心里咯噔一下。贾张氏这话,算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要真是老易的私生子,那以后还真不好说。不行,得去看看,看看那易中河到底长啥样!

“行了,我知道了。”吕翠莲放下鞋底,起身往外走。

“这就对了嘛!”贾张氏在她身后得意地笑。

……

另一边,四合院的后罩房里,易中河正转悠着。韩天明和周干事跟在他身后,满脸堆笑。

“易同志,您看这房子,位置是真不错,闹中取静。虽然是老房子,但结实着呢。这面积,也有二十来平,够您一个人住了。”韩天明指着墙角的一处裂缝,赶紧找补,“就是有些地方需要修缮,回头我们找人给您修修补补。”

易中河点点头,四处打量着。这房子确实不错,虽然破旧了点,但位置和面积都挺合心意。

“行,这房子我挺满意。”易中河笑着说,“就这儿吧。”

“那太好了!”周干事赶紧掏出本子,“您看,要不这样,您先找个招待所住着,等我们把房子修整好了,您再搬进来?这期间的住宿费,我们给您报销。”

易中河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也不用报销,就现在这样挺好。我这两天自己找人收拾收拾就行。”

韩天明和周干事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人,啥来头啊?不要报销?难道是家里有矿?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咳嗽。

“咳咳……”

易中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正盯着他看。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

吕翠莲也愣住了。眼前的年轻人,眉眼间竟然和易中海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鼻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你叫易中河?”吕翠莲试探着问道。

易中河点点头:“是,您是?”

吕翠莲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你爷爷呢?”

易中河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我父亲叫易卫国,爷爷叫易老根。”

吕翠莲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易卫国?易老根?这……这辈分对得上啊!难道,自己跟这年轻人,还真有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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