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可找到你了！”于海洋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袖子，“我这回可遇上难处了！”
何雨柱递过条毛巾：“慢慢说，啥事把你急成这样？”
于海洋擦了把汗，压低声音道：“我这不是刚调到采购科嘛，想着表现表现。
前些天通过朋友关系，从南边弄来一批紧俏货——五十斤白砂糖，二十斤菜籽油，还有三十条大前门香烟。”
他愁眉苦脸地继续说，“可今天去找科长汇报，他说仓库里这些物资都还够用，暂时不收...”
何雨柱听完，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就这点事啊？别急，姐夫帮你想想办法。”
他掰着手指头算道，“白砂糖现在市价七毛八一斤，菜籽油一块二，大前门一条三块五...这样，这批货我全要了，就按这个价。”
于海洋眼睛瞪得溜圆：“姐夫！这...这可是一百多块钱的货啊！”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何雨柱从兜里掏出钱包，数出十二张大团结，“这是一百二，你先拿着。剩下的等我明天去银行取了再给你。”
于海洋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姐夫，这...这怎么好意思...我本来想着能帮你便宜点...”
“傻小子！”何雨柱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现在刚进采购科，最要紧的是站稳脚跟。
这批货姐夫先帮你消化了，等你以后有了更好的门路，再照顾姐夫不迟。”
于海洋重重地点头：“姐夫你放心！我那个朋友说了，下个月还能弄到一批古巴糖，我肯定给你留最好的！”
何雨柱乐呵呵地收下这份心意，心里却在盘算：这批紧俏物资正好可以拿来做人情——白砂糖送给街道王主任，菜籽油分给厂里几个关键岗位的同事，香烟嘛...李副厂长那里得送几条，剩下的留着办事用。
“走，跟姐夫回家吃饭去！”何雨柱搂着小舅子的肩膀，“你姐今天包了韭菜馅饺子，还炖了只老母鸡。
对了，这事儿别跟你姐说，省得她念叨我乱花钱。”
于海洋破涕为笑：“知道啦！我姐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孝敬你们的！”
夕阳下，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路过供销社时，何雨柱特意看了眼橱窗里陈列的“永久”牌自行车——等把这批物资的人情送出去，说不定分房的事就能有着落了。
想到这儿，他的脚步越发轻快起来。
年关将近，四合院里飘着炸丸子的香气，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年货。
何雨柱拎着两条鲤鱼从外头回来，正巧碰见三大爷在院门口摆着小桌子写春联。
“三大爷，生意不错啊！”何雨柱笑着打招呼。
三大爷乐呵呵地抬起头：“托你的福！这不，街道办王主任听说我字写得还行，特意让我给机关单位写几副。”
他压低声音，“一副给五毛钱呢！多亏了你上次帮忙，我家那小子现在在安保部门上班，儿媳妇也进了三食堂厨房...”
何雨柱摆摆手：“您客气了，都是街坊邻居。”
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块钱，“给我也写一副，要那种寓意红火的！”
转过影壁，看见一大爷正带着小石头在院子里玩。
小家伙穿着崭新的棉袄，手里举着个风车跑得欢实。
一大妈端着盆刚炸好的麻叶，笑眯眯地招呼：“柱子回来啦？来尝尝我刚炸的！”
何雨柱捏了块麻叶塞进嘴里：“唔...又酥又香！一大妈手艺见长啊！”
路过中院时，秦淮如家难得飘出炖肉的香味。
少了棒梗这个半大小子，贾家的粮食定量总算够吃了。
小当趴在窗台上，看见何雨柱赶紧缩回头去。
隐约能听见贾张氏在屋里骂骂咧咧：...“那个挨千刀的傻柱，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我大孙子能进去？”
何雨柱摇摇头，快步走回自家屋子。
一推门，就看见于海棠系着围裙在案板前包饺子，脸颊上还沾着点面粉。
“媳妇儿，我回来啦！”何雨柱把鱼放进盆里，“看，特意排队买的鲤鱼，过年讨个年年有余的彩头！”
于海棠抬头一笑：“正好，我这饺子馅儿刚拌好。快去洗手，帮我一起包。”
她指了指旁边的面团，“特意多和了些面，待会儿给后院老太太也送点去。”
何雨柱洗了手凑过来，故意往于海棠脸上蹭面粉：“我媳妇就是心善！”
“讨厌！”于海棠娇嗔着躲开，“对了，听说棒梗判了四年？”
何雨柱一边擀皮一边点头：嗯，少管所。要我说，这孩子就是被惯坏了，进去吃点苦头未必是坏事。
于海棠包了个元宝状的饺子：“秦淮如最近见了我都躲着走...”
“管她呢！”何雨柱把擀面杖耍得飞转，“来，看我给你露一手！”
说着捏出个带花边的饺子，得意地在于海棠眼前晃。
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盖帘上就摆满了白白胖胖的饺子。
窗外的雪悄悄下起来，衬得屋里越发温暖。
何雨柱看着专心包饺子的于海棠，突然觉得，这个年，注定会过得格外红火。
除夕夜的雪停了，何雨柱拿着一挂红艳艳的鞭炮站在院子里。
于海棠捂着耳朵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点火喽！”何雨柱高喊一声，火柴“嚓”地划亮。
鞭炮瞬间“噼里啪啦”炸响，红色的纸屑在雪地上飞舞。
于海棠整个人钻进他怀里，何雨柱大笑着搂紧媳妇，在硝烟味中突然想起过去——那时他还是个光棍，一个人蹲在冷清的屋里吃东西。
“想什么呢？”于海棠仰头问他，呼出的白气拂过他下巴。
何雨柱在她发顶亲了一口：“想我媳妇怎么这么俊！”
惹得于海棠红着脸捶他。
屋里，何雨水正往桌上端醋碟。
见哥嫂进来，促狭地眨眨眼：“饺子都煮好了，就等你俩腻歪完呢！”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