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真不能放他一马?”杨厂长站在李卫国办公室里,愁眉苦脸,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李卫国头都没抬,翻着手里的文件:“厂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也知道,这老东西做的不是人事儿!要不是赶上现在这政策,我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可毕竟是咱们厂的老工人,还是个八级钳工!现在这样的人才,国家宝贝着呢!”杨厂长搓着手,急得直冒汗。
“八级钳工?”李卫国冷笑一声,终于抬起头,“他易中海算个屁的八级钳工!呸!他要是真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当年骗我外甥,逼得人家父子断绝关系,现在想起他是八级钳工了?早干嘛去了!”
杨厂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李卫国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厂长,不是我不近人情。这事儿,没得商量!我就问您一句,您是想保他易中海,还是想让轧钢厂以后安安稳稳的?”
杨厂长一哆嗦,连忙摆手:“我…我当然是想让轧钢厂安稳!”
“那就得了。”李卫国拍了拍杨厂长的肩膀,“您放心,我不会让您难做的。但是,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我外甥何雨柱,这几年受的苦,不能白受!”
易中海坐在派出所的铁椅子上,双手被铐着,脸色蜡黄。他哆哆嗦嗦地看着眼前的李卫国,声音嘶哑:“卫国…我…我认栽。我愿意赔偿…我把我的房子…还有我的存款…都给你外甥…”
李卫国冷笑一声:“赔偿?你觉得钱能买回我外甥这几年受的苦?能买回他和他爹断绝的亲情?”
易中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放心,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李卫国俯下身,盯着易中海的眼睛,“我只要你得到应有的惩罚!你放心,看在你曾经是八级钳工的份上,最后三天,我会带何雨柱来看你。”
说完,李卫国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易中海瘫软在椅子上,像一条死鱼。
派出所里,李所正乐呵呵地翻看着李卫国留下的钱和烟。
“这老李,就是上道!”李所掂了掂手里的信封,心里美滋滋的。七百五十块钱,再加上两条中华,够他潇洒一阵子了。
“所长,这李卫国到底什么来头啊?这么大方!”一个年轻的警察凑过来问道。
“冶金部的!你懂个屁!人家是真有实权。”李所瞪了他一眼,“行了,别打听了。赶紧去准备,通知下去,所有人,能凑多少钱凑多少钱!上好的玉米面,给我买回来!”
“买玉米面?买那么多干嘛?”年轻警察一脸疑惑。
“废什么话!让你买你就买!这年头,谁家还不缺粮?买了咱们自己也能分点!”李所没好气地说道。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李所拿起电话,笑眯眯地说道:“喂,你好,我是李所。”
“我是东城区公安局的林副局。”电话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李所连忙站直了身体:“林副局!您好您好!”
“李所啊,关于易中海的案子,我听说你也参与了?”林副局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是是是,我正在处理。”李所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这个案子,我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林副局顿了顿,继续说道,“毕竟,易中海也是个老同志了,而且还是八级钳工,对国家有贡献。你看能不能做做李卫国的工作,让他网开一面?”
李所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声“老狐狸!”。这林副局是想让他当和事佬,把这烫手山芋接过去。
“林副局,这个…恐怕有点难度啊。”李所为难地说道,“李卫国这次是铁了心要追究到底,而且,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
“我知道,我知道。”林副局打断了李所的话,“但是,你要想想,为了一个易中海,得罪了李卫国,值得吗?你好好劝劝他,如果他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
李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也不敢直接拒绝林副局。
“林副局,我…我试试看吧。”李所含糊地说道。
“好,那就麻烦你了。”林副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李所放下电话,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刚得了李卫国的好处,转头就让我去劝他放人?这林副局是想让我两头不落好啊!”
轧钢厂里,王科长正焦头烂额地安排着工作。
“老王,怎么样了?”李卫国找到王科长,问道。
“唉,别提了。”王科长叹了口气,“杨厂长一直在给我施压,让我尽量缓和一下气氛。”
“缓和气氛?”李卫国冷笑一声,“怎么缓和?让易中海道个歉就完了?”
“那肯定不行!”王科长连忙摆手,“我已经跟杨厂长说了,易中海必须赔偿何雨柱,而且还要在全厂通报批评!”
“通报批评?”李卫国皱了皱眉,“光通报批评够吗?他易中海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通报批评对他来说,算个屁!”
“那…那你说怎么办?”王科长为难地问道。
“怎么办?”李卫国眯起眼睛,“我要让易中海身败名裂!我要让他以后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王科长看着李卫国阴沉的脸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李卫国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了。
王科长清了清嗓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党支部会议,气氛凝重得像块石头。“李卫国同志的要求,我必须如实传达。”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易中海同志的问题,性质非常严重!绝对不能姑息!”
