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你说这天儿,真他娘的冷!这雪下的,没完没了了!”易中海裹紧了身上的破棉袄,哈气都结成了霜。
贾东旭搓着手,也冻得够呛:“一大爷,谁说不是呢!这黑市要是不开张,咱可就白跑一趟了。”
两人正说着,阎埠贵溜溜达达地凑了过来,那算盘珠子似的小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哎呦,这是上哪儿去啊?这大冷天的,瞧把你们给冻的。”
易中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逛街,你信不信?跟你说实话吧,上黑市看看,能不能淘弄点吃的。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不自己想办法,就等着饿死吧!”
阎埠贵一听“黑市”俩字,眼睛都亮了,搓着手说:“哎呦呦,这事儿你们可没告诉我!我也去,我也去!说不定能捡个漏呢!”
与此同时,李卫国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家的土炕上,盯着房梁发呆。他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这年头,找个媳妇比登天还难。要不咋说,穷生孩子没人疼呢!”
三大妈端着一碗热水走了进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在这儿胡咧咧啥呢?赶紧想想怎么把日子过好才是正经的。你都多大了,也该成个家了。”
李卫国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砸吧砸吧嘴:“娘,我也想啊!可你看,我这条件……要模样没模样,要钱没钱的,谁家的姑娘能看上我?要我说,就得找个长得漂亮,还能养家的,那才叫完美!”
三大妈啐了他一口:“想得美!还漂亮能养家?你当是挑白菜呢!能找个踏实肯干的就不错了!”
李卫国没再说话,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谁啊?大半夜的!”李卫国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鞋走了出去。
打开门,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看到易中海、贾东旭和阎埠贵三人正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易中海捂着脑袋,脸色煞白,贾东旭也鼻青脸肿的,阎埠贵更是捂着腿,疼得直哼哼。
“这是咋了?跟谁干仗了?”李卫国皱着眉头问道。
“卫国啊!我们…我们被打劫了!”贾东旭哭丧着脸说道,“我和一大爷去黑市的路上,碰上几个不要命的,上来就抢!一大爷后脑勺挨了一棍子,直接昏过去了!阎老西儿的腿也让人给踹了一脚!”
阎埠贵疼得直咧嘴:“哎呦呦,我的腿啊!疼死我了!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卫国一听这话,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什么?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抢劫?真是活腻歪了!”他转身回屋,抄起挂在墙上的猎枪,又折返回来。
“卫国,你这是要干啥?”易中海虚弱地问道。
“干啥?当然是去收拾那帮兔崽子!”李卫国咬牙切齿地说。
贾东旭赶紧拦住他:“别别别,卫国!人都跑没影了!再说,咱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一大爷都昏过去了,阎老西儿的腿也伤得不轻!”
李卫国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好吧,先去医院!”他回头冲屋里喊道:“三大妈,快出来搭把手!”
三大妈闻声跑了出来,看到这情形,也是吓了一跳:“这是咋回事?出啥事了?”
“别问了!赶紧帮我把后院的板车拉出来!”李卫国一边说,一边把易中海扶到板车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李卫国把易中海、贾东旭和阎埠贵拉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易中海是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阎埠贵是腿部骨折,也得住院治疗。贾东旭没啥大碍,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李卫国交了住院费,又安顿好三人,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
几天后,易中海醒了过来。他看着雪白的墙壁,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心里感慨万千。
“卫国啊,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这条老命恐怕就交代在那儿了!”易中海拉着李卫国的手,激动地说。
李卫国摆了摆手:“一大爷,您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街坊邻居的,谁家有事儿,我能袖手旁观吗?”
易中海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他想起了之前和大妈商量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卫国啊,我跟你一大妈岁数都大了,以后也指望不上孩子了。我们俩合计着,想找个靠谱的人给我们养老送终,你看……”
李卫国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易中海的意思,但他心里实在没底。毕竟,给自己养老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易中海的人品……
李卫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含糊地说道:“一大爷,这事儿……容我再想想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也没有勉强。他看着李卫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成了!七级厨师!食堂副主任!”李怀德乐得合不拢嘴,拍着傻柱的肩膀,“我就说你小子行!没看错你!这下食堂可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喽!”
