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心中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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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笑着接过媳妇手里的文件:“放心,忘不了。”

他压低声音,“对了,咱家那小祖宗昨儿又闯祸了——把许大茂家玻璃砸了,非说是练投弹...”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被砰地撞开。

十岁的何晓阳像颗炮弹似的冲进来,军绿色书包在身后甩得飞起:“爸!妈!我们体育老师说我有当兵的天赋!”

于海棠板起脸:“何晓阳!进门不会喊报告?”

小家伙立刻立正敬礼:“报告于科长!您儿子申请五毛钱买冰棍!”

说着从兜里掏出个弹弓,“我要用冰棍跟二狗子换这个!”

何雨柱瞅见弹弓眼皮直跳——这分明是用他最好的皮带改的!

正要发作,电话铃突然响起。

李副厂长——现在该叫李厂长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老何啊,工业局领导明天来检查,你那个职工菜篮子工程可得准备好汇报...”

挂掉电话,何雨柱一扭头,发现儿子正偷偷用他新买的英雄钢笔在墙上画正字。

见他发现,小家伙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黑洞:“爸!我帮你记着这是今年第七次大检查!”

于海棠气得直跺脚,何雨柱却突然笑出声。

他揉着儿子刺猬似的短发,心想:这小子,捣蛋的劲儿跟他当年在四合院上房揭瓦时一模一样!

....

窗外,火红的标语在风中哗哗作响,上面写着——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奋斗!

何雨柱站在新买的四合院天井里,望着葡萄架上沉甸甸的果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兜里的存折——那上面壹拾陆万捌仟元的数字,是他这十年来利用空间能力搬运物资攒下的全部家当。

“等政策再松快些...”他眯着眼盘算,“深圳那边已经开始搞特区了,听说广东人都在偷偷做买卖。”

手指轻轻敲着石桌,仿佛在拨打算盘,“这批囤的茅台现在值八十块一瓶,等开放了起码翻三番...”

厨房飘来红烧肉的香气,于海棠系着围裙探出头:“柱子!别发呆了,去叫晓阳回来吃饭!”

何雨柱应了一声,却没挪步,反而拉着媳妇坐下:“海棠,跟你商量个事。我琢磨着...想辞了公职。”

“什么?”于海棠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地上,“你疯啦?好不容易当上处长...”

何雨柱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人民日报》,指着角落里的小报道:“你看,中央说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寻思着...”

他压低声音,“仓库里那三百台日本半导体收音机,现在出手正合适。”

远处传来儿子撒欢的叫声,何晓阳正领着胡同里的孩子玩打仗,头上扎着红布条,活像个小红军。

何雨柱望着儿子,眼神渐渐坚定:“等晓阳长大,说不定能送他出去留学。美国英国去不起,香港总行...”

于海棠怔怔地看着丈夫,忽然发现这个曾经围着灶台转的男人,眼里跳动着她从未见过的火光。

晚风拂过院角的樟木箱——那里头装着何雨柱这些年来攒下的上海牌手表、凤凰自行车票,还有整箱的大前门。

“你啊...”于海棠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拂去丈夫肩头的落叶,“当年给我爸送西瓜时,我就该看出来——你这人,从来就不安分。”

何雨柱嘿嘿一笑,悄悄从空间里摸出个红绸包着的盒子:“昨儿在黑市换的,瑞士梅花表。”

他笨拙地给媳妇戴上,“等咱们开起百货公司,你就坐柜台收钱,戴这个才气派!”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何晓阳蹦跳着冲进院子,带起一阵叮铃咣当的响动——这孩子裤兜里永远塞满捡来的螺丝钉。

何雨柱突然觉得,眼前的日子就像那葡萄架,看似杂乱无章,却孕育着无限可能。

何雨柱坐在办公桌前,钢笔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他原本已经写好了辞职报告,可临到要交时又犹豫起来:“现在辞了公职,万一政策有反复...不行,还是得留着这身护官符。”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记忆——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

虽然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但肯定就在这几年。

他猛地站起身,钢笔啪嗒掉在地上,墨水溅了一裤脚。

“必须提前准备!”何雨柱抓起电话,“喂,保卫科吗?通知各部门负责人,下午三点紧急会议!”

下午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各科室头头交头接耳。

何雨柱敲敲桌子,展开一张手绘的示意图:“根据上级通报,近期可能有地震风险。我提议明天搞个全厂防震演习!”

后勤处的小张嘀咕:“何处长,没听说要地震啊...”

“防患于未然!”何雨柱拍出一摞文件,“这是我从地质局搞来的资料。华北平原处于地震活跃期,咱们厂这么多精密设备,经不起晃荡!”

他连夜带人搭建了临时防震棚,又给每个车间配发急救箱。

工人们虽然觉得小题大做,但看到何处长亲自示范伏地、遮挡、手抓牢的动作,也都认真学起来。

演习当天,何雨柱特意把于海棠和儿子都接到厂里。

何晓阳兴奋地钻到机床底下:“爸!像不像打仗?”

一个月后的深夜,地动山摇的瞬间,轧钢厂的值班员老刘一个激灵滚到桌下——正是这个动作让他躲过了倒塌的文件柜。

而全厂三千职工,无一人重伤。

天亮后,何雨柱站在满是裂缝的办公楼前,听着广播里唐山发生7.8级地震的新闻,后背全是冷汗。

于海棠紧紧攥着他的手:“你...你是不是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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