易中海坐在角落里,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攥着,指节都泛白了。
会议室外,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何雨柱眯着眼,吐了个烟圈。
“柱子,咋样?啥情况?”一大爷的徒弟,贾东旭,凑了上来,一脸焦急。
“还能咋样?等消息呗。”何雨柱弹了弹烟灰,没多说。
会议室里,争论还在继续。
“我建议,给予易中海同志开除党籍处分!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我觉得,是不是再调查一下?易中海同志毕竟是老工人了。”
李怀德厂长敲了敲桌子,止住了争吵。“杨厂长,您看?”
杨厂长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按规矩办吧。决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没过几天,轧钢厂的公告栏上贴出了对易中海的处理决定。
“我没贪污!我是冤枉的!”易中海嘶吼着,被两名保卫科的人员架着,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狼狈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几个月后。
“何雨柱同志,经过厂里研究决定,决定提升你为食堂副主任,级别嘛,暂定为22级。”李怀德笑眯眯地看着何雨柱。
“副主任?”何雨柱挑了挑眉毛。
杨厂长在一旁补充道:“这是暂时的,好好干,以后有的是机会。”
何雨柱咧嘴一笑:“那感情好!我一定好好干,保证咱们厂的职工吃饱吃好!”
是夜,何雨柱家。
“哥,你可真厉害!副主任了!”何雨水兴奋地围着何雨柱转。
“这才哪到哪啊。以后哥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头。
“对了,舅舅来信了。”何雨水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
何雨柱接过信,认真地读了起来。
“柱子,你现在是干部了,更要低调内敛,千万不能得意忘形。还有,照顾好你妹妹,别让她受委屈。”
信的末尾,是舅舅李卫国的嘱咐。
何雨柱看完信,长长地叹了口气。
几个月后。
“什么?八级工考试?还要通报批评?工资还要降?”易中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厂里的决定。”工会的人员冷冷地说道。
易中海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房子,房子怎么办?”易中海喃喃自语。
“房子?厂里正在研究,估计也快了。”工会的人员说完,转身离开了。
易中海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看到何雨柱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哟,一大爷回来了?房子住得还习惯吗?”何雨柱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你想干什么?”易中海警惕地看着何雨柱。
“我想干什么?我想让你搬走!这房子是我的!”何雨柱一步步逼近易中海。
“你休想!这是我的房子!”易中海声嘶力竭地喊道。
“是你的?你确定?要不要我把街道办的人请过来,好好说道说道?”何雨柱扬了扬眉毛。
易中海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以后别再打我妹妹的主意!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何雨柱说完,转身走进了屋。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没过几天,易中海开始收拾东西。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在搬家,立刻跑了过来。
“一大爷,这是干什么?你要搬走?”贾张氏问道。
易中海没理她,继续收拾东西。
“一大爷,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贾张氏哭天喊地。
“滚开!别碰我的东西!”易中海一把推开贾张氏。
“贾东旭,你看看你妈!都是她害的!”易中海指着贾东旭,怒吼道。
“易中海,你放屁!是你自己贪污,关我们什么事?”贾张氏也怒了。
“从今天起,我和你们贾家,恩断义绝!”易中海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四合院。
几个月后,轧钢厂再次贴出公告。
“经厂党委研究决定,任命何雨柱同志为轧钢厂食堂主任,行政级别20级,工资88元。”
食堂里,何雨柱正忙得热火朝天。
“何主任,您来尝尝这个新菜。”一个厨师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
“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何雨柱尝了一口,赞不绝口。
李怀德厂长走了进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干得不错!以后咱们厂的伙食,就靠你了!”
“李厂长您放心,我保证让大家吃得满意!”何雨柱笑着说道。
中午,何雨柱回到家。
“哥,你现在可是大官了!”何雨水笑着说道。
“什么大官不大官的,还不是为了养活你。”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
“哥,谢谢你。”何雨水说道。
“谢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雨柱笑着说道。
突然,门铃响了。
何雨柱打开门,看到李卫国站在门口。
“舅舅,您怎么来了?”何雨柱惊喜地说道。
“来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飘。”李卫国笑着说道。
“舅舅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何雨柱说道。
“那就好。记住,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还有,照顾好你妹妹。”李卫国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舅舅您放心,我一定会的。”何雨柱说道。
“对了,这次回来,我帮你争取了一些东西。”李卫国说道。
“什么东西?”何雨柱问道。
李卫国从包里拿出一个存折和两张房产证。
“这是六千多块钱,还有两间屋子的房产证。以后你和雨水,也算是有个保障了。”李卫国说道。
何雨柱看着存折和房产证,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舅舅,谢谢您。”何雨柱说道。
“傻孩子,谢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李卫国笑着说道。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