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剥好的核桃仁装进小碟子：“三大妈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只要我媳妇和孩子平平安安的，就是把轧钢厂食堂搬空都值当！”
三大妈咂咂嘴：“要不说还是年轻人心疼人呢！”
她瞟了眼在院里劈柴的三大爷，提高嗓门道，“哪像有些人，我生三个孩子那会儿，连个红糖水都舍不得买！”
三大爷的斧头咣当掉地上，讪笑着溜去后院了。
于海棠红着脸扯何雨柱袖子：“你瞧你，把三大爷都臊跑了...”
岳母突然一拍大腿：“哎呦！灶上还炖着鲫鱼豆腐汤呢！”
风风火火往厨房跑，差点撞翻晾衣绳。
何雨柱赶紧扶住晃晃悠悠的竹竿，冲于海棠挤眼睛：“得，又来个毛手毛脚的！”
于海棠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忙前忙后的丈夫和母亲，眼里漾着幸福的光。
窗台上的水仙悄悄绽放，幽香混着厨房飘来的鱼汤香气，把整个屋子都熏得暖融融的。
这天傍晚，于海棠正坐在藤椅上织小袜子，突然皱起眉头哎哟一声。
何雨柱立刻从厨房冲出来，手里的菜刀都忘了放下：“怎么了媳妇？是不是要生了？”
于海棠捂着肚子，额头沁出细汗：“好像...阵痛开始了...”
话音刚落，岳母已经拎着早就收拾好的包袱从里屋窜出来：“快！按日子算就是这几天！柱子你去推自行车，我给海棠换衣裳！”
何雨柱手忙脚乱地解围裙，结果系成了死结，急得直接用菜刀割断带子：“媳妇儿别怕啊！我、我这就给厂里打电话叫车！”
他声音发颤，既紧张又兴奋——终于要当爹了！
岳母一边给女儿擦汗一边念叨：“当年我生你的时候啊，从疼到生整整两天！
你这胎肯定顺当，妈天天给你炖汤喝...”
话没说完自己先红了眼眶。
何雨柱飞奔到厂里借了辆三轮卡车，小心翼翼把于海棠抱上车斗，垫了三床棉被还嫌不够软。
一路上他握着媳妇的手直哆嗦，嘴里却故作轻松：“咱孩子肯定随你，心地善良，漂亮英俊，一定是个大胖小子或者靓丽姑娘！”
到了医院，白大褂医生检查后推了推眼镜：“宫口才开两指，估计得明天上午才能生。大人孩子都很健康，先住院观察吧。”
何雨柱长舒一口气，偷偷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包大前门塞进医生口袋：“太感谢您了！这点小意思...”
医生摸着鼓囊囊的烟盒，心想这工人同志倒是懂事，便多说两句：“产妇体格好，胎位也正，肯定顺利。”
说完揣着烟背着手走了。
岳母在病房里支起小煤油炉熬粥，何雨柱蹲在床边给于海棠揉腰。
阵痛间隙，于海棠突然轻笑：“柱子哥，你手抖得比我还厉害呢...”
何雨柱看着媳妇苍白的笑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个苹果：“对了！早上王主任给的国光苹果，说特别甜！”
他用小刀仔细削皮，切成小块喂到于海棠嘴边，“多吃点才有力气生孩子...”
....
窗外，最后一抹晚霞染红了产科病房的玻璃窗。
护士来查房时，看见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轻手轻脚给产妇掖被角，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某个神圣的时刻。
天刚蒙蒙亮，于海棠一声痛呼把何雨柱从椅子上惊得跳起来。
他扑到床边，声音都变了调：“媳妇儿！是不是羊水破了？”
于海棠咬着嘴唇点头，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何雨柱二话不说冲出门，在走廊里大喊：“医生！医生！我媳妇要生了！”
几个护士匆匆赶来，推着于海棠进了产房。
何雨柱扒在门缝上张望，直到那扇门彻底关上，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长椅上。
岳母拍拍他的肩膀：“别慌，海棠身子骨结实，肯定顺当。”
何雨柱搓着手，眼睛死死盯着产房的门：“妈，您说...孩子会不会太大？海棠会不会受罪？”
他语无伦次，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岳母递给他一杯热水：“傻小子，当爹的都这样，我生海棠那会儿，她爸在产房外头转圈，把地砖都磨亮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雨柱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踱步，一会儿又蹲在墙角数蚂蚁。
突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从产房里传出来，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整个人僵在原地。
仿佛使命的召唤，带来一种别样的动力。
“生了！”岳母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
何雨柱眼眶一热，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当爹了？”
产房门打开，护士抱着个襁褓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恭喜，是个大胖小子！六斤八两，母子平安！”
何雨柱手忙脚乱地凑过去，只见襁褓里一张红彤彤的小脸，皱巴巴的，却让他看得挪不开眼。
他语无伦次地道谢：“谢谢！太谢谢了！您几位辛苦了！我...我回头一定...”
医生随后走出来，摘下口罩说道：“产妇状态很好，孩子也很健康。
不过刚生产完需要休息，暂时别进去打扰。”
看了眼何雨柱激动到发红的脸，又补充道，“等会儿护士会教你怎么抱孩子，喂奶的时间也要注意...”
何雨柱连连点头，恨不得拿个小本本全记下来。
等医生一走，他立刻从兜里掏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大白兔奶糖，塞给路过的护士们：“沾沾喜气！沾沾喜气！”
岳母在一旁抹眼泪：“这孩子，比他岳父当年强多了...”
何雨柱望着产房的方向，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往医院外跑：“妈您先守着！我去供销社买红糖！再割二斤排骨！海棠醒了肯定饿！”
岳母看着他飞奔的背影，摇头笑道：“这傻小子...当爹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等何雨柱回来后，温言细语地和于海棠聊天，画面十分温馨。
岳母实在看不下去这小两口腻歪的样子，起身拍了拍围裙：“得，我老婆子在这儿碍事，去买罐奶粉去！”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