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绝户，白眼狼！”易中海铁青着脸，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模样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哐当”一声跳了跳，发出清脆的声响。
桌上，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格外显眼。这是他捐给贾家的，本想着借此笼络人心，结果呢？
贾张氏那老虔婆，拿着他的钱，背地里还骂他抠搜！
贾东旭刚下班，一脸疲惫地推开门，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工作服上沾满了油渍。
他看着易中海怒发冲冠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爸，你这是……”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疑惑与疲惫。
“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生的好娘！”易中海手指着桌上的钱，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拿着我的钱，背后捅我刀子！老子真是瞎了眼！”
贾东旭一听，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爸，你别生气，我这就去说说我妈。”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试图安抚易中海的情绪。
易中海冷哼一声，那声音里满是不屑与愤怒，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地喘着粗气。
……
两天后，轧钢厂。
李卫国哼着小曲，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喜滋滋地往家走。
放假了！过年了！得好好置办点年货。孩子们的新衣服，鞭炮，瓜子花生…一样都不能少！
“卫国，忙活啥呢？笑的这么开心。”李怀德正好路过，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笑着打招呼。
李卫国赶紧停下脚步，满脸堆笑，“李叔，这不是要过年了嘛，给孩子们准备点年货。对了李叔，过两天我上你家拜年去，到时候可别嫌我打扰。”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怀德心里一暖，这李卫国，懂事！“客气啥，来就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说着，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眼里满是赞赏。
……
除夕前一天，供销社。
“哥，咱买这么多面干嘛？咱家又吃不完。”何雨水看着小山一样的面粉，忍不住问道，脸上写满了疑惑。
何雨柱正忙着挑猪肉，头也不回地说，“过年了，不得包饺子啊？再说了，咱外甥这几年受了不少委屈，不得让他吃顿好的？”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挑选着猪肉，还时不时用手捏一捏，看看肉质是否新鲜。
何雨水嘟囔着，“还不是你惯的。”说完，还轻轻地撇了撇嘴，不过嘴角却微微上扬，显然对哥哥的做法虽有抱怨，却也满是理解。
两人采购了一大堆东西，何雨柱更是大手一挥，买了不少糖果和点心，仿佛要把整个供销社都搬回家。
……
除夕夜，李怀德家。
“李叔，新年快乐！”李卫国拎着一大块猪肉，笑呵呵地走进李怀德家，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
李怀德一愣，连忙接过，“卫国，你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一边说着，一边把李卫国往屋里让，眼神里满是感动。
“李叔，这算啥，一点心意。”李卫国搓着手，嘿嘿一笑，“李叔，我看你最近春风得意，听说要升厂长了？”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李怀德。
李怀德也没否认，笑着说，“厂里是有这个意思，不过还没定下来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神色间却难掩一丝得意。
李卫国眼睛一亮，“李叔，我觉得你肯定行！你看看现在这社会，还是得有文化有能力的人才能当领导。李叔，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小老弟啊！”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大拇指，对李怀德夸赞不已。
李怀德哈哈大笑，拍着李卫国的肩膀，“你小子，鬼精！放心吧，忘不了你。我看你小子也不是池中之物，以后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两人相谈甚欢，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轧钢厂的未来，从生产计划到人员管理，李卫国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李怀德频频点头，十分认可。许久，李卫国这才告辞离开。
……
傻柱家四合院。
“卫国哥，你真不去贾家过年啊？”易中海站在李卫国家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期待，不死心地问道。
李卫国摇摇头，态度坚决，“易大爷，我还是跟我外甥一块儿过吧。贾家那边，我就不去了。”说完，还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去贾家过年这件事有些抵触。
“唉，好吧。”易中海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满是失落，转身走了，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
贾家。
“东旭，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贾张氏坐在炕上，唉声叹气，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眼神里满是绝望。
贾东旭抽着旱烟，一脸愁容，吐出的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缭绕，“妈，我也没办法啊，现在厂里效益不好，工资也低。”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奈。
“要不…咱们跟易中海说说，今年咱们也跟他一块儿过？”贾张氏小心翼翼地提议，眼神里带着一丝希冀。
贾东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我去跟他说说。”说完，掐灭了手里的旱烟，站起身来，准备去找易中海。
……
易家后院。
易中海正在收拾东西，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脚步有些蹒跚。
“老易啊，你这是干啥呢？”聋老太太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关切。
易中海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贾家那点事儿，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说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忧愁地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缓缓说道，“老易啊，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傻柱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对那个李卫国，那可是言听计从啊！你就算帮了贾家，也未必能拉拢到傻柱。”
易中海脸色一变，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陷入了沉思。
……
易中海阴沉着脸，在屋里踱步，不行，不能让李卫国这么得意下去！得想个办法，把傻柱拉回来！
他眼神一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
易中海找到机会，故意在何雨柱面前抱怨李卫国，说他如何如何花钱大手大脚，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家里堆满了没用的玩意儿；如何如何不把大家放在眼里，见了长辈也不主动打招呼，在四合院里走路都鼻孔朝天。
何雨柱皱着眉头，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想起之前李卫国花钱确实有些豪爽，不禁开始怀疑易中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易中海观察着何雨柱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还要加一把火！
