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中院——贾家门口贴着印刷的春联，崭新的金粉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大爷家的对联墨迹未干，小石头正踮着脚往门上贴福字；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门上，则贴着街道办送来的五好家庭奖状
“柱子啊，”三大爷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李副厂长要把你调到后勤处？这可是好事！”
何雨柱收回目光，笑着摆手：“哪儿的话，我就是个厨子...”
心里却盘算着：这对联的学问，倒是跟人情世故差不多——该收笔时要收笔，该留白处得留白...
正说着，于海棠在屋里喊：“柱子哥！快来帮我看看这饺子馅咸淡！”
“来啦！”何雨柱冲三大爷眨眨眼，“您老慢慢写，改天我讨教怎么把何字写得气派点儿！”
说着拎起酒瓶往家跑，身后传来三大爷爽朗的笑声。
三个月后的一个晌午，许大茂拎着两瓶茅台和一条“大前门”香烟，兴冲冲地闯进食堂后厨。
何雨柱正在颠勺炒菜，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嚯！许大茂你这是发财了？”
许大茂把东西往案板上一放，激动地握住何雨柱油腻腻的手：“柱子哥！神了！真神了！我媳妇怀上了！”
他压低声音，“就按您说的，淫羊藿泡酒加晨练，这才两个月就...”
何雨柱手里的锅铲“咣当”掉进锅里，瞪圆了眼睛：“真怀上了？！”
他心里直打鼓——当初明明是随口胡诌的方子，居然真管用？
“千真万确！”许大茂从兜里掏出医院检查单，“今早刚查的！您看这化验单上写的‘阳性’！”
他搓着手道，“这点心意您务必收下，等孩子满月还得请您当干爹呢！”
马华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通红，何雨柱干咳两声：“那个...主要还是你坚持得好...”
他心虚地瞄了眼茅台酒，“不过这礼太重了...”
“应该的应该的！”许大茂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柱子哥，您看要不要把这方子...呃...批量生产？我认识制药厂的人...”
何雨柱差点被口水呛到，连忙摆手：“别别别！这方子得因人而异！”
他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恭喜啊！回头让孩子认我媳妇当干娘！”
虽然这么说，不过到时候的事情肯定到时候再说，一切事情都是不定的。
等许大茂欢天喜地走了，马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师傅，您什么时候改行当郎中了？”
何雨柱抹了把冷汗，小声嘀咕：“好家伙...歪打正着啊...”
他盯着那瓶茅台直挠头，心想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于海棠知道，不然非得笑话他一年不可。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来到一个月后。
窗外，不知谁家收音机正放着《沙家浜》，咿咿呀呀的唱腔飘进来，衬得这桩乌龙事越发滑稽。
于海棠怀孕的消息让整个四合院都热闹起来。
何雨柱二话不说就给媳妇办了长假，每天变着花样伺候。
清晨天还没亮，他就轻手轻脚爬起来，先把炭盆烧得旺旺的，再熬上一锅小米粥，非得等屋里暖和了才叫于海棠起床。
“媳妇儿，慢慢起——”何雨柱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后背，那架势活像在搬运易碎的官窑瓷器，“今儿个想吃酸的还是甜的？我刚腌的糖蒜能吃了，还有昨天买的杏脯...”
随着月份渐大，于海棠的肚子像吹气球似的鼓起来。
何雨柱特意找了块软和的羊皮，缝了个护腰垫子：“这样靠着不硌得慌。”
夜里睡觉时，他总保持着三分清醒，只要于海棠翻个身，他立马就伸手过来搀扶。
最绝的是他自创的孕期菜谱——早晨是核桃芝麻糊配煮鸡蛋，晌午必有条清蒸鱼，晚饭必炖老母鸡汤。
三大爷有回碰见他蹲在菜市场挑鲫鱼，打趣道：“柱子，你这是要把供销社搬空啊？”
何雨柱头也不抬地回嘴：“您老不懂，这鱼得挑肚子圆的，熬汤才鲜！”
腊月里于海棠突然想吃酸杏，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跑遍半个四九城，最后在同仁堂药柜底下翻出包杏干。
回家路上摔了一跤，护着怀里的杏干愣是没撒手。
于海棠看着他膝盖上的淤青直掉眼泪，他反倒嘿嘿笑：“没事儿！你爷们儿皮实着呢！”
临产前那个月，何雨柱干脆把办公桌搬回家。
每天一边翻着菜谱笔记，一边竖着耳朵听里屋动静。
有回于海棠在睡梦中哼了一声，他箭步冲进去差点带翻煤炉子，把于海棠逗得直乐：“瞧你紧张的，孩子踢我呢！”
何雨柱蹲下来把耳朵贴在她肚皮上，突然惊喜地叫道：“嘿！这小子劲儿真大！将来准是个颠勺的好料子！”
于海棠揪着他耳朵笑骂：“万一是闺女呢？”
何雨柱忙改口：“那就像她妈，当广播员！声音脆生生儿的！”
窗外的积雪渐渐融化，屋檐下的冰溜子滴答作响。
何雨柱每天都要扶着于海棠在院里散步三大圈，遇见邻居就乐呵呵地报进度：“昨儿产检说孩子脑袋已经下去啦！”
那得意劲儿，活像已经当上了劳模。
岳母挎着包袱搬来同住后，于海棠被照顾得几乎脚不沾地。
这天她正想自己倒杯水，岳母和何雨柱同时从厨房冲出来——
“放着我来！”岳母一把抢过茶壶，“你这身子弯腰不方便！”
“就是就是！”何雨柱赶忙递上垫着软枕的藤椅，“媳妇儿你坐着，我给你剥核桃仁！”
于海棠哭笑不得地跺脚：“妈！柱子哥！你们这是把我当瓷娃娃供着呢？我怀个孕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岳母边倒水边数落：“你懂什么？当年我怀你的时候，想吃口酸菜都得自己腌！
现在有条件了还不许我闺女享享福？”
说着把温水塞进女儿手里，“喝慢点，别呛着！”
何雨柱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热闹，手里核桃钳咔吧咔吧响个不停。
三大妈挎着菜篮子经过窗口，忍不住探头：“哎哟，这伺候得跟老佛爷似的！柱子啊，这天天又是鱼又是肉的，得花不少钱吧？”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