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中尚在犹豫,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而贾张氏却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
她猛地跳了起来,激动得脸上的皱纹犹如怒放的菊花,指向何雨柱的手指颤抖着,怒火在眼里燃烧。
“好你个何雨柱,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
我的孙子那么乖巧,怎么可能偷你们家的东西?
为什么要让他受到这样的怀疑?”
她的声音尖锐而激烈,仿佛每一句都是对何雨柱的严厉指责。
“走,棒梗,跟奶奶回家去。”
她说完这句,不再理会其他人震惊或同情的目光,用力关上了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砰”。
何雨柱无奈地朝许大茂投去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许大茂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他迅速地从人群中穿过,大声喊道:
“既然不是我们院里的人偷的,我这就去厂保卫科喊人过来帮忙调查。”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的身影也在下一刻消失在了院外。
易中海想要阻止,但许大茂的动作太快,他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他只能朝着其他人喊道:“快,拦住许大茂!”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们纷纷行动起来,但许大茂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而易中海的心中,却像是被一股沉重的石头压着,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许大茂的身影消失在保卫科的门口,院子里的人们互相对视,心里各有盘算。
易中海无奈地站出来,面对众人,声音有些颤抖:
“许大茂已经去保卫科求援了,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到这里,大家先回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何雨柱的声音响起:“各位邻居,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不能无动于衷。
许大茂已经去报告了,我们不妨在这里等等,
如果真是院里的小孩子们干的,我们也好有个预防,免得家里遭受无妄之灾。”
何雨柱的话让那些已经迈出脚步的人又停了下来。
易中海心中一沉,他原本希望可以悄无声息地结束这一切,但现在看来的计划又要落空了。
许大茂一路急匆匆地穿过熙熙攘攘的车间,厂内的喧闹声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但他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脚步在保卫科的大门前停下,透过磨砂玻璃,他看到科长陈金山正低头翻阅着一份文件。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陈科长,我有事——”许大茂话未说完,就被陈金山的目光打断。
陈金山的眼神犀利如鹰,他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
“许大茂,看你这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吧?
是不是需要我们保卫科出动?”
许大茂连连点头,汗水从额头滑落,他尽力平复着呼吸,但急促的动作泄露了他的焦虑。
就在几个小时前,何雨柱已经先行一步来到了保卫科。
他跟陈进群的关系一向不错,两人的交流向来开门见山。
何雨柱也不绕弯子,直接将棒梗偷酱油的事,以及那天在厂外水泥管道旁,小当和槐花烤鸡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陈进群听听记记,他的眉头紧锁,但又很快舒展开来。
作为李怀德的人,他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利害。
当何雨柱提出请求时,他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我们一定调查清楚。”陈进群当时就表态,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现在,许大茂的到来,无疑是对他的承诺的考验。
在这座古老的四合院中,时间仿佛凝固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院墙上,映出一片金黄。
陈进群,这位身材魁梧的保卫科科长,带着他最信任的三名干将,
骑着造型复古的自行车,踏上了前往南锣鼓巷九十五号的旅程。
许大茂,一贯机智过人,却在这一刻犯了难。
他坐在陈进群的后座上,风尘仆仆,疼痛的双腿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千算万算,却忘记了最简单的一环——将自行车停在院外。
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忍受着身体的不适。
四合院内的嘈杂声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故事。
许大茂带领四人踏入院子,瞬间,喧闹声达到了高潮。
但引起轰动的,并非是厂保卫科的同志真的被许大茂给喊来了,
而是他们独特的到来方式——自行车队穿越了历史的尘埃,与现代四合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锣鼓巷这条古老的胡同,密集的四合院里,零星散落着红星轧钢厂的房产。
其中一部分是作为对忠诚老员工的奖赏而分配的,另一部分则是出租给厂里员工的。
在这里,邻里间的纷争通常会选择首先寻求轧钢厂保卫科的协助,而非直接上报给治安所或街道办事处。
大家深知,若闹到后者,可能会对年底「文明四合院」的评选产生不利影响——这是一项所有人都极为重视的荣誉。
保卫科的成员们对此也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和配合,
比如今天发生的这起偷盗事件,他们便迅速介入。
不过,像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陈科长通常会交给手下处理,自己则不会亲自出面。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胡同里,不少轧钢厂的工人看到陈进群,都亲切地和他打招呼。
陈进群则以微笑回应,却并未停下脚步,直接走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也热情地与陈金山打了个招呼。
陈进群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何雨柱听后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显然,他们正在讨论的是比打招呼更为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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