傻柱咧着嘴,露出个傻笑:“李叔,还得多谢你推荐我考级,要不哪有今天啊?”
隔壁车间,贾东旭“咣当”一声,把手里的报废零件砸在地上,火星四溅。“呸!傻柱!狗日的!老子熬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升上去了,凭什么让他抢了先?!”
许大茂在食堂外面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傻柱,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了!等着瞧,老子迟早要让你好看!”
保卫科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恭喜李队,外甥高升,真是虎父无犬子!”
“是啊,李队,这傻柱,厨艺是真不错,以后咱们厂的伙食肯定更好了!”
十几个人围着李卫国,七嘴八舌地道贺。李卫国笑呵呵地,掏出上海大前门,一人散了一根:“同喜同喜!沾沾喜气!以后大家伙儿工作更卖力点!”
李卫国嘬了口烟,心想:这傻柱,也该成个家了。
晚上,李卫国拎着一包东西,去了趟什刹海边的黑市。
“彪哥,还是老规矩,五万斤棒子面,换点好烟好酒。”
彪哥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李卫国:“李队长,你这出手是越来越阔绰了啊!成,还是老地方交货。”
换来的烟酒,李卫国又转手卖给了李怀德一部分。
“李叔,这是孝敬您的,我知道您就好这一口。”
李怀德笑骂道:“你小子,越来越滑头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客气。”
回到家,李卫国琢磨着傻柱的婚事。
“这事儿得抓紧办,他一个人傻呵呵的,啥时候能开窍?”
他手头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娄半城家的千金,娄晓娥,另一个是纺织厂的于丽,都是顶顶的好姑娘。
“这事儿,还是得问问傻柱自己的意思。”
第二天,李卫国把傻柱叫到办公室。
“柱子,你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舅舅给你介绍两个姑娘,你看看怎么样。”
李卫国拿出两张照片,一张是娄晓娥,穿着时髦的连衣裙,笑容温婉;一张是于丽,扎着两条辫子,清纯可人。
傻柱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挠了挠头:“舅,我……我还是喜欢于丽,看着顺眼。”
“行,就听你的。”李卫国拍板道,“舅舅这就找媒婆去,先让于丽过来看看,你小子也好好打扮打扮,别丢人!”
傻柱一听这话,乐得屁颠屁颠的,赶紧跑回宿舍,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压箱底的白衬衫。
贾家,阴暗潮湿。
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纳鞋底,听到傻柱要相亲,撇了撇嘴。
“相什么亲?咱们家这情况,谁愿意嫁过来?别白费功夫了!”
傻柱没理她,哼着小曲,跑到水房洗脸去了。
阳光洒在什刹海的湖面上,波光粼粼。
李卫国坐在岸边,悠闲地钓着鱼。
“呦,这不是李队长吗?真巧啊!”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李卫国抬头一看,正是娄晓娥。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旗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皮包,显得格外优雅。
“娄小姐,你也来钓鱼啊?”李卫国笑着打招呼。
“是啊,最近心情不好,想出来散散心。”娄晓娥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低落。
两人聊了几句,李卫国才知道,娄晓娥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心情很不好。
“娄小姐,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卫国安慰道。
娄晓娥勉强笑了笑:“谢谢李队长。”
“对了,娄小姐,我有个外甥,叫何雨柱,人挺不错的,就是还没成家……”李卫国试探着说道。
娄晓娥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李队长,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
李卫国也没强求,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傻柱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梳着头。他把那件白衬衫穿上,又仔细地擦了擦皮鞋,生怕哪里不周到。
“哎呦,这傻柱,今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这是要去见谁啊?”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道。
傻柱没搭理他,只是对着镜子,咧嘴一笑,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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