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风裹着尘土打着旋儿。
“哥，我饿……”何雨水吸溜着鼻涕，小脸蜡黄。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破碗，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再忍忍，哥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站住！”李卫国黑着脸进屋，手里拎着一块油汪汪的肉，看得人直流口水，“柱子，你给我记住了，这肉是给你妹补身子的，谁来也不许借！”
“舅，我知道了。”何雨柱挠挠头，眼神却忍不住往肉上瞟。
“雨水，来，舅给你炖肉吃。”李卫国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拉过何雨水，仔细打量着，“瘦成这样，让你哥多给你做点好的。”
“舅，哥做的饭可香了！”何雨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香顶什么用，没油水！”李卫国瞪了何雨柱一眼，“你小子，别光顾着自己吃饱，多想想你妹！”
“哎呦，我的老腰！”贾张氏的声音由远及近，人已经站在了何雨柱家门口，“柱子，忙着呢？”
秦淮茹跟在后面，手里抱着一个比锅还大的祖传大海碗，脸上堆着笑，“柱子哥，又做好吃的了？”
何雨柱刚想说话，李卫国就挡在了他前面，冷着脸问：“有事？”
“嗐，这不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吗？想跟柱子哥借点棒子面糊糊嘴。”秦淮茹柔声说道，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屋里瞄。
李卫国嗤笑一声，“借？借了拿什么还？你们家棒梗一天能吃三大碗，都进了他的肚子，我看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我说你这老东西怎么说话呢？我们家淮茹可是个好媳妇，勤俭持家，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哼，好媳妇？我看是克夫相！”李卫国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秦淮茹眼圈一红，委屈巴巴地看着何雨柱，“柱子哥，我……”
何雨柱被她看得心都软了，刚想说点什么，李卫国就一把拽过他，“柱子，进屋！”
“舅，我……”
“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少跟她们来往！”李卫国把肉往桌上一放，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何雨柱，“你看看她那张脸，就知道打什么主意！告诉你，这肉一丁点都不许给她！”
何雨柱低着头，不敢反驳，心里却像猫抓一样难受。
“雨水，别听你舅的，多吃点。”何雨柱给妹妹夹了一块肉。
“哥，你也吃。”
李卫国叹了口气，“柱子，别怪舅舅说话难听。现在这世道，谁家都不容易。咱们要攒钱，给你妹将来好好找个婆家。”
何雨柱抬头，“舅，我听您的。”
“嗯，过两天我带你们去供销社，给你和你妹一人买件棉衣，再给你买辆自行车，以后上班也方便。”
何雨柱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真的？自行车？！”
“当然是真的，舅什么时候骗过你？”李卫国笑了笑，“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啥事？舅您说！”
“离秦淮茹远点！她那个人不简单，你跟她搅和在一起，没好事！到时候耽误了雨水的婚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舅，我保证，以后少跟她说话。”
“这还差不多。”李卫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能相亲成功，这自行车就当是见面礼！”
何雨柱嘿嘿一笑，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这都什么玩意儿！扔！扔！扔！留着过年啊？”李卫国唾沫星子横飞，指着堆在墙角的破烂，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何雨柱挠挠头，看着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板凳，掉了漆的柜子，心里也觉得碍眼。“舅，这些…这些还能修修…”
“修个屁！修好了你用啊？你现在是新社会的好青年，要用新思想武装自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扔！”李卫国大手一挥，霸气十足。
秦淮茹站在门口，想进来又不敢。她瞄了眼李卫国，又可怜巴巴地看向何雨柱：“柱子，要不…我帮你收拾收拾？”
李卫国眼珠子一瞪：“你给我站那儿！你收拾？你能收拾啥？你那双手是干活的吗？一天天就知道偷懒耍滑！柱子，你记住，离这种人远点！别学她！”
何雨柱赶紧点头，心里那个怕啊。这秦淮茹，克夫的名声在外，还是躲远点好。
何雨水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角：“哥，舅说的对，扔了吧。看着就闹心。”
兄妹俩吭哧吭哧地把破烂搬到院子里，三大妈早就等在那儿了，眼睛放着光，像饿狼扑食一样，冲上去就开始扒拉。
“哎呦，这板凳腿还能用，这柜子…就是掉了点漆，我拿回去刷刷！”三大妈一边捡一边念叨，生怕别人跟她抢似的。
李卫国没搭理她，转身进了屋，指着脏兮兮的窗户：“擦！都给我擦干净了！还有地！拖！衣服！洗！你们俩是泥里滚大的吗？看看你们，像个什么样子！”
何雨柱兄妹俩对视一眼，默默地拿起抹布和拖把。这舅舅，真不是一般的严厉啊。
三大妈乐呵呵地擦着窗户，时不时还往屋里瞄两眼，嘴里还念叨着：“哎呦，这孩子，真是遇到好人了。”
一下午的时间，何雨柱兄妹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李卫国背着手，像个领导视察工作一样，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嗯，还算有点样子。”李卫国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柱子，以后要记住，自己的东西要珍惜，要心中有数。不能稀里糊涂的，知道吗？”
“知道了，舅。”何雨柱赶紧点头。
“行了，走，带你们去个地方。”李卫国大手一挥，带着兄妹俩出了门。
东来顺的涮羊肉，香味扑鼻。何雨柱兄妹俩眼睛都直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吃，都吃！今天舅高兴，敞开了吃！”李卫国笑着说道。
兄妹俩也不客气，埋头苦吃，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吃饱喝足，李卫国又带着他们去了供销社。
“同志，给我来两辆自行车！”李卫国对着售货员说道。
售货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自行车票呢？”
李卫国从兜里掏出两张票，递了过去。售货员验了验，这才拿出了两辆崭新的自行车。
何雨柱兄妹俩看着眼前的自行车，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个，一人两包！”李卫国又买了四包大白兔奶糖。
最后，李卫国又带着他们去了一家服装店，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套崭新的棉衣棉裤。
“舅…”何雨水眼眶湿润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傻孩子，哭什么。以后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别让舅失望。”李卫国摸了摸何雨水的头，慈祥地说道。
何雨水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李卫国。何雨柱也红了眼眶，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卫国带着兄妹俩回到家，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别再像以前那样懒散了。”
何雨柱看着崭新的自行车，想象着骑着它穿梭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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