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榨干傻柱
易中海两口子很了解贾家人的行事风格，不会在没有拿回自己家七百块钱的情况下轻易答应，秦淮如说得再好也没用，简单说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一大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我现在就可以先给你打个欠条。”
“淮如，你是不是觉得我更相信欠条，而不相信你说的话？”
欠条和你说的话没什么区别，没有一点约束力。等我拿着欠条去找你要钱的时候，一定会遇到你的哭穷卖惨，苦苦哀求。难道我去逼你，甚至告你？钱未必能拿回来，名声肯定会丢。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谁也无话可说。
易中海想得很通透，我不会放弃主动选择被动。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你可以先找棒梗问出那笔钱在哪里，再还给我们不就行了？”
“一大妈，明天就要对质了，我哪有去找棒梗的时间啊。”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解决问题。”
半晌没说话的傻柱忽然冒出了一句。
“有办法就快说啊，你是不是要急死我？”救命稻草再次出现，秦淮如迫不及待。
“秦姐，我是这样想的。不怪一大爷不答应帮忙，七百多块钱实在太多了点，他们不放心可以理解。如果是一二百块钱呢，一大爷还会不会这么纠结？一二百块钱虽然也不少，估计一大爷还不是不能承受。我是这样想的，秦姐你先拿五百块钱还给一大爷，等棒梗出来后再把剩下的钱给补齐，你们看怎么样？”
几个人眼前都是一亮，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破局的一个办法。与其相持不下，不如各让一步达成妥协。
易中海没有急着表态，他在等秦淮如，自己可以牺牲，但不能主动牺牲。果然，自己的等待是正确的，秦淮如还是那个熟悉的秦淮如。
“的确是个办法，可是我家里哪有五百块钱啊？”
“我还有一百来块钱积蓄，可以先借给你，等棒梗出来了再还给我就行。”
傻柱还是那个熟悉的傻柱。
“可是，就算四百块钱我也拿不出来啊。”
“那你能拿出多少？”这话傻柱能问，一大妈不能。
“我没有钱，家里的钱都在我婆婆手里，她又不在家，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秦淮如的眼圈又红了，似乎更应该红的是脸。自己家的事儿自己一分钱不出，这是要把别人当傻子玩儿。不过这也很正常，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
傻柱也懵了，我确实很想帮你，可更多的钱我也没有啊。再去求一大爷两口子让步，自己实在张不开口。
“那可怎么办？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
办法都是逼出来的，为了棒梗，秦淮如迸发出过人的智慧。对不起了傻柱，只有你能帮姐。
“我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跟我还客气什么，只要能帮到棒梗，我咋会不愿意呢。”
“我是这样想的，不够的钱你能不能帮姐在院子里借一借，时间不会太长，棒梗一出来立刻还上。按说该姐去借，可你也知道姐家里生活困难，怕邻居们有顾虑，不肯答应。所以只能麻烦柱子你了，你看行吗？”
这娘们可真狠，这是要把傻柱榨干的节奏，易中海两口子倒吸了口凉气。你不是没钱嘛，你还有名誉。
傻柱不是真的傻，他也明白自己真答应了秦淮如，风险就全转到自己身上了。犹豫了一下，也仅是犹豫一下而已。
易中海倒是想劝傻柱慎重，但知道未必劝得动。索性不开口，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事不宜迟，傻柱立刻行动起来，留给他借钱的时间已经不多。
“傻柱，你又不缺钱，干嘛找我借钱？还一张口就是一百块。”
“你咋知道我不缺钱？”
“我当然知道，不光是我，院子里谁不知道。如果你缺钱，就不会把大把的钱借给老贾家了。谁不知道他们家是属貔貅的，有进没出。”
傻柱暗道好险，幸好秦姐早有预见没有亲自来借，她来了还真就借不到。
“扯那么远干嘛，谁没有缺钱的时候。我就借几天过过桥，完事儿就还你，我给你打欠条。”
“那也没有。”
“咋会没有，你前几天跟二大爷争工作，一张口就是二百多块钱，结果工作没争上，钱哪儿去了？”
“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来借钱，你这是取笑你三大爷来了。再说，我的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我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真是来借钱的，这样吧，借一百块钱一星期，我再多给你两块钱作为补偿，怎么样？”
闫富贵的钱可没有那么好拿，这点傻柱早就知道。没有点好处，闫老抠怎么可能乖乖就范。大不了这补偿的钱自己出，也就几块钱的事儿，还能给秦姐留下个办事能力强的印象，这钱出的敞亮。
果然，听到有好处，闫富贵的眼睛亮了。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净瞎耽误工夫。不过傻柱，咱们可是先小人后君子，借钱必须打欠条，补偿的钱也得写上。”
“那是自然，你怎么说我怎么写就是了。”
闫富贵迅速取来了纸笔，“对了傻柱，一百块钱够吗？”
傻柱从闫富贵家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二百块钱。旗开得胜，傻柱心情大好。
到了刘海中家，傻柱直言不讳，借一百块钱用一星期，两块钱补偿。之所以不干脆借二百块钱，一次性完成任务，也是考虑到前两天为了给刘光天买工作，老刘家虽不至于油尽灯枯吧，也是伤筋动骨了。
还有一百块钱的缺口，许大茂那儿肯定不行，就是这孙子愿意借，自己也不可能赏他这个脸。孙永忠那儿就更不行，谁劝也不行。
再往后就是院里的小门小户，这可费了傻柱老劲儿，走了四五家，嘴皮子磨破才算把剩下的一百块钱凑够。
看到傻柱拿出来的五百块钱，秦淮如不能不感动，这不是普通的五百块钱，这是棒梗的前途。
“柱子，你让姐怎么谢你，太难为你了。”
“你又跟我客气，快去找一大爷吧，棒梗的事儿不能耽误。”
事已至此，易中海也无话可说，最多秦淮如不还钱，损失二百多块钱自己也勉强能够接受。
第二天，易中海和傻柱秦淮如都托人给厂里请了会儿假，和一大妈一起来到了治安所。由于一大妈主动更改了证词，当庭对质也就没了必要，相应的再羁押棒梗就显得证据不足。棒梗被释放，秦淮如喜极而泣。傻柱更是成就感满满，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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