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喂，我是杨爱民。”杨厂长对着老式电话吼了一嗓子，额头青筋暴起，像条蚯蚓。“是是是，王部长，我明白，明白。”
放下电话，杨厂长抹了把头上的汗，肥胖的身躯在皮椅里转了个圈。“小郑！”
“哎，厂长，啥事儿？”小郑颠颠儿地跑进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差点没掉下来。
“一会儿，让保卫科的李建军和何雨柱，晚上到我家属院儿一趟。就说…就说我请他们吃顿便饭！”杨厂长眼珠子一转，含糊道。
小郑一愣：“厂长，这何雨柱可是出了名的油滑，让他去…？”
杨厂长眼睛一瞪：“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记住，态度好点！就说…就说我杨爱民，请他们帮忙掌个勺！”
小郑不敢再问，赶紧点头哈腰：“得嘞，我这就去！”
保卫科，科长办公室。
“叮铃铃……”
王科长正埋头在一堆文件里，听到电话响，抓起来就接：“喂，保卫科。”
“老王啊，我是杨爱民。”
“哎呦，厂长，您有什么指示？”王科长瞬间坐直了身体。
“你让李建军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是，我这就让他去！”王科长放下电话，扯着嗓子喊：“李建军！李建军！死哪儿去了！”
李建军正跟几个保卫干事练擒拿，听到喊声，擦了擦汗，跑步过来：“科长，啥事儿？”
“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王科长语气严肃，“快去吧，别让厂长等急了！”
李建军心里嘀咕，厂长找我啥事？难道是上次抓小偷的事儿？
他快步走到厂长办公室，敲了敲门：“杨厂长，我李建军。”
“进来！”
李建军推门进去，敬了个礼：“厂长！”
“建军啊，坐，坐。”杨厂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又从桌上拿起一盒烟，递过去一根。
李建军没接，立正道：“厂长，我不抽烟。”
杨厂长也没勉强，自己点了一根，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建军啊，你在部队待过？”
“是，厂长，我当过侦察兵！”李建军腰板挺得更直了。
“嗯，好，好！”杨厂长点点头，“是这样，晚上，有个大领导要来我家属院儿，想让你过去帮忙做点事儿。”
“大领导？”李建军有些疑惑，“厂长，我能帮啥忙？”
“你去了就知道了。”杨厂长摆摆手，“记住，机灵点，别给我丢脸！”
“是，厂长！保证完成任务！”
李建军敬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大领导？到底是谁？
下午，轧钢厂家属院。
何雨柱，人称“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也是出了名的“抠”。他刚下班，就急匆匆地往家走，琢磨着晚上怎么用剩下的边角料，给自己炒个下酒菜。
刚走到保卫科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
“哎呦，李建军，你小子可以啊！厂长亲自打电话让你去伺候大领导！”
“就是，就是，真羡慕你！”
何雨柱耳朵一竖，伺候大领导？有好吃的？
他凑到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我说，各位，啥情况啊？伺候啥大领导呢？”
保卫干事老张撇了他一眼：“哟，这不是傻柱嘛！没你的事儿，一边儿去！”
“嘿，你这话说的，见者有份嘛！”何雨柱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说说呗，伺候哪个领导啊？说不定我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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