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饺子在锅里翻滚，何雨柱拿着漏勺轻轻搅动。
白胖的饺子浮起来时，他先给于海棠盛了满满一碗：“媳妇儿尝尝，这个带花边的是我包的。”
何雨水夹起一个饺子蘸醋：“哥，你记不记得咱爸以前说，谁吃到包铜钱的饺子，来年准能发财？”
“那必须记得！”何雨柱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今年特意包了三个铜钱饺子，都做了记号...”
话音未落，于海棠“哎呀”一声，从嘴里吐出个锃亮的五分钱硬币。
何雨水立刻起哄：“嫂子要发财啦！得请客！”
三人的笑声混着饺子的热气，把窗户都蒙上了白雾。
何雨柱透过雾气望向窗外——对面贾家黑漆漆的，只有秦淮如一个人影在窗前晃动；一大爷家张灯结彩，小石头的新棉袄在窗前一晃而过；三大爷家门口贴着崭新的春联，墨迹在灯笼下泛着光
“来，碰一个！”何雨柱举起酒杯，“祝咱们家新的一年，和和美美，蒸蒸日上！”
清脆的碰杯声里，零点的钟声远远传来。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于海棠悄悄在桌下握住何雨柱的手。
他反手将那只柔软的手包在掌心，心想：这才叫过年啊。
大年初二一大早，何雨柱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带着于海棠回娘家拜年。
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两条鲤鱼、四盒点心，车把上还挂着两瓶西凤酒，一路上叮叮当当地响。
刚进岳母家门，于海洋就窜出来接东西：“姐夫！我姐昨晚是不是又欺负你了？看你黑眼圈重的！”
于海棠作势要打：“臭小子，大过年的找揍是不是？”
岳母端着糖水鸡蛋迎出来：“来来来，先吃点热的暖暖身子。”
她打量着女儿红润的脸颊，意有所指地说，“海棠啊，妈教你的那些...都记着没？”
于海棠顿时从耳朵红到脖子根，何雨柱赶紧岔开话题：“爸，我陪您杀两盘？”
中午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团圆饭。
临走时，岳母偷偷往于海棠兜里塞了个红布包，低声嘱咐着什么，把小两口臊得头都不敢抬。
回到家已是傍晚。
于海棠翻出颜料和毛笔，兴致勃勃地说：“柱子哥，我给你画门神吧！我小时候可跟美术老师学过！”
何雨柱乐呵呵地帮她铺开红纸：“那我可得见识见识我媳妇的能耐。”
只见于海棠凝神静气，毛笔在纸上挥洒。
可画着画着，秦琼的铠甲歪了，尉迟恭的钢鞭也软趴趴的。
何雨柱憋着笑点评：“哟，这尉迟恭怎么跟面条似的？秦琼的胡子都翘到脑门上去啦！”
“讨厌！”于海棠恼羞成怒，抓起毛笔就往他脸上画。
何雨柱边躲边求饶，两人笑闹着跌进里屋。
于海棠骑在他身上，举着毛笔威胁：“还敢笑话我不？”
何雨柱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住，眼神变得幽深：“不敢了...不过媳妇儿，你这姿势...”
他意有所指地蹭了蹭。
于海棠红着脸捶他：“大白天的不害臊！”
可手却诚实地往下探去...
窗外夕阳西沉，将两人的剪影投在崭新的门神年画上。
歪歪扭扭的秦琼和尉迟恭默默“注视”着屋内旖旎的风光，仿佛也在为这对小夫妻的新年增添几分喜庆。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被冻得一个激灵醒来，发现屋里的炭盆早已熄灭，窗玻璃上结满了冰花。
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重新点燃炭火，又飞快地钻回被窝，把冰凉的手往于海棠脖颈里一贴。
“哎呀！”于海棠被冰得直往他怀里躲，“要死啊你！”
何雨柱坏笑着搂紧媳妇：“这不是给你醒醒神嘛！”
他把脸埋在于海棠散发着桂花香的长发里，“媳妇儿，你身上咋这么暖和？跟个小火炉似的...”
于海棠转过身，手指在他胸口画圈：“那你还把炭盆弄灭了？要不是我抱着你睡，你早冻成冰棍了！”
两人正腻歪着，忽听院外传来许大茂犹犹豫豫的喊声：“柱、柱子哥...在家不？”
何雨柱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披上棉袄去开门。
只见许大茂搓着手在门口转悠，见他出来立刻凑上前，支支吾吾道：“那啥...能借一步说话不？”
两人走到院角老槐树下，许大茂涨红了脸：“柱子哥...听说你认识同仁堂的老大夫？你肯定有医术在身的，我、我最近那方面...不太行...”
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憋笑憋得脸都扭曲了：“哟，咱们厂著名的放映员一枝花也有今天？”
见许大茂真要急眼，才正色道，“你这是肾阳虚，得温补。
去药房买点淫羊藿、肉苁蓉，配上枸杞泡酒...”
他突然压低声音，“最重要的是——三个月别近女色！”
许大茂哭丧着脸：“三个月？！那还不如杀了我...”
“爱信不信！”何雨柱转身要走，又补了句，“对了，每天早起对着东边做五十个深蹲，保准管用！”
回到屋里，于海棠好奇地问：“许大茂找你干嘛？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一本正经：“哦，他问我...怎么把放映机修得更清楚。”
说着突然扑到炕上，“媳妇儿，咱们继续研究怎么让被窝更暖和...”
新年伊始，四合院里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何雨柱拎着两瓶二锅头往家走，远远就看见三大爷正在院门口晾晒新写的春联，红艳艳的宣纸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三大爷，忙着呢？”何雨柱凑上前打招呼，“这春联写得可真精神！”
三大爷推了推老花镜，得意地捋着胡子：“那是！我这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可是照着颜真卿的帖子练了半个月！”
何雨柱仔细端详着对联上苍劲有力的字迹，突然问道：“您说这对联的讲究，是不是跟做菜一个理儿？火候到了，味道自然就好？”
三大爷闻言眼前一亮：“嘿！你小子悟性不错啊！”
他蘸了蘸毛笔，在废纸上边写边讲解，“你看这个福字，左边要写得像君子谦恭，右边要写得似蛟龙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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