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望着月亮,眼神坚定:“咱们要有自己的小家,我给你做一辈子饭。
等以后条件好了,咱们也买台收音机,晚上听着戏曲,我炒俩小菜,你泡壶茶,那才叫美呢!”
于海棠笑了:“那你可得把拿手菜都教给我,省得你哪天偷懒,我饿肚子。”
“成!别说教做菜了,以后咱家厨房归你管,我就负责给你打下手!”何雨柱哈哈大笑,顺手揽住她的肩膀。
夜风轻拂,树影婆娑,两人的笑声融进月色里,静谧而温馨。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蹬上他那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
车把上挂着一个布兜,里面装着他精心准备的几样食材——半斤五花肉、一把嫩青菜,还有一小包自己晒的香菇。
街道上,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
穿蓝布工装的工人三三两两走向厂区,路边卖早点的摊子冒着热气,炸油条的香味混着豆浆的甜味飘散开来。
几个小孩背着布书包,蹦蹦跳跳地去上学,嘴里还哼着“社会主义好”的调子。
何雨柱骑过胡同口,墙上的标语“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他拐进一条安静的胡同,两旁是整齐的四合院,青砖灰瓦,门楣上还留着过年时贴的红色对联残迹。
领导家住的是独门独院,门口两棵老槐树郁郁葱葱。
何雨柱停好车,整了整衣襟,抬手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妇女,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
“哟,何师傅来啦!快请进,老李正念叨你呢!”
何雨柱笑着点头:“李婶儿,打扰了,今儿带了点新鲜菜,给您和领导添个味儿。”
进了屋,客厅里摆着简朴的木制家具,墙上挂着毛主席像和一幅“自力更生”的毛笔字。
领导正坐在藤椅上看报纸,见何雨柱进来,放下报纸笑道:“小何啊,来得正好,我刚泡了壶高末,咱俩边喝边聊。”
何雨柱坐下,接过茶杯,道:“领导,最近厂里伙食还成吧?工人们有啥意见没?”
领导叹了口气:“现在粮食供应紧张,工人们干活累,吃得却一般。
你是食堂大师傅,有啥好法子没?”
何雨柱想了想,认真道:“粗粮细作是个办法。
棒子面掺点白面蒸窝头,口感能好不少;菜呢,多用边角料熬高汤,提鲜还省料。
另外,食堂得多换花样,别总老三样——白菜土豆大萝卜,工人们吃腻了,干活都没劲儿。”
领导点头赞许:“有道理!你这脑子活泛,怪不得一些工人都夸你手艺好,脑子也好。”
何雨柱谦虚地笑笑:“领导过奖了。
其实做菜跟治厂一样,得用心——火候到了,味道自然就好;政策对了,工人们干劲就足。”
领导哈哈大笑:“说得好!待会儿你露两手,让我也尝尝你这‘火候到位’的菜!”
何雨柱起身拎起布兜:“成!我这就去厨房,给您炒个回锅肉,再炖个香菇青菜,保准您下饭!”
厨房里,锅铲叮当,香气渐浓。窗外,阳光洒满院落,树影斑驳。
何雨柱系上围裙,站在灶台前,先往铁锅里倒了勺油,等油微微冒烟时,把切得薄厚均匀的五花肉片“刺啦”一声滑进锅里。
肉片在热油里欢快地打着卷儿,他手腕一抖,锅铲翻飞间,肉片已经煎得金黄。
撒上一把葱姜蒜末,香气“腾”地窜起来,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诱人的荤香。
“该下豆瓣酱了。”他嘀咕着,用勺子挖了半勺红亮的郫县豆瓣,在锅边轻轻一蹭,酱料顺着锅沿滑入油中,瞬间化作一片红油。
他快速翻炒几下,肉片顿时裹上一层诱人的酱色。
最后淋上小半碗黄酒,火苗“轰”地窜起半尺高,映得他额头微微发亮。
第二道是清炒时蔬。
他把嫩青菜在滚水里飞快地焯了七八秒,捞出来过凉水,青翠欲滴的菜叶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热锅凉油,拍碎的蒜瓣在油里炸得金黄,青菜下锅时“哗”地一声响,他手腕轻抖,三两下就炒好装盘,碧绿的菜叶上泛着油光。
香菇炖豆腐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他揭开盖子撒了把葱花。
最后一道番茄蛋汤正冒着热气,金黄的蛋花像云朵般浮在红汤里。
四菜一汤摆上桌时,李领导的眼睛都直了。
“小何啊,快来快来!”领导夹了块回锅肉,刚放进嘴里就竖起大拇指,“这肉片又嫩又入味,酱香十足还不腻,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强多了!”
何雨柱搓着手笑道:“您过奖了,就是些家常做法。这豆瓣酱是我自己晒的,发酵了整整半年呢。”
领导又尝了口青菜,惊讶道:“这青菜怎么这么脆嫩?我在家炒的总是一股子生涩味。”
“焯水时加了几滴油,锁住叶绿素。”何雨柱指了指砂锅,“这香菇是去年秋天在香山采的,晒干后留着慢慢吃,比鲜的更有嚼劲。”
酒足饭饱后,领导泡上龙井,两人坐在藤椅上闲聊。
领导摸着肚子说:“我年轻时在部队,最想念的就是家乡菜。
你这手艺,要是开个饭馆准保红火。”
何雨柱给领导续上茶:“我就喜欢琢磨这些。其实做菜跟做人一样,火候过了就糊,火候不到就生。”
他顿了顿,“领导您平时爱听戏不?我最近淘到盘梅兰芳的《贵妃醉酒》唱片。”
领导眼睛一亮:“哟,你也懂这个?我最爱《空城计》里诸葛亮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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