……
第二天，轧钢厂。
易中海找到李卫国，皮笑肉不笑地说：“卫国啊，最近手头挺宽裕啊？”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
李卫国一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还行吧，够花就行。”回答得很谨慎，眼神里满是警惕。
易中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年轻人嘛，花钱大手大脚也正常。不过，可得注意点影响，别让人家说你忘本啊！”说完，还故意摇了摇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李卫国心里一沉，他知道，这是易中海在给他下绊子了。
他看着易中海那张虚伪的脸，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易大爷，您管好自己的事儿就行。”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易中海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透，四合院里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傻柱裹紧身上的棉袄，拎着一瓶二锅头，几样点心，就往田师傅屋里走。
“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田师傅略带沙哑的声音。
“师傅，是我，傻柱，给您拜年啦！”傻柱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满是喜悦。
门吱呀一声开了，田师傅站在门口，看见是傻柱，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傻柱啊，快进来快进来！”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把傻柱往屋里拉。
屋里烧着煤炉子，暖烘烘的。傻柱把东西放在桌上，规规矩矩地给田师傅鞠了一躬：“师傅，过年好！祝您老身子骨硬朗，吃嘛嘛香！”
田师傅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傻柱的手：“好好好！你有这份心，我就高兴！快坐快坐！”说着，把傻柱按在椅子上，还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两人唠起了家常，田师傅絮絮叨叨地回忆着过去，抗战那会儿儿子没了，女儿也嫁到外地当兵，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面。说到伤心处，田师傅的眼眶都红了。傻柱听着，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给田师傅倒了杯酒：“师傅，您也别想太多，以后我常来看您，就跟您亲儿子一样！”
田师傅端起酒杯，眼眶有些湿润：“好，好孩子，就冲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说完，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密集，傻柱看看表，也快到吃饺子的时候了。
“师傅，我先回去了，一会儿给您送饺子过来。”傻柱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去吧去吧，忙你的去。”田师傅摆摆手，眼神里满是不舍。
傻柱刚走出田师傅家，就听见李卫国家传来一阵欢笑声。
“舅舅，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何雨水脆生生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傻柱笑着摇摇头，这小丫头，人小鬼大。
推开李卫国家的门，只见何雨水正跪在地上给李卫国磕头呢。
“哎呦，雨水真乖！”李卫国乐呵呵地把一个红纸包塞到何雨水手里，脸上笑开了花。
“舅舅，我也给您拜年啦！”傻柱也跪下磕了个头。
李卫国赶紧把他拉起来：“你这傻小子，跟我还客气啥？赶紧起来！起来！锅里水开了，赶紧下饺子！”一边说着，一边把傻柱往厨房推。
“得嘞！”傻柱撸起袖子，麻利地把饺子下到锅里。
“对了，舅，我给您做了鱼冻，您尝尝！”傻柱献宝似的把鱼冻端出来，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
“呦，还是你小子懂我！”李卫国眼睛都亮了，“这鱼冻，我可是好久没吃过了！”说完，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连连称赞。
正当一家人热热闹闹吃饺子的时候，隔壁贾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妈，我饿！”棒梗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憋得通红。
“饿什么饿！没看见家里啥都没有了吗？你当妈是神仙，能变出吃的来？”贾张氏没好气地骂道，脸上满是不耐烦。
“我想吃肉！我想吃肉！”小当也跟着哭起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
秦淮茹看着两个哭闹的孩子，心里也难受得紧。过年了，别人家都吃香喝辣的，可他们家，连口肉都吃不上。
“妈，要不咱们去借点吧？”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借？跟谁借？谁家能有多余的？”贾张氏翻了个白眼，“要借你去借，反正我老婆子是没脸去！”说完，一扭头，不再看秦淮茹。
秦淮茹叹了口气，端起一个大海碗，出了门。
她先去了易中海家，敲了敲门。
“谁啊？”易中海的声音传来。
“一大爷，是我，秦淮茹。”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门开了，易中海看着秦淮茹，问道：“淮茹啊，有事儿？”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淡。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一大爷，您家…有没有多余的肉？孩子们都馋得慌，想借点回去解解馋。”说着，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易中海叹了口气：“淮茹啊，不是我不帮你，我家也紧巴巴的，哪有多余的肉啊！”说完，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秦淮茹听了，心里凉了半截，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
她又硬着头皮去了李卫国家。
“卫国哥，您在家吗？”秦淮茹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卫国正在屋里喝酒吃鱼冻，听见秦淮茹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开了门。
“淮茹，啥事啊？”李卫国的语气有些冷淡。
“卫国哥，孩子们都想吃肉，您家能不能借点？”秦淮茹低声下气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李卫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大海碗，冷冷地说：“我家也没多余的！你还是去别家问问吧！”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淮茹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回到家，看着哭闹的孩子，秦淮茹的心都碎了。
“妈，借到了吗？”棒梗眼巴巴地看着她。
秦淮茹摇摇头，无力地坐在地上。
贾张氏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东西！连块肉都借不来！我们贾家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李卫国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块肉。
“别吵了！都别哭了！”李卫国把肉放在桌上，“这肉，算我借给你们的，以后有钱了再还我吧！”
贾张氏一下子跳起来，一把抓过肉，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哎呦，卫国啊，你真是个好人！好人啊！”
李卫国没理她，只是看着秦淮茹，叹了口气：“淮茹啊，以后有啥困难就跟我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秦淮茹抬起头，看着李卫国，感激地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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