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嗷……”两辆板车吱呀作响，停在了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门口。李卫国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利索地从板车上跳下来，冲着车夫一挥手：“哥几个，卸货！”
几个半大小子，贾东旭、阎解成、刘光齐、刘光天，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从板车上往下搬东西。锅碗瓢盆叮当乱响，桌椅板凳磕磕碰碰，一股子油盐酱醋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舅！舅！您可算来了！”一个穿着打着补丁的褂子的年轻人，箭一样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李卫国的手，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可算有亲人了，呜呜呜……”
李卫国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半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傻柱，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他那没良心的哥哥留下的种啊！“行了，多大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我是你舅，以后有我呢！”
傻柱名叫何雨柱，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我爸…我爸他走了这么多年，一封信都没有，我…我一个人拉扯着雨水，太难了，呜呜呜……”
这时候，一个瘦了吧唧的小丫头，怯生生地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角。“哥…哥……”
“雨水，快叫舅舅！”何雨柱赶紧擦了擦眼泪。
“舅…舅舅……”小丫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脸上的菜色更是让人心疼。
李卫国心里酸了一下，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好孩子，以后有舅舅在，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柱子，先把你舅舅的东西搬屋里去。累了吧，一会儿咱们爷仨好好吃一顿！”李卫国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来来来，给帮忙的兄弟们分分，一人两块，沾沾喜气！”
几个半大小子，接过糖，乐得屁颠屁颠的。“谢谢李叔！”
这时候，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老头儿，背着手走了过来。“哟，卫国回来了？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李卫国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指挥着众人搬东西。心里暗骂，这易中海，伪君子！
何雨柱偷偷把分给自己的白面和玉米面藏了起来，只留下一些粗粮放在外面。这年头，细粮可是宝贝，得省着点吃。
东西陆陆续续搬进了屋，李卫国带来的东西还真不少，除了生活用品，还有不少煤，一床崭新的棉被，都是为了过冬准备的。
正当大家忙活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哟哟哟，这是谁家发财了？搬这么多东西，怕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门口，一张嘴跟喷粪似的。
李卫国的脸瞬间就黑了。“老虔婆，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无缘无故的，哪来这么多东西？肯定偷鸡摸狗了！”贾张氏越说越来劲。
“你放屁！老子当兵的时候，你还在家啃树皮呢！敢污蔑老子，信不信我抽你！”李卫国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易中海赶紧上前拦住：“卫国，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嘴碎！”
“一大爷，这可不是嘴碎的事儿，这是诽谤！我李卫国当兵十几年，保家卫国，不是让人随便污蔑的！今天这事儿，没完！”李卫国毫不退让。
贾张氏一听这话，也慌了。“我…我就是说说，你还当真了？再说了，我说错了吗？你突然冒出来，谁知道你干啥的！”
“说说？那好，咱们就去派出所好好说说！看看诽谤军人是什么罪名！”李卫国冷笑一声。
贾张氏一听要去派出所，顿时就怂了。她可不想吃牢饭！“别…别别别，我错了，我道歉，行了吧？”
“道歉？光道歉就完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必须当着全院的人，给我赔礼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犯！”李卫国寸步不让。
易中海一看这架势，也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善了。他瞪了贾张氏一眼。“还不赶紧给卫国道歉！”
贾张氏一脸不情愿，但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到李卫国面前，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李卫国冷哼一声：“大声点！我听不见！”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
李卫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一大爷，各位邻居，今天这事儿，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李卫国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有些话，不能乱说，犯法！”说完，他转身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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