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车间里，刘海中正端着搪瓷缸喝水，听到广播差点呛到。
他死死攥着缸子，指节都发白了。“何雨柱那个厨子都能当上正主任？我刘海中当了这么多年小组长...”
他盯着墙上“干部要能上能下”的标语，突然压低声音对徒弟说：
“去，把我那瓶西凤酒拿来，今晚得去李副厂长家坐坐。”
广播还在继续：“希望何雨柱同志戒骄戒躁，继续...”
秦淮茹猛地抓起扳手，狠狠拧紧一颗螺丝，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易中海摇摇头，把老花镜重新戴上。
刘海中已经在小本子上写起“干部任职申请报告”，钢笔尖把纸都戳破了几个洞。
何雨柱不知道他们的反应，不然保证笑出声来。
第三食堂里，马华兴奋地跑进来：“师傅！您听见广播了吗？”
何雨柱正往锅里撒盐，头也不抬：“听见了，先把这锅菜炒完。去，把那边削好的土豆给我拿来。”
只是转身时，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傍晚七点，何雨柱一觉醒来，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于海棠白天嘱咐的话——“柱子哥，今晚可得来我家见见我爸妈啊！”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赶紧翻箱倒柜地捯饬起来。
对着镜子，他仔细地刮了胡子，抹了点发蜡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换上那件压箱底的藏蓝色中山装，连皮鞋都擦得锃亮。
“嘿，还挺精神！”
他满意地转了个圈，随即从空间里取出几样稀罕物：水灵灵的黄瓜、红彤彤的西红柿、一小筐草莓，最显眼的是个足有十几斤重的大西瓜。
把这些好东西小心翼翼地绑在自行车后座上，何雨柱蹬着车往于海棠家赶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胡同的青砖墙上，自行车铃铛“叮铃铃”地响了一路。
于海棠家住的是纺织厂分配的职工宿舍，一栋红砖砌成的三层筒子楼。
何雨柱刚把车停在楼下，就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哟，这不是我未来姐夫嘛！”
抬头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从楼道跑下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装，寸头方脸，浓眉大眼，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于海棠。
“我是海棠的弟弟于卫国，姐夫叫我卫国就成！”小伙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何雨柱被这声“姐夫”叫得心头一热，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卫国是吧？来，吃糖。”
于卫国接过糖，眼睛一亮：“嚯！这可是稀罕物！”
他麻利地剥开一颗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姐夫你可算来了，我姐从下班就开始念叨，把屋里擦了三遍，连暖水瓶都重新刷了！”
何雨柱听得心里甜滋滋的，跟着于卫国往楼上走。
楼道里飘着饭菜香，各家门前堆着蜂窝煤，墙上还贴着“工业学大庆”的标语。
到了三楼，于卫国一把推开贴着“光荣之家”的绿色木门：“爸妈！我姐夫来啦！”
于海棠的父母见到何雨柱提着满满当当的礼物进门，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于母赶紧接过那筐水灵灵的蔬菜和沉甸甸的大西瓜，连声道：“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啥！”
于父则上下打量着何雨柱，见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意地点了点头。
“叔叔阿姨好。”何雨柱恭敬地问候，“听说您二位还没吃饭？要不我来露两手？”
于母正要推辞，于卫国已经抢先说道：“好啊好啊！我姐老夸姐夫手艺好，今天可得尝尝！”
于海棠红着脸轻轻掐了下弟弟的胳膊，却也没反对。
何雨柱利落地系上围裙，在狭小的厨房里忙活起来。
菜刀在案板上“哒哒哒”地响着，不一会儿，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茄子、一碟翠绿欲滴的蒜蓉空心菜、一碗金黄酥脆的干炸小黄鱼就端上了桌，最后还配了碗西红柿蛋花汤。
“香！真香！”于卫国迫不及待地夹了块茄子，烫得直哈气，“姐夫这手艺，比国营饭店的大厨还强！”
于父尝了口小黄鱼，眼睛一亮：“外酥里嫩，火候掌握得正好。”
连一向矜持的于母都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空心菜：“这菜炒得真嫩，颜色也好看。”
饭桌上其乐融融，何雨柱看时机成熟，放下筷子正色道：
“叔叔阿姨，我和海棠处对象也有一阵子了。
今天来，是想请您二位同意我们领证结婚。”
“我同意！”于卫国第一个举手，“姐夫做饭这么好吃，以后我天天来蹭饭！”
逗得全家人都笑了。
于父抿了口酒，缓缓道：“小何啊，我们观察你一阵了。
你为人踏实，又有手艺，现在还是食堂主任，海棠跟着你不会吃亏。”
他看了眼女儿幸福的笑脸，“最重要的是，海棠喜欢你。”
于母接过话头：“就是啊，你们年轻人有感情基础。
再说了，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我们做父母的不会拦着。”
她拍了拍何雨柱的手，“以后常回家吃饭，教教我怎么做那个茄子，海棠爸可爱吃了。”
何雨柱激动得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对海棠好！”
于海棠在一旁羞红了脸，眼里却闪着幸福的光。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身上。
何雨柱哼着小曲儿回到四合院，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摸着兜里于海棠偷偷塞给他的绣花手帕，心里美得直冒泡。
“这下可算把终身大事定下来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于海棠羞红的脸蛋。
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一骨碌爬起来。
他特意换了身干净的中山装，把皮鞋擦得锃亮，又从空间里取出准备好的芒果。
这些芒果个个金黄饱满，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足足装了两大麻袋。
“咚咚咚——”何雨柱轻轻敲响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里面传来李副厂长沉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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