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又升职

换源:

  夕阳西斜时,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离开领导家。

胡同里飘来别家做饭的香气,他深吸一口气,心里盘算着:“给领导做饭虽然有点......但这人情世故不就是这样?往后厂里要是有个什么调动......”

他蹬上自行车,链条发出轻快的“咔嗒”声,车铃在暮色中清脆地响了两下。

清晨的阳光洒在轧钢厂的大铁门上,何雨柱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叮铃铃”地按着车铃驶入厂区。

远远就看见阎解成穿着深蓝色制服,笔直地站在安保岗亭旁。

“哟,阎大保安,今儿个精神头不错啊!”何雨柱一个刹车,单脚支地停了下来。

阎解成笑着走过来,帮何雨柱扶住车把:“柱子哥,您这自行车骑得是越来越溜了。

昨儿个听说您去领导家露了一手?厂里都传遍了。”

何雨柱摆摆手,从兜里掏出包“大前门”,递了根给阎解成:

“嗨,就是随便炒了几个菜。

倒是你,站岗辛苦,抽根烟提提神。”

阎解成接过烟,凑近何雨柱递来的火柴点上:

“要说辛苦,还是你们食堂的活儿累。

这大热天的,围着灶台转,那汗都能接一盆。”

两人正说笑着,上班的工人们陆续进厂。

何雨柱看了看手表:“得,该去食堂准备了。改天有空上我那喝两盅,最近泡了坛杨梅酒,味道正着呢!”

阎解成眼睛一亮:“那敢情好!您慢走,路上小心。”

何雨柱蹬着自行车来到第三食堂,刚把车停好,就听见马华洪亮的声音:“师傅!您来啦!”

只见马华小跑着迎上来,接过何雨柱手里的布兜。

“臭小子,嗓门还是这么大。”何雨柱笑着拍了拍马华的肩膀,“昨儿个教你的蓑衣黄瓜,练得怎么样了?”

马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练是练了,就是那刀工还差得远。

切出来的黄瓜片厚一片薄一片的,跟狗啃似的。”

何雨柱走进厨房,系上围裙:“拿来我看看。”

马华赶紧从案板下掏出个饭盒,里面躺着几段切得歪歪扭扭的黄瓜。

“嗯,比上周强点儿。”何雨柱拿起菜刀,顺手抄起根黄瓜,“看好了,左手要这样按住,右手下刀要稳。刀尖先着案板,往后一拉——”

只见他手腕轻抖,菜刀“哒哒哒”地在案板上跳跃,眨眼功夫,一根黄瓜就变成了连而不断的薄片,提起来像串翡翠项链。

马华看得目瞪口呆:“师傅,您这手绝活我什么时候能学会啊!”

何雨柱把菜刀递给他:“急什么?我当年学这个,切坏的黄瓜能堆成山。

去,先把今天的土豆丝切了,记得要均匀,待会儿我检查。”

马华挺直腰板:“得嘞!保证完成任务!”

说着就麻利地干起活来。

何雨柱看着徒弟认真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去准备今天的大锅菜了。

不久后,何雨柱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从储物柜里摸出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一边慢悠悠地吃着,一边琢磨着今天晚饭给工人们做什么菜式。

葡萄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迸开,他望着窗外忙碌的厂区,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要不今晚做个红烧茄子?再来个醋溜白菜...”正盘算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他抬头一看,李副厂长正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主任,忙着呢?”李副厂长踱步进来,目光在那串葡萄上停留了一瞬。

何雨柱赶紧站起身:“李厂长您坐。来颗葡萄?刚从乡下带来的,挺甜的。”

李副厂长摆摆手,压低声音道:“小何啊,上次你送的那个芒果...还有门路弄到不?家里老人特别爱吃。”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少量的话应该没问题。这样,我明天给您带两斤尝尝?”

李副厂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两斤可能不太够啊...家里亲戚多,都惦记着呢。”

他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上次你协助保卫科抓间谍的事,厂党委很重视。我看你这个副主任的副字,也该去掉了。”

何雨柱顿时会意,立即表态:“李厂长您放心,芒果的事包在我身上。虽然这东西稀罕,但既然您开口,我一定想办法多弄些来。”

李副厂长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时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年轻人有前途。对了,下周厂里要接待兄弟单位的领导,你多费心准备几道拿手菜。”

“一定让领导们满意。”何雨柱将李副厂长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后,轻轻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他坐回椅子上,盯着那串吃了一半的葡萄,眉头微皱。

“这芒果...得多去几趟黑市了。”他喃喃自语,“虽然可能有些麻烦,但能把副字去掉...”

想到这里,他掏出小本子,开始盘算需要打点的环节,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时不时还停下来啃颗葡萄。

窗外,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斑。

下午三点整,轧钢厂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激昂的《工人阶级有力量》前奏,随后传来女广播员清脆的声音:

“下面播报一则喜讯!我厂第三食堂副主任何雨柱同志,因协助保卫科破获敌特分子案件表现突出,经厂党委研究决定,即日起升任第三食堂主任...”

正在车间干活的秦淮茹手里的扳手“咣当”掉在地上。

她愣愣地站着,广播里的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要不是婆婆当年逼我上环...要不是贾家这些拖累...现在站在柱子身边的就该是我啊。”

她盯着墙上“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标语,眼圈渐渐发红,“于海棠那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

易中海正在钳工台前打磨零件,听到广播后摘下老花镜,掏出手帕慢慢擦拭。

“柱子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他望着食堂方向出神,“早知道当初就该...唉,现在人家攀上李副厂长的关系,又马上要娶于海棠,怕是连我这个一大爷都不放在眼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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