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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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爷领着养子小石头凑过来:“石头,来看看小弟弟。”

小石头踮着脚,好奇地戳了戳婴儿的小手,突然咯咯笑起来:“他抓我手指头啦!”

贾张氏躲在自家门帘后偷看,嘴里酸溜溜地嘀咕:“不就是个带把的,显摆什么...”

可当何雨柱的目光扫过来时,她又赶紧缩回头去。

秦淮如站在人群外围,手里攥着双亲手缝的虎头鞋。

她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柱子...这、这是我给小娃娃做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爽快地接过:“谢了啊!”

转头就把鞋子递给岳母,“妈您看,这针脚多密实。”

许大茂拎着两罐麦乳精挤进来:“名字取了没?得起个好名字!”他搓着手笑道,“等满月酒可得好好办,我负责放电影!”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颤巍巍地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银镯子:“这是我出嫁时的嫁妆...给重孙子戴着辟邪...”

于海棠连忙弯腰让老太太给孩子戴上,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何雨柱乐呵呵地挨个道谢,突然感觉胸口一热——原来是儿子尿了。

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惹得众人哄笑,三大爷打趣道:“咱们何大厨也有今天!”

夕阳西下,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

何雨柱轻轻关上房门,看着床上安睡的妻儿,突然觉得这间住了十几年的小屋,从未像现在这样温暖过。

窗台上,二大妈送的长命锁在余晖中闪着微光。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好。

...

时间一天天过去,日子回归平常。

不知从哪天开始,四合院里突然流传起一个离奇的传闻——食堂何主任有祖传秘方,专治不孕不育!

起初何雨柱还没当回事,直到某个周末清晨,他刚推开屋门就吓了一大跳。

院里的石凳上整整齐齐坐着七八个汉子,有轧钢厂的工人,也有隔壁胡同的生面孔。

最离谱的是连六十多岁的王老汉都拄着拐杖来了。

众人见他出来,齐刷刷站起身,眼神热切得像饿狼见着肉。

“何、何师傅...”钳工车间的小刘搓着手上前,“听说您给许大茂瞧好了那个...能不能也给我...”

何雨柱手里的搪瓷缸咣当掉在地上,热水溅了一裤脚。

他总算明白过来——准是许大茂那个大嘴巴到处宣扬!

“各位街坊!”何雨柱赶紧跳到台阶上摆手,“误会!天大的误会!我就是个颠勺的厨子,哪懂什么医术啊!”

众人却不肯散,七嘴八舌道:

“许大茂媳妇都怀上啦!”

“听说您给的方子比协和医院还灵!”

“我出五块钱买药引子!”

何雨柱急得直挠头,突然瞥见躲在人群后偷笑的许大茂。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揪住对方衣领:“好你个许大茂!到处造我的谣是不是?”

许大茂缩着脖子赔笑:“柱、柱子哥...我这不是给您扬名嘛...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踹了一脚屁股。

“大伙听我说!”何雨柱扯着嗓子喊,“许大茂那事纯属巧合!我就是随口说了个偏方...”

他憋得满脸通红,“要真这么灵,我早改行当大夫去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王老汉颤巍巍地叹气:“唉,白起了个大早...”

小刘失望地踢着石子:“我媳妇还说今晚包饺子谢您呢...”

等众人散尽,何雨柱抹了把冷汗,心里暗骂:“好你个许大茂,看我不...”

转头却看见三大爷躲在枣树后冲他挤眼睛,顿时恍然大悟——准是这老学究把淫羊藿泡酒的方子添油加醋传出去了!

正琢磨着,屋里传来儿子的啼哭声。

何雨柱顿时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屁颠屁颠往屋里跑:“哎哟我的小祖宗,爹来啦!”

至于那些求医问药的,爱谁谁吧!

傍晚的饭桌上,何雨柱抱着刚吃饱奶的儿子轻轻拍嗝,岳父抿着小酒开口道:“我翻了好几天《新华字典》,觉得叫于建军不错!孩子生在新时代,将来保家卫国...”

“爸!”于海棠急得直跺脚,“孩子跟柱子哥姓何!”

岳母赶忙打圆场:“要我说叫何志强最好,志向远大,身体强壮!”

说着往何雨柱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柱子你觉得呢?”

何雨柱把睡着的儿子放进摇篮,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张纸条:“我早想好啦——叫何晓阳!”

“晓阳?”三人异口同声。

“你们听我解释啊,”何雨柱眼睛发亮,“晓字有三好——一是孩子出生在破晓时分,二是取知晓事理的意思,三来...”

他偷瞄于海棠一眼,“跟他妈广播员于海棠时常的工作时间在早晨的晨字对仗!”

岳父捻着胡子点头:“有点意思...”

“阳字就更妙了!”何雨柱越说越起劲,“一盼孩子像太阳般光明磊落,二来咱们工人阶级就讲究个向阳而生,三嘛...”他突然压低声音,“当年我跟海棠第一次约会,就是在钢厂东边的向日葵地!”

于海棠“啊”地红了脸,抓起筷子就要打:“你胡说什么呢!爸妈还在呢!”

岳母却笑得合不拢嘴:“好!这名字起得有情有义!”

岳父也拍板:“比我这老古板想的强!”

小婴儿仿佛听懂似的,在睡梦中咧开无牙的嘴笑了。

何雨柱得意地掏出钢笔,在出生证上工工整整写下何晓阳三个大字。

窗外的夕阳正好照在纸上,把墨迹映得金灿灿的。

......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十年后。

何雨柱穿着笔挺的“的确良”中山装,胸前的钢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站在轧钢厂后勤处的新办公室里,望着墙上先进工作者的奖状出神——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颠勺的厨子,如今竟成了管着两百多号人的何处长?

“老何!”于海棠夹着文件袋推门进来,齐耳短发衬得她愈发干练,“下午的职工思想汇报会,你可别又迟到。”

她如今已是宣传科科长,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再不是当年那个害羞的小广